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们先去玩,然后迈着一双长腿来到石烂面前,拿下眼镜,那张俊美的脸也展现在他眼前。
“这么护短?怎么就不护着你师傅我呢?”
石烂没理他,直接伸出手在地仙身上划拉一下,随即,在家里的巫友民便听见手机转账的金钱声响起,他连忙开启微信,还真是钱!六千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可却找不到转账人。
“我的你可以拿,他的,不可以。”
说完,石烂便转身准备离开,一只手紧扣他的肩膀,让他停在原地。
“说得好像是我抢走似的,是他自己让我拿,”地仙俯视着他的后脑勺,那双棕色的眼睛突然变成了黑瞳,与石烂“吃”鬼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住的地方阴脉支撑不了多久,去C市青阳区长安街六十四号,算是我给你出来浪的礼物。”
说完,地仙的眼睛也恢复了正常。
石烂转过身,“那房子你买的?”
“当然,”地仙很得意,对他挑了挑眉:“我可是你师傅,当然什么都会想到你。”
石烂却一把开启他的手,转身就走,“用的还不是我的钱。”
死老头一点都没变!
地仙清咳一声,只有一丝被戳穿的尴尬,然后就冲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手,“走远点再消失,免得引起恐慌。”
说完就吹了一声口哨,去冲浪了。
小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开心。
“c市啊,”听石烂问起c市,巫友民拿出小地图圈出位置,“这地方是W省的一个小城市,我看天气预报的时候听见过这个城市,温度挺冷的。”
石烂拿过他的手机,用导航搜寻了一下,地仙说得没错,这里的阴气已经不够他用了,必须得过去。
“十几个小时,庭院的,”石烂听见导航机械的女声,摸了摸下巴,“不过,您的长辈真好,我原本以为他拿那些钱去吃喝玩乐了,没想到居然给您买了房子。”
石烂却呵呵一声,“这个地方房价很低,他只拿了一半的钱去买房,剩下的却是吃喝玩乐去了。”
“……一半也不错了,”巫友民干巴巴的安抚着,“至少他还想着您。”
既然要去C市,这里的房子就不能住了,巫友民赶忙去联络房主说明情况,安建军听完后却表示这房子不会租给别人,就算石先生走了,这房子也会留着,一直到石先生回来还可以住。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巫友民脑子里出现了这句话。
果然,电话里的那头,传来安建军的声音,“但是,我这里有个小小的请求,想请石先生答应。”
“……请说。”
“我想请石先生给我堂哥的儿子看看面相。”
巫友民将这个情况告诉石烂,石烂看了眼脚下的地,最后点头,“可以。”
等他离开一段时间,阴气会再次聚拢,到时候也可以吸收用一用。
安建军这个侄儿二十三岁,刚刚大学毕业出来找工作,可运气不怎么好,不管去什么地方上班,不是受到老员工的打击,就是因为上班的时候出了意外,不能继续上班。
比如现在,他就是上班时掉进了下水道,伤了膝盖,在家休息。
安建军觉得他的点儿实在是太背了,正好石烂有本事,所以他就借机请对方给侄儿看看。
安常云坐在客厅里,喝着巫友民倒的茶,暗暗打量着和安建军说话的石烂。
“……那石先生回来的时候一定要继续过来住,我这房子真不打算租给别人的,”安建军的脸上全是笑。
石烂点头,“谢谢。”
“这有什么谢的,”安建军开始步入正题,“这就是我说的那个侄儿,叫安常云,常云,快来让石先生看看。”
安常云闻言嘴角一抽,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小叔叔还信这些,可家里人都觉得小叔叔说得对,硬是逼着他过来见见这位石先生。
“您好。”
干巴巴的问完好后,安常云就没话说了。
石烂看着他,语气平淡,“小事,触霉头而已。”
“触霉头?”不等安常云说话,安建军便凑了过去,“触啥东西的霉头了?”
石烂指着安常云的脚,“你踢了贡饭,所以得到了鬼的报复,还有两次霉头,过了就没事了。”
“踢贡饭?”
安常云一愣,一旁的安建军连忙扯着他的衣袖,“咋回事啊?你啥时候踢人家的饭了?”
“我、我没有啊。”
安常云急忙摇头,他根本不记得踢了啥贡饭啊!就是饭他也没见过啊!
石烂见此打了个响指,一阵过堂风后,安常云与安建军齐齐打了个冷颤。
“说。”
中年男鬼指着安常云一脸气愤,“就是他,俺正吃我孩子给我画的饭菜呢,他一脚就踩在上面!啥也没了!那可是暗闺女的心意!”
石烂挥了挥手,中年男鬼立马弯腰离开。
安常云和安建军啥也没看见,就只听见石烂说那一个字。
说?说啥啊?
“你踩到他女儿给他画的饭菜,位置是在西街的十字路口处。”
安常云瞪大眼,“那、那不是一张画吗?”
他那天刚应聘上心仪的公司,高兴得很,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突然发现脚下有张画,看样子是小孩子画的,一张桌子,上面还有鱼肉等。
本着环保的意识,安常云还弯下腰将那张纸揉成一团,过了马路后扔进了最近的垃圾桶中。
“谁、谁知道那是贡饭啊!”
