释,手机就被结束通话了。
温茶茶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慌张里,可她连个能求救的人都没有,只能想尽办法粉饰太平,尽可能的展现自己过的好些。
可偏偏这肿胀的脸,第一个跟她过不去。
温茶茶慌了慌张的忙去给顾辞远打电话,对方听说了温简去找她,只是嘱咐了她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之后,没等温茶茶说什么,也结束通话了电话。
弄的温茶茶慌极了,不停的看订票软体,计算着温简可能过来的时间,一方面想去接他,一方面又想多拖一会,让自己的脸消消肿。
晚上十点钟,那丫头还是准时准点的站在了火车站口。
当她再见到温简的时候,整个被吓了一跳。
她哥可一直是菜地里那颗最水水灵灵的小白菜,怎么这几天没打视讯电话,整个人就跟被人从地里拔·出来,过了水,放置后腌巴了,原本白·嫩的脸上,遍布着一层灰败的死气,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精气神,难道自己把哥哥气成这个样子吗?
想到这里,温茶茶更怕了,她战战兢兢的过去给温简拿行李,等着发落。
对方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带我去吃饭,我现在不能挨饿。”
第91章 要生下他
一份肉丝炒河粉外加一份茶树菇排骨汤下了肚,温茶茶觉着哥哥仿佛涂了一层大宝,从根本上没有什么修复的作用,但多少能润一下,整个人还是颓丧的厉害。
夜晚的风吹起来,带走一整天的燥热。
白日里再怎么骄阳似火,过了十点半,天也都凉了下来。
“你怎么回事,两年了,学校的事瞒的一丝风都不漏。”温简跟温茶茶走在回酒店的路上问她。
温茶茶苦笑了一下,当初那档子事,要是她跟温简和顾辞远说,未见得不好解决,只是受了欺负能说,她跟舒文清又算怎么回事。
她把当初和高群的事情和盘托出了,只是把中间跟舒文清的事情遮掩了过去。
温简知道他妹妹从小就要强,什么都不肯麻烦别人,听了那些事之后,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个小姑娘,那得有多无助。
“我现在也挺好的,拍戏挣钱,工资比一般的行业高多了,我其实没有很大的功利心,绝色是大是小,是好是坏都可以,想接工作的时候就接,不想接的时候就歇着。其实这种生活也挺好的。”
温简说不上来妹妹哪里不一样,总觉着她好像长大了,又不是单纯的年龄长大,身上有种很独特的感觉,磨平了之前的那些棱角,温婉又腾升出一种不可亵玩的高贵。
“哥哥怎么想着来看我了?辞远哥放心你一个人过来?”
话说到这,一路走着的人忽的定住了,夜晚的风吹的他手脚发凉,连掌心都不带一点温度。
温简长长的眼睫上下翻飞了几下,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能脆弱到这种地步,以至于旁人只是提了一句顾辞远的名字,眼泪就不受他控制的疯狂的往外涌。
这跟他想象中的,平平淡淡的跟茶茶说,他只是离了个婚一点也不一样。
“就......离...离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说出口时变得格外的艰难,温简很努力的动了动嘴,勉强挤了出来,不知不觉间已经满脸是泪泣不成声。
要不是见哥哥哭成这个样子,温茶茶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哥哥和辞远哥感情那么好,两个人又都互相喜欢,认认真真的为家庭负责,怎么可能说离婚就离婚了呢?
“为什么?”她鼻子一酸,也停住脚步。
“他说我是个赝品,他一直想娶的是小时候救过他的人,他以为那个人是我,所以才会娶我,其实...其实不是我,是小糖。我不知道...我......”
温茶茶是了解温简的人品的,决计干不出来冒名顶替这回事。
她只得先给哥哥一个肩膀,从包里掏出纸巾来,让他哭一会。
“四年...我以为我什么都有了,可到头来什么却是都没有,什么都是假的,都是占了旁人的,这...这太可笑了。”
他蹲在马路牙子上,整个人无助的缩成一团,心像是被割裂开一样疼痛难忍。
温简从前什么都不怕的,他以为自己赤条条的一个,什么也没有,所以什么也不害怕失去。
可现在发现,自己有了家,有了爱人,有了心底里的温暖,然而这些却都像是一场梦,天亮了梦就行了,棉花糖一样的云朵散开来,把他狠狠的摔在坑里,弄的满身的淤泥。
他伤了五脏六腑,伤了每一块骨头和血肉,撕心裂肺都一样的痛处实在要命,竟来呼吸都变得艰难。
“我拉着行李箱回太姥姥家,可...可是,她...我只见着了她的骨灰盒,舅公他们在为着房子大吵大闹,他们烧了遗嘱,不让我进去......”
温茶茶完全知道那些人的嘴脸,正因为这个,她才对他们没有丝毫的留恋,她对老太太感情不深,却也是为她伤心,满腔的安慰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在哥哥身边陪着。
冷风吹着人单薄的衣裳,一下就吹透了,黑暗中隐约闪过一丝镜头的咔嚓声,只是风太大,把那声音全部掩藏了起来。
雨丝淅淅沥沥的降落下来,拍打在两张年轻的脸上,温简浑身上下打了个激灵,猛的反应过来之后,扶着温茶茶和旁边的行李箱起来。
“快走,我不能淋雨,不能生病的。”
他脸上还挂着泪,却突然严肃了起来,温茶茶有点不明就里。
从之前温简说他不能挨饿,到现在的不能淋雨,不能生病,明明哥哥不是个这样娇弱的人,即便是在顾辞远那里养的好也没有这个毛病。
“哥,你...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温简拿卫生纸抹了把眼泪,“没有,就是多了一个。”
多了一个?好端端的能多了一个什么,能让他这般的小心。
“孩子!!!你是不是怀孕了?”
