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妃去伏法,要说治他一个欺君之罪,他九个狗头都不够砍的。”
虽然宽恕了犬妃,但兔皇心里还是不太自在,便许久没有到犬妃宫里了,连带着其他嫔妃的地方也不去了,就怕哪个禽兽一个发 情和他刚起来了!
他自己一盘算,自己是个食草的兔子,宫里哪个嫔妃他都刚不过!
因此,兔皇也开始关心选秀的事情了。他需要新的玩伴,而且要比他战斗力要弱——霜翎听到了兔皇的要求,便说:“要战斗力比你还弱啊?不如选个田JB。”
“什么JB?”皇后从帘外走开,笑容满脸地问道,“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兔皇坐起身,说:“是这样的,我们讨论选秀的事情。”
“难为君上愿意关心选秀的事情。”皇后欣然笑道,又在兔皇身边坐下,却忽然“啊呀”一声,“君上的脖子怎么了?贴了创口贴吗?”
“咳咳……”兔皇说,“没什么,是我自己掉下床,被磕到了。是我自己的问题。”
皇后便道:“怎么会是君上的问题,肯定就是服侍的人不小心了。”
“怎么?”霜翎不满地说,“那就是我的错了?”
皇后无奈一笑,说:“好了,君上,我们去看看选秀的新人吧。”
兔皇便和皇后一同起身,前往礼堂。他又对皇后说:“这次选秀的妖精中,食草的多么?”
“食草的?”皇后想了想,说,“还是有的。君上如今喜欢食草的?”
“也不一定是食草的,就是体型比较小的、性格比较温顺的。”兔皇答。
旁边的宫女便忙笑道:“皇后不就是吗?”
这下兔皇有些尴尬了。
皇后却拧头训斥宫女说:“别多嘴。”
兔皇摸摸鼻子,却说:“其实……其实朕也不是不喜欢皇后……”
“臣明白。”皇后淡然说,“君上不必勉强自己。君上是皇帝,大可以选一个自己可心的侍奉。要说因为是‘天命’‘般配’而成了伉俪,就必须情深,那也大可不必。”
兔皇点点头,和皇后到了选秀现场,但见现场已莺莺燕燕地站满了一屋子的佳丽。皇后落座,只笑道:“这一屋子真热闹,都是姹紫嫣红、各具春色的,看得本宫都是目不暇接、眼花缭乱啊!”
兔皇却一点不眼花缭乱。
阶下沾满了如花似玉的各色佳丽,却不知怎么的,兔皇却只瞧见了一个。
偏偏是一个。
皇后却自顾自地说:“君上不喜欢大型的肉食者是么?那就先把这个给剔除了吧。”说着,皇后正要拿起册子划掉名字。
兔皇慌忙说:“什、什么?谁说我不喜欢……”
第3章
皇后侧了侧脸,轻轻看了兔皇一眼:“是吗?”说着,皇后又扫了一眼阶下诸位佳丽,目光一转,已是心里有数。
毕竟,皇后虽然口里说佳丽们各有特色、让人眼花缭乱,但其实之中的佼佼者也是不言而喻的。
这殿内站着的佳丽们,本也算得上是各有春色,但那只狐狸精往其中伫立,穿一袭红衣,竟生生把旁边的美人都衬成了绿叶,偏他一枝独秀了。
而兔皇的视线也跟涂了胶水一样粘在了红衣狐妖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皇后善于察言观色,自然明白,便说:“赤狐族的那位,请上前说话吧。”
赤狐妖便拖曳着一袭红如玫瑰的衣裳,来到了阶下,说道:“狐袖拜见君上。”
狐袖虽艳如桃李,但讲话的语气却冷若冰霜,态度也谈不上恭敬,冷冷淡淡的,像是为了应付场合罢了。
兔皇却是兴致勃勃的:“你叫狐袖?”
“是的。”狐袖答。
兔皇又问:“你有什么才艺呀?”
“无。”狐袖答。
在旁的首席大臣似乎很不满意,只说:“没有才艺、只有美貌吗?”
兔皇最烦这个首席大臣,但也不得不应付,便说:“没有才艺挺好的啊,证明他就是个纯粹的美人,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朕很喜欢!”
首席大臣冷道:“只怕他没有才艺,却懂狐媚勾引之术!”
狐袖答:“我还真懂。”
首席大臣没想到狐袖这么直接地回话,一时也噎住了。
兔皇便赞赏道:“你懂狐媚勾引啊?那你也算是有才艺的嘛!”
狐袖却说:“这算不上什么才艺,是种族天赋。”
兔皇弹冠说道:“好!不错,我们宫里还没有狐狸呢!也让朕见识见识狐媚勾引