安常云快哭了。
安建军也觉得惊奇,“那不是画吗?”
“心诚则灵。”
石烂只说了四个字。
送走了郁闷的叔侄二人,接着就迎来了李老五和小宋。
“你们要离开了?”
巫友民点头,“先生想去c市看看。”
李老五皱了皱眉,“这人生地不熟的,过去了重新找房子?”
“不用不用,”巫友民赶忙摇头,“我们有住处,不必为我们担心。”
他们已经不再是之前进城的崽儿了!
小宋对石烂充满了敬意,一听对方走,他也没啥送的,想到石烂的性子,小宋决定送他一张床。
“等石先生到了后,把地址发给我,我在网上订做的床隔几天就会亲自送上门,有安装工人,很快就安好了。”
石烂闻言微微一笑,“谢谢。”
李老五清咳一声,掏出一个大红包,“小小心意。”
巫友民瞪大眼,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警察送人红包。
石烂让巫友民接过,顿了顿后,他又道,“这是给巫友民的。”
不是他的钱。
李老五和小宋一脸迷糊,可巫友民却明白了,他接过红包,大声道,“对,这是我的!”
李老五和小宋:……
“他们走了吗?”
董昌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思〓兔〓在〓线〓阅〓读〓
李双菲将菜放在桌上,闻言点了点头,“不过石先生说以后会回来的。”
董昌应了一声,去洗了手就过来埋头吃饭,他还有时间去成长,肖莹也需要时间去成长,再一次重逢他一定要保护好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 看见很多小可爱说故事很恶心。
最开始我选择写鬼怪故事的原因就是因为我常听我爷爷奶奶说起那些真实而凄惨的现实事,想把这些罪恶记下来,又希望他们能报仇,所以成鬼怪。
比如第一个故事,刚生完孩子就被强迫同床,那个人是我的姑奶奶,虽然没有亲戚关系,但是是我的老长辈,她是脑瘫,被父母嫁了五次,前面四个都因为她的身体原因,没办法怀上孩子生下来所以把她送回娘家。
第五个是个老光棍,聘礼就是半袋米,姑奶奶怀孕后也很照顾她,孩子生下的第二天晚上就同了房,第五天姑奶奶就死了。
因为死得惨,所以最后是她弟弟把对方揹回娘家这边埋了的。
至于那个孩子也没长大,冬天的时候下河淹死了。
这个现实比我写的那个故事更凄惨,肖莹那个故事更惨,因为继父qj了继女,还生下了孩子,对外人说那是他和老婆的,其实就是那个姑娘生下来的,那个姑娘最后吊死了,棺材都没有,直接埋葬,没有葬礼。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我的初衷就是记录下他们的事,如果你们想看美好一点的,我也可以美化,但是却不是我自己想要的。
第31章
随着导航,他们来到了一个封闭的巷子口。
巫友民摸了摸鼻子,小声问道,“先生,真的有房子吗?”
石烂抿了抿唇,双眼盯着墙的位置,“我感受到了阴脉。”
一听这话,巫友民二话没说,提着箱子就去问路边遛弯的老大爷,“大爷,您知道长安街六十四号在哪儿吗?”
“六十四号?”
老大爷闻言浑身一个激灵,那双浑浊的双眼细细地将巫友民和石烂打量了一番,最后指着右边的一个小进口,“那儿就是六十四号。”
说完又顿了顿,拉住想要过去看的巫友民,“你们、你们是买下这房子的主人?”
石烂走过来,“是。”
“那你们知道这房子里面发生过的事儿吗?”
巫友民觉得老头儿的表情不对劲儿,于是赶忙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递过去,“大伯,我们也是从远处搬出来的,第一次来,啥也不清楚啊,您给我们说说,这房子难道有什么猫腻?”
嘴上问着,可巫友民心里却不以为然,既然先生说有阴脉,那肯定阴气十足,就如同安建军那个院子一样,普通人是没办法住的。
老头儿犹豫了一下,最后看在石烂和自己孙子一样大小的岁数后,才接过香烟,将他们拉到刚才走进的巷子说话。
“那都是四十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搞x斗,城里好多人都被抓了,这家的主人原本姓柳,是个非常有文化的主儿,可还是被带走了,十年后被放出来,看着被那些人砸坏的家,倒也没什么……”
可柳先生已去的父母以及妻子的灵位被扔在了地上,摔成了几块碎片,十年的时间让那些碎片都潮湿腐烂了,要不是那熟悉的底座,柳先生都不敢相信那是他们的灵牌。
“那天晚上这屋子里整整传出一夜的哭声,”老头儿叹了口气,“第二天我们就发现柳先生就上吊自杀了。”
柳先生没有孩子,只有一个远房的亲戚,那亲戚也是个不错的,知道他自杀后,老远赶车过来给他收拾房子,安排葬礼,过了后,也没有在修整好院子里住下,是真的办好事。
可那亲戚不长命,前几年去世了。
他那儿子不是个好东西,吃喝赌三样都占了,还动不动就打人,儿子得知柳先生的这个老院子在老城区,原本想自己住,结果住进去就不安生,一周没到就跑得屁滚尿流。
大伙儿都在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