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不开的。”
这是债。
“怎么会避不开呢?”潘思思急了,也怒了,她从包里掏出巫友民贴在外面的小广告单,“这上面明明写着能逢凶化吉的!再说了,你们这一行做的不就是化解灾难吗?怎么到了你这里还避不开了?”
“思思,”陈岩拉住她的手,看了眼石烂,“算了,既然大师没有办法,咱们就换个地方吧。”
潘思思蹙起眉,还想说什么,就被陈岩的眼色打断了,接着两人便离开了。
巫友民端着茶盘过来时,正好在堂屋门碰见他们。
看见巫友民,潘思思也没有好脸色,冷哼一声,扬起下巴便走了,临走时还把那张广告单扔在了巫友民的脚边。
巫友民捡起那张广告单,走进堂屋。
“先生,怎么回事啊?”
“血债,”石烂闭上眼,当巫友民将茶放在桌上时,他睁眼道,“给茶轲留饺子了吗?”
巫友民:……
“陈哥,我爸之前挺信那些的,他那里应该还有那些人的联络方式,我马上打电话让他找几个过来。”
上车后,潘思思偷偷看了眼陈岩后说道。
陈岩自然发现了她的小眼神,原本面无表情的面容突然展颜一笑,“紧张你未婚夫了?”
潘思思脸一红,娇喝道,“谁是你未婚妻了!我、我还没满二十呢,我爸妈还不知道同意不同意。”
“我这么好的女婿,他们能不同意?”
“别说了陈哥!”潘思思哎哟一声,伸出手轻轻锤了他几下,“咱们说正事儿呢!”
“什么正事?”
陈岩一边开车一边取笑着紧张的潘思思,“你真以为那什么石大师说的是真话啊?”
潘思思一愣,“什么意思?”
“那种人,根本就不会算什么东西,”陈岩轻嗤一声,“也不能这么说,有些人还是会算命的,但都是看面相,这面相测命在历史上也是有发生的,可这都过了多少年了,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早就剩得不知道还有多少了。”
“所以说那位石先生也是个不怎么会算命的?”潘思思微微蹙眉,“可是他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好像是真的。”
“他们那行靠什么吃?”陈岩无奈一笑,“傻丫头,他们看人吃饭,如果这人有钱,那肯定想敲一大笔!这三年不开张,一开张那就有三年的好日子过!”
潘思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所以他那么吓唬咱们,让咱们着急,其实就是想要抬高价钱!”
“没错!”陈岩停下车,转身揉了一把潘思思的脑袋,双目含情的看着她,“快回去吧,大年三十我倒是想把你留在我身边,可惜岳父岳母不同意啊。”
“你又来了!别瞎叫!”潘思思下了车后,抬手给了陈岩一记飞吻。
“到家了给我发讯息,”陈岩开启车窗笑眯眯地看着潘思思叮嘱着。
等潘思思彻底没影后,陈岩将车开到一僻静处,下了车后,掏出打火机将叼在嘴里的烟点燃,尼古丁的味道让陈岩的神情越发冷然。
最后,他将烟屁股扔在地上,抬起脚狠狠地碾了碾,“血光之灾?敢对老子下手的人,还没受精呢!”
深夜某酒吧。
“岩哥,你最近一心扑在那潘导演闺女身上,都好久没和哥几个出来浪了!来,喝几杯!”
一黄毛男人搂着一衣着暴露的女人坐在陈岩身旁,陈岩闻言端起酒杯与其碰了一下,仰头喝得一干二净。
喝完后,双眼便放在对方搂住的女人身上,“新来的?”
黄毛男人嘿嘿一笑,把那女人往陈岩怀里一塞,“好好陪岩哥知道吗?”
女人有些害怕,可当看见陈岩那张俊俏的脸时,所有的害怕都少了一大半,总归做这一行客人也没得选。
“第一次?”
陈岩将女人带到酒店后,让对方洗干净躺在床上等自己,看着神情不自然的女人,陈岩挑了挑眉问道。
女人轻轻点头,“嗯。”
闻言,陈岩有些高兴,他将灯光调暗,覆盖在女人身上,“乖一点,我会很温柔。”
不多时,房间里便传来暧昧的声音,陈岩眯起眼看着身下开始享受的女人时,突然伸出手掐住对方的脖子,女人惊慌地睁开眼开始挣扎,谁知陈岩俯下`身咬住她的耳朵,低声道,“别怕,我们玩点刺激的。”
渐渐的,女人发现对方虽然掐着自己,但是没有下死手后,也明白了这是陈岩的癖好,于是便努力迎合对方,让自己发出窒息时的声音。
这无疑在刺激陈岩,他狠狠地动了几下后整个人倒在女人身上喘着气,等平息过后,他抬起头在女人的下腭处吻了吻,“很乖。”
女人没有反应。
陈岩觉得是自己把对方累着了,他一手撑起身体,另外一只手将女人的脸别过来,只见女人正在哭,那血红的泪从眼角滑落到枕头处,“陈岩……”
“啊!”
陈岩吓得屁滚尿流!
他衣服都顾不上穿,直奔着大门跑去!可不管他怎么开,那道门都没有动!
“陈岩……”
陈岩回过头一看,只见女人就站在自己眼前,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让陈烟惊慌不已,“翠儿,翠儿你别找我!不是我害你的!我那么爱你,那么疼惜你,怎么会害你呢!”
女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她伸出手掐住陈岩的脖子,“还我命!”
