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干净,要我们做什么都没问题!”
“如此,我便代西南的所有百姓谢过您了。”梁延有力对他一点头,又转身吩咐着士兵们安营扎寨来修整一番。
是夜,灯火映照着桌案上的地图,一处地方已被勾画出红圈。
梁延低首看着被圈出来的飞鱼津还有它三面围绕的江河,眉关紧蹙。
也无怪乎叛军会选择在飞鱼津驻守下来,这三面环江的地形实在是险要至极,更何况中原的士兵们大多不擅长水战,比起早在西南驻扎多年的新安军而言,还未真正交战便已先落了下乘。
他一指轻叩着地图,陷入沉思。
但如果……不打水战,而是直接到飞鱼津的陆上作战呢?
梁延眼前忽然一亮。虽然他的确对于水战没有太多经验,然而这并不代表着手下士兵不会泅水。如果能将大军顺利送到对岸,那么等到交战之时,他还是颇有信心自己的燕云骑能敌得过那帮已无所事事长年的新安军的。
然而真正实行起来,却也并非想得那么容易。
飞鱼津前的江水虽然少有什么风浪,但是水面宽阔,单凭人力泅水的话,恐怕难免会力有不支。更何况新安军也不可能是傻子,放任着大批军队黑压压一片渡过水面而无人作为。想必他们早已在江上严密布防,设好水障,屯泊了数艘战舰待命。只怕人还没游过江心,便已先被乱箭射成了筛子。
梁延失笑着摇摇头,却是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放下地图,准备另寻他法。
门外却是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一个卫兵走了进来,恭敬开口,“将军,白日里放出去的探子回来禀报军情了。”
“嗯?快让他进来吧。”
“将军,属下已打探到讯息了!”探子进门后先是行了一礼,继而有些兴奋而不敢置信地开口,“若换作半日之前,您便是打死属下,属下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哎,您还是亲自看看吧!”
说着他连忙递上一张记载着图画和标注的纸页,梁延拿过来扫视一眼,却是同样难掩讶然地瞳孔一缩。
“你这讯息可属实?怎么可能……这该不会是一出空城计吧?”
倒不是梁延多疑,只是纸页上记载的内容实在太令人难以相信了。且不论新安军没有如他所想牢牢掌握住水面上的控制权,布下重重水障和战舰,便是连江对岸的飞鱼津,也不曾设下什么防守严密的堡垒高台,只是象征性地隔几里便搭上一个水寨,上头有人当值巡视着江面,权只作聊胜于无。
“将军,属下特意确认了好几遍,这可是千真万确啊!”探子的神情也有些激动,他在军中南征北战了多年,何时见过如此薄弱而不堪一击的守备,“属下打听了,好像是由于邓磊突然被调回金阳城无法脱身,因而新安军如今做主将的却是换成了他的外孙王祺,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家伙。飞鱼津此时的防备布置,就是他下令布办的。”
“王祺?”梁延勾了勾一边唇角,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也是一位……老朋友了。”
探子没有听清他后半句喃喃低语的话,仍是恭敬站在一旁,脸上难得透出些轻松之意。
“你可是立了大功了!”梁延一手点点他,眼中含笑,“这样一来,之前我所想的计策倒是当真有了施行的空间……行了,你先下去吧,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探子连忙站直身又行一礼,“能为将军分忧,属下再高兴不过了!”
“去吧,顺便替我将白日里碰到的那位老人家请来,记着要客气着点。”
不多时,那位胡须花白的老人便被卫兵搀扶着来到了帐中,扶着拐杖想要对梁延行礼,“将军可是有什么吩咐?”
“老人家千万不必如此多礼。”梁延立刻离开桌案,将他扶起,“此时还派人打扰您,我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只是战事危急,多拖一时便多一分危险,还望您能多体谅几分。”
“不妨事,这些日子来我们数着叛军到来的时日,整夜整夜都没法合眼。若是能有帮到将军的地方,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又如何会怪罪于您?”老人连忙摆摆手,让梁延扶着他落座到桌案另一头。
“今日请您前来,是想问一问您,镇中可有什么船只?不必多大,便是竹筏什么的也未尝不可。”
“这您可是问对人了!我们这镇子靠着飞鱼津和这两条江,原先还不曾生出叛乱的时候,镇中百姓就多是以摆渡谋生。别看老头子我现在一把年纪,可也向来是个撑船的好手呢!这镇中的青壮,哪个不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老人闻言双目一亮,交叠放在拐杖上头的手抓起拐杖敲了几下地板,难掩激动。
“不光是我,如今镇上还剩下的这些乡民,里头也有好多个老艄公呢。航船都放在江边没人动过,虽然看着不是那么气派,却是结实宽敞得很,一次运送十来个人不成问题!”
“好,太好了!”
梁延脸上真心实意溢位了一个笑容,他拿起桌案上地图,眼中划过一丝坚决,“老人家,有一件事,却是得要拜托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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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他人美嘴毒[系统]》by山风满楼
文案:
新帝登基,先帝留下的三个顾命大臣,一个明哲保身,一个逼宫谋逆,还有一个——他是个精分!