温茶茶恍然大悟的向温简的肚子看去,被T恤包裹的纤腰什么也瞧不出来,平平坦坦的,应该月份还不大。
“你都怀孕了,顾辞远还要跟你离婚,他怎么能这么丧心病狂!”
精致漂亮的姑娘淋着雨在街头破口大骂,整个人简直像一点就炸了的爆竹,温简才以为她性子柔软了不少,现在看来实在不尽然。
闷头走在前头的人,弱弱的答了一句:“他不知道我怀孕了。”
温茶茶:......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
“他既然想跟我离婚了,我实在做不出来用孩子绑住他的事情。”
跟着后头的姑娘神色复杂,眉毛都拧成了两团小疙瘩。
“那你打算怎么办?”
“孩子是无辜的,我要生下他,茶茶,我...两年前医生告诉我,我是个就像Beta一样难怀孕的Omega,我跟他都盼着有个孩子,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虽然我跟顾辞远出了变故,但孩子还是最珍贵和宝贝的,你能明白吗?能理解我吗?”
温茶茶点了点头,她不是在敷衍,而是完全明白的。
只是想想不禁觉着惭愧,哥哥的孩子留下的原因是源自于对他的爱。
当初她留下星辰的时候,却是因为害怕把孩子弄死了宫腔里,再分割成一块块的拿出来的流产手术太过残忍。
第92章 在哪里见过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线①阅①读①网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传①
温简在酒店里住了两天,便在附近找了套两居室的小房子,搬了进去。
房子不大,只有七十平,跟之前顾辞远的大别墅差很多,好在还算干净整洁。
温茶茶从酒店搬到了出租房里,不是为了省钱,只是因为见温简状态很不好,生怕出了什么事情。
她忙着奔波于剧组和出租房之间,还有抽出空隙来给星辰打电话,虽然疲累些,但好处是,不用辛辛苦苦的节食减肥。
温简住到房子里的十来天,剧组里有个聚会,温茶茶提早打了电话过来说要晚点回来。
酒吧被包了场,红男绿女们打扮的妖娆又妩媚,身上的衣服处处显露着诱惑的小心机。
这场聚会有不少商圈名流,谁不想通过这次结实什么大佬,从此平步青云更上一层楼呢。
温茶茶穿了一件中规中矩的白裙子,打扮的平平无奇的缩在一处角落里,她实在不上进,连去跟商业巨头们把酒言笑都不想。
好在那些名流身边早被各种想上位的男男女女们围了个水泄不通,也没心思管角落里的事。
她手里端着杯酒,一晚上碰了几次嘴唇,实际上一滴都没往嘴里咽,只是沾湿温柔的豆沙色口红,便又放了下去。
莱雪儿穿了一件淡青色的旗袍,乍一看清纯又淡雅,只是旗袍的叉开的太高,再高一点点怕就要露出内裤来,脚上踩着一双大红色的高跟鞋。
青色和红色搭配起来并不相宜,全靠女孩子的美貌撑着,她驾驭的很好,更添了一丝·诱惑的惹火。
角落里的人,捏着零食小饼干往嘴里塞着,她看着那个浅薄张扬还盛气凌人的女人迎来送往的周旋于各个大佬中间,台下演戏的功夫确实是比台上精良好多。
她不爱参加这样的聚会,只不过是推不掉不得不来罢了。
酒吧的门被推开的时候,进来了个穿着精致优雅的男人。
他身上像是打了聚光灯,那是不同于男演员们硬凹出来的纸糊的霸道总裁形象,长期浸染在高雅的环境里浸泡出来的气韵贴合在俊美的皮囊上,有一种很夺目的吸引力。
温茶茶差点被嘴里的小饼干呛到,本能的往黑暗的角落里缩了缩。
那人几乎跟四年前,跟两年前没有丝毫的改变,硬说是有什么变化的话,同时的气韵更吸引人了,俊朗的五官极其周正,半点不像是会交往过的物件能有一个排的样子。
她下意识的随着光线望过去,望见那张脸上,那双眼睛,微微眨了一下,浓密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在光影当中扫了扫,让她想起家里的那双几乎跟他复制黏贴的眼睛。
温茶茶心里一颤,看准时机,尽量不着痕迹的往外走。
“Divella,去厕所吗?我也一起。”同剧组的小姑娘招呼了她一声。
吓得温茶茶本能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好她的声音并不大,酒吧里又嘈杂,因此并没有人注意。
温茶茶没有办法,只得陪她一起去了卫生间,想着在暂且躲一躲之后再想办法出去。
......
“文清,这里。”莱雪儿忙蹭上来人的胳膊,紧紧的缠了上去,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跟投资方的关系。
舒文清礼貌性的笑了笑,拿过服务员托盘上的一杯酒,由着莱雪儿粘着他,去跟相熟的人去攀谈。
其中导演必定是要聊两句的,一番互相恭维的攀谈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