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光阴,再读书也无用了。”兔皇自暴自弃。
狐袖又问:“你若要再开情窍,倒也不晚。”
兔皇怔了怔:“可以吗?”
狐袖道:“区区狐媚之术,不是不可以。”
说完,狐袖伸手,碰触了兔皇裸露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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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暖,但狐袖还是那个冷冷清清的样子,双目似水,但却是冰下之水,无尘无欲。
他恪守臣礼一样半跪着,扶着兔皇的腰,细细替他将皮带系好,仪态虽然谦恭,但神色依然冷傲。兔皇想起了刚刚那一场“开窍”,狐袖也是如此,神情淡淡的,若非肌肉用力时绷紧鼓胀,才显出些许情切——但也就是些许罢了。
狐袖忽问:“你闻到了么?”
“啊?”兔皇的鼻翼翕动,只闻到帷帐间仍残存着淡淡的香味,有点儿像刚刚狐袖给他闻的迷情香,是有胭脂膏子的香气的,却又不像脂膏那样浓烈。这帷帐中飘散着一股清淡的花木香气,便叫这味道十分超凡,浓而不艳、香而不腻。
兔皇细察道:“像胭脂、又像茉莉。”
“那不是胭脂、也不是茉莉。”狐袖答,“是我。”
兔皇疑惑:“若是你的气味,我怎么之前都闻不到?”
“那是腺体的气味。”狐袖答,“若不是那个时候是闻不见的。”
兔皇怔怔。
狐袖把鼻子轻轻放到兔皇的耳朵边:“我也闻到你的了。”狐袖的语气很平静。
第5章
兔皇耳朵的绒毛被狐袖的气息吹拂,心里扑腾跳着。
“也就是说,”狐袖平静叙述,“你的情窍已开了。”
兔皇愣了愣:“开、开了……?”
“嗯。”狐袖说,“不用谢。”
说完,狐袖就盖上被子睡觉了。
兔皇愣神了,但要寻思着要干点别的什么,却也想不出来,便也一起睡大觉了。
翌日起来,兔皇发现狐袖已经不在了。
他略感迷茫地跳下床,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帐外,但见狐袖正在窗边,对着一桃木花瓶,仔细料理着一束狐尾百合。熹微的阳光落在花朵和料理花朵的手上,狐尾百合的花朵舒卷,无比柔美,却仍比不上那料理花叶的手指。
“美人!”兔皇不禁赞叹。
狐袖闻言,却不知道兔皇是赞叹自己的美貌,只以为兔皇是按照自己的“美人”品级来称呼自己。
狐袖转过头来,手里仍拿着修花叶的剪子,略有些敷衍地屈了屈膝,拜道:“君上。”
兔皇走到狐袖身边,说:“我看你对礼仪的事情不是很习惯啊。”
狐袖说:“我生在极北之地,那儿没有这些奇怪的礼仪。我确实相当不习惯。”
兔皇笑道:“那朕就免了你的跪拜之礼。”
狐袖道:“当真?”
“自然是真的。”兔皇答。
狐袖又说:“若是真的,请发正式公告落实。”
兔皇点头,说:“美人放心,朕回去纷华殿就办。”
“那你快回去纷华殿吧。”狐袖道。
兔皇想起昨夜缱绻,但见狐袖此刻还是那么冷漠,便觉得失落,耳朵都耷拉下来了:“啊?朕还想陪美人早餐呢!”
狐袖道:“我不吃早餐。”
兔皇想,有些美人为了减肥是真的不会吃早餐的,他便又问:“那午餐呢?”
“也不吃。”狐袖回答。
兔皇很惊讶了:“那……那晚餐总吃吧?”
“也不。”狐袖并不看兔皇,只拿着剪子继续修剪花枝了。
兔皇愕然:“怪不得你这么美丽,原来你是神仙下凡啊?啥都不吃,就凭一口仙气吊着?”
“那倒不敢当。”狐袖道,“我在修行,服气辟谷。”
兔皇讶异问道:“你在修行?那你怎么入宫参选?又为什么……和我……那个那个……”
狐袖平和回答:“修行是修心,不必避世。”
这话虽然简短,但兔皇却听得云里雾里的,半晌只得出一个结论:我和一个出家人OOXX了?
兔皇迷迷糊糊地走了出寝宫,仍觉得迷茫,却见霜翎已迎了上来。霜翎一瞧见兔皇,便脸色不善,似有怒意,但却隐忍不发,只默默开着霸气侧漏龙纹电动车送兔皇回纷华殿。
等回到了纷华殿,霜翎才爆发出来,对兔皇吼道:“你是不是破 色 戒了!”
兔皇大惊失色,又有些羞赧,只说:“你怎么知道?”
“我昨夜见你们没什么动静,到点儿就下班去休息了,没想到……今天一大早,看你那个含春脸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霜翎气得团团转,“你不是说自己锁了情窍?没有问题的吗?”
兔皇却说:“这个……狐袖很专业,懂得开情窍呢。”
“你疯啦?”霜翎气得鸡毛都要竖起来了,“你不要命啦?”
兔皇连忙解释:“不是这样的,我们误解了谶言了。那个什么阴兔丧精根本不是我们想的那个意思啊!”
说着,兔皇又将狐袖讲过的话再说了一次,只说阴兔是月亮,丧精是失魂,这样“阴兔丧精沉残夜”,大概说的是月亮在残夜里下沉,和色 情 淫 秽的东西一点关系都没有。
霜翎头都炸了:“你听他吹呢!他知道你是纯阴之体吗?——你想想,你是纯阴之体,又是兔子,阴兔当然是指你呀!”
兔皇怔住了。
过了半晌,兔皇惊得大叫:“那我要死了?”