私下里,他无差别360度嘲讽世人;
同僚面前,他温文尔雅谦逊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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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龙椅上,一朝穿越成皇帝的顾禾恼羞成怒:“放肆!”
那人含笑凑近他:“真生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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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气冲冲,去找他的爱(闺)妃(蜜)诉苦:
那个谢逐流,就是个深井冰!
爱妃淡定顺毛,给他投喂无数零食。
顾禾:开心。
然而接下来,爱妃笑眯眯捏着他的下巴:“顾小禾,当着我的面说我是神经病,你该怎么补偿我?”
爱妃笑容邪恶:“不如以身相许?”
顾禾:......
顾禾:???
所以我人美嘴毒武功高强的前·白月光·现·好闺蜜,居然是那个和他两看两相厌的谢逐流假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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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夜色深沉。
宽广平静的江面上微微泛着些涟漪, 明月被云层重重遮掩住, 飞不下几束月光。只有飞鱼津前水寨上的几盏灯笼摇晃着,在漆黑的夜里映照出微光。
水寨上的士兵打了个哈欠, 揽着手中的长戟背靠在墙壁上,伸手百无聊赖地拨弄着顶上的灯笼。
“别这副没骨头的懒样, 小心一会儿叫王老六看见,又要狠狠训你一顿了!”身旁同样戍守的士兵笑骂着打了他一下,同样懒懒靠着。
“怕什么?娘希匹的, 这个点儿了, 狗都怕是早就已经歇下了, 除了我们这些倒霉催的,还有谁会三更半夜出来吹冷风?”原先那个士兵嗤了一声, 干脆将兵器也放于一旁地上,欠了欠身活动着筋骨,“要我说, 还是咱哥俩命苦, 依照朝廷那个狗屁德行, 军队过来还不知道得要猴年马月。如今嘴上说着是在这飞鱼津守夜瞭望,不过也就是被人打发过来挨时间罢了。”
“还不是你前几天赌牌也不知道让着点,得罪了王老六?要不然怎么会在这个时辰被派来瞭望……哎, 我看这个时候能出现的,怕也就只有什么山鬼精怪了罢!”
“呸, 你小子可别瞎说!”士兵骂骂咧咧地拍了一下`身边人的脑袋, “赶紧滚回你那边去吧, 我合眼眯一会儿,到点儿了你再喊我。”
另一人耸耸肩,也只能随口应了。不过话应是应下了,他看着月色下黑沉一片平静至极的江面,却也很快毫无兴致地别过了头。
大半夜的还得在外头干熬着,等熬过这几个时辰到了白日,他可得好好睡一觉补回来。
……
江对岸。
“东西可都带齐了?”梁延身姿挺拔站于沙岸上,刀削斧凿一般深刻的眉眼在月光勾勒下更显立体。此时他正一手按着身侧长剑,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人马。
在江面上错落停泊着几艘航船,船头各站了一个撑着长篙的艄公,无须在乌篷之下悬上一盏风灯,经验丰富的老艄公们自是能借着月色,轻松分辨出每一条早已熟悉无比的水路。
航船内各先行队早已归位待命,他们身后都揹着一个密不透水的油布包,里头满是裹好了的油块和燧石。这些先行队中无不是被精挑细选出来尤善泅水的士兵,行动利落快速,在黑暗中亦可巧妙地隐藏住自己的身形。
“回将军的话,我们都已准备俱齐了!”打头的一个士兵抱拳回道,与周围的几人对视之后,坚定地向梁延一点头,示意他们已随时都可出发。
“好,那我最后再说一次今夜夜袭的安排。”梁延转过身来,负手在身后黑压压沉默齐整的燕云骑前来回踱步,“等下艄公们会将先行队撑船送至江心,这也是水寨所能观察到的最大限度。等到了江心,艄公们乘船返回,先行队就会泅水而渡,抵达对岸后纵火一把烧了他们的水寨。等见到火光时,就是我们剩余人马该行动的时刻了。”
他顿了顿,继续开口,深邃的目光如坚冰曜石一般冷冽,“我会亲自率骑兵继后浮水而渡,攻拔水寨及他们的营帐。等到交战时,我们分路出击,副将分率步骑前去焚毁他们的战船,随后再回到大营,两面夹击,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可都听明白了?”
“明白!”
回应他的是低声却有力简洁的作答,目光所及之处,每个士兵脸上都写满了一往无前的勇猛强悍和绝对的信任服从。在北境数十年如一日的风雪漫天之间,他们从没有一刻退缩过。如今战场已换作湿热不已的西南,唯独不变的,是燕云骑上下英勇无俦坚定的战心。
梁延看着这支自己亲手带出来的虎狼之兵,心中也不免感到欣慰。他们已经并肩作战多年,那股与子同袍的默契自是不必多言。
“好,出发!”
话音落地的那一刹,江面上的航船随着长篙的划动,摇摆着荡漾开涟漪朝着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