窒息感让陈岩双眼泛白,他双脚不断地向前踢着,可脖子上那双手的力道却越来越重!
就在陈岩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有人敲响了门。
“岩哥快走!那潘丫头找过来了!”
第134章
“咳咳咳咳!”
陈岩瘫在地上,使劲儿的咳嗽着,门还在被啪啪拍得直响!
他偏过头去,只见那女人赤身裸体的躺在自己身旁,自敲门声响起时,对方便手一软晕过去了。
陈岩咽了咽口水,伸出有些颤唞的手去拨开女人的头发,不是翠儿!即便是这样,他也一脚将女人踢远了些!
接着将挂在旁边的外套胡乱裹好,一把开启房门,黄毛见他起来了也高兴,“也不知道谁告诉她的,居然找过来了,看着很不高兴,现在怕是开始上楼了!”
陈岩回头看了眼地上的女人,“你来处理,我先走。”
说完,只拿了钱包,将手机扔给黄毛。
黄毛是知道陈岩为了接近潘思思是花了多大功夫的,自然不会搅局。
等潘思思顺着手机定位火燎燎地踹门时,开门的就是光着上半身表情十分不耐烦的黄毛。
“谁……哟!岩嫂!”
黄毛有些尴尬的伸出手捂住自己胸`前两点,潘思思瞪着他,“岩哥呢!”
“岩哥?”黄毛往屋内床上看了一眼,脸色更尴尬了,“我这只有女人,没有岩哥啊。”
“再说,”黄毛有些忸怩地看了眼潘思思,“岩哥也看不上我啊……哎哎哎岩嫂你别进去啊!”
“陈岩!”
潘思思不理会黄毛,将卫生间看完后,走到床边扯开被子,便见那昏迷的女人,身上痕迹满满,她一把将被子盖了回去,脸色有些奇怪地看着黄毛,“她怎么了?”
“爽晕了呗。”黄毛有些猥琐地说道。
潘思思正要说啥,黄毛就从挂着的外衣里面将陈岩的手机递给对方,“正好岩嫂你过来了,这手机麻烦你带给岩哥,晚上一起聚餐的时候的拿错手机了。”
“真的?”
潘思思眯起双眼。㊣本㊣作㊣品㊣由㊣思㊣兔㊣网㊣提㊣供㊣线㊣上㊣阅㊣读㊣
“真的,我还能骗你?”
说着黄毛就将手机递给了潘思思,潘思思拿着手机出了房间,黄毛还冲着她挥了挥手。
潘思思捏住手机,神色莫名,她可不是傻子,那女人状态不对,而且脖子上有明显被人掐过的痕迹,而陈岩……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后,开车去了陈岩的家。
是陈岩父亲开的门,潘思思有些尴尬,陈父倒是热情,“思思来了啊!快进屋,我这守岁呢,陈岩晚上跟朋友聚餐去了,回来后醉醺醺的,倒头就睡。”
潘思思去看了陈岩,期间陈岩还叫了自己的名字,她将手机放在陈岩枕边,离开了。
当送客声传来的时候,陈岩睁开眼,拿起手机起身来到客厅。
“爸。”
他脸色难看,指着自己的脖子,“我要去找大师。”
陈父翘起二郎腿,往嘴里塞了根烟,闻言翻了个白眼,“你是嗑药了吧,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再说那丫头死了也有一年多了,早不来晚不来,非要你喝了酒睡女人的时候来?”
陈岩皱起眉头,“不是幻觉,我这脖子上就是证据!”
“指不定是你掐那女人的时候,那女人也掐你呢?”
陈父反正不信陈岩的话,说了几句后也出去浪了。
此时的陈岩想起石烂说的那些话,他脸色难看,难不成是那个石先生在捉弄自己?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
陈岩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太真实了,真的太真实了。
身上的味道太大,陈岩起身去浴室泡澡,浑身紧绷的他被热水包围着,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开始放松了。
他闭上眼,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翠儿的脸仿佛就在他眼前一般,翠儿生前不是这样的。
她长得美,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勾人,年龄虽小,可身段却不差,比起现在的潘思思也略甚些。
翠儿是从山里来的,刚才火车站就被人骗进了夜总会,她爸妈都是种地的,下面还有一个刚上高中的弟弟,夜总会老板也不为难她,只陪酒就成。
因为工资高,翠儿待了一段时间发现要陪客人出去确实是自愿后,才留下来,即使有难缠的客人,不需要翠儿抵抗,其余姐妹会主动缠上去。
而陈岩就是去那儿喝酒的时候认识的翠儿。
他第一眼看的就是翠儿的眼睛,在那双眼睛里,他看见了自己最渴望的东西。
纯净。
为此,陈岩开始了对翠儿的热烈追求,翠儿从未经历过情爱,即使陪酒也很少主动说话,大多数都是别人问一句,她答一句。
陈岩长得好,又会说话,翠儿很快便沉沦了,将翠儿哄上床后,刚开始的一段时间陈岩都很温柔,可到底是抵不过本性,很快便开始粗暴起来。
每一次翠儿都得在床上待两天,她不是没想过结束这段关系,可陈岩房间里装了微型摄像头,有很多他们私密的视讯,一旦翠儿提起分手或者想跑,陈岩就会把其中一段视讯发出她的好朋友。
如果翠儿要离开他,他就把所有的视讯都弄成光碟,寄到翠儿老家的村子里,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外面做了些什么。
翠儿被陈岩从夜总会带了出来,对她来说,待在陈岩身边的每一天,都是折磨,可她却不能逃。
也没办法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