霜翎唉声叹气。
兔皇却又摇头说:“不,我没死啊。”
霜翎只说:“你现在没死,不代表就不用死。”
兔皇却说:“那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人终有一死。说不定我八十年后才死呢?难道那也算在谶言头上啊?”
霜翎一下被噎住了。
兔皇摆摆手,说:“既然我丧了精但却没有亡了魂,就证明无事!现在别说这个了,你先去给我办一件事。”
“什么?”霜翎不情不愿地问。
兔皇答:“下一道旨意,免去狐美人日常跪拜之礼。要是他不乐意的话,也不必去跟皇后请安了。”
霜翎听到这话,更是气愤不已:“我看首席大臣真没说错,你真的是被狐媚勾引了!他的OO上面是不是涂了迷[yào]!”
虽然嘴上骂骂咧咧,但霜翎还是尽职地把这道旨意发到了六宫各人的工作邮箱。后宫的几个妃子坐不住,跑到皇后那儿抗议:“皇后,这个狐狸美人怎么可以搞特殊化?而且他根本不会打游戏,怎么配伺候君上?”
“还是看君上的意思吧。”皇后回答,“要说游戏什么的,本宫也不曾打游戏呀。”
“对啊,所以皇后您一直都不得宠呀!”蚂蚁贵人眨巴着眼睛说。
皇后呵呵一笑,说:“诶?我怎么依稀记得君上说过要降你为答应来着?”
“……”
蚂蚁贵人降为答应,即日执行。
并不知道后宫已经生了妒忌心,兔皇这晚再一次翻了狐美人的牌子。他心情特别雀跃,天刚擦黑,他就兴冲冲地说:“霜翎,快备车,我要去临幸狐美人了。”
霜翎抬眼看了看时钟,说:“时辰还没到呢。”
“我提早点儿去不行吗?”兔皇说。
“侍寝前所有妃子都要焚香沐浴的。”霜翎说,“你去早了也没用。”
兔皇眨了眨眼,雪白耳朵翕动:“所以我现在去到他那儿,能看到他沐浴?”
霜翎噎住了,半晌说:“你不是说你是清纯小白兔?和那些淫 乱的兔子都不一样吗?”·思·兔·在·线·阅·读·
“这……”兔皇也噎住了,半晌才讪讪说,“我说过这样的话?”
霜翎只道:“君无戏言!”
兔皇笑了:“那是明君,我那么昏庸,还是出尔反尔、沉迷后宫比较合理吧!”
霜翎见兔皇这样坚决,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得备车陪兔皇去看狐狸洗澡了。
第6章
按照宫中的规定,皇帝一般在傍晚翻牌子。被选中的妃子要在天黑之后焚香沐浴,就是洗香香好被O。当然,妃子也不总是被O的那一个,历朝历代,妃子反O的事情也是有的。一般看皇帝的兴趣在哪里。
但第一次有皇帝被反O的时候,确实是引起前朝后宫的震荡的。大家都觉得妃子冒犯天威、损伤圣体,必须格杀。
当时的皇帝是鸡妖,这个鸡皇就说:“这不能怪爱妃,要怪就怪朕是一只喜欢被O的鸡。”
大臣们非常震惊:“君上,这可是有违天命的!”
“真的是有违天命吗?”鸡皇叹道,“要是天命不许,为什么老天爷要把朕的G 点放在朕的P眼里呢?”
大臣们哑口无言。
鸡皇不但让妃子O自己,还揣上了妃子的鸡蛋。大臣们也无话可说,倒是宗亲们觉得面上无光,将鸡蛋偷了砸碎。鸡皇得知后,气得飞天了,史称“鸡飞蛋打之变”。从此之后,皇帝的宗亲都很难入宫了。
也是因此,兔皇的兔子亲戚们都很难入宫见兔皇。兔皇的父母一直为“阴兔丧精”的谶言所困扰,但不能入宫盯着兔皇不破色戒,只得在兔皇入宫前锁了他的情窍,又疏通一番,把霜翎一并送入宫中,好监督兔皇。
在兔皇前去狐美人寝殿的路上,霜翎便长吁短叹:“唉,我真的辜负了兔爸兔妈的嘱托!”
兔皇却充耳不闻,一心只想见美人。
如霜翎所言,狐美人正在寝殿里焚香沐浴。
浴池里洒满了玫瑰花瓣,犹如俗套的电视剧画面。
但因为狐袖的身姿,却又让这个画面不落俗套了。
狐袖留长发,用桃木簪挽起高髻,耳边却仍落下几缕束不住的青丝,垂在灵狐玉面的两端。
隔着纱帘,兔皇看着若隐若现的美人面,也是丧精失魂了,只对霜翎道:“你看,你说,这美不美?你就说,美不美?”
霜翎冷哼一声,评价:“妖孽!”
兔皇道:“那就是美的意思啦?”
霜翎不肯承认:“妖孽就一定美?”
“当然啊。”兔皇说,“妖孽就是美的。不美的那叫妖怪。”
霜翎倒是噎住了,半晌又说:“妖孽也好,妖怪也罢。我都瞧不上。”
兔皇自是习惯了霜翎这样的言谈,可站在帘子旁侍立的仆人可不。狐袖是他的主子,他自然听不得霜翎这样讲狐袖坏话,故这仆人便说:“你自然谁都瞧不上,你是阉鸡,六根清净。”
霜翎当堂气得咯咯叫:“你他妈的说什么!”
“我他妈的说实话!”仆人反击道。
霜翎正要跳起来用白羽翅膀扇他丫的大嘴巴子让他知道什么是规矩、什么是体统,却听得一声淡淡的“罢了”隔着帘子传来,声音轻而平,像丝竹声悦耳、却又惑人。
那是狐袖的声音。
“罢了。”狐袖说,“红炉。”
这个叫红炉的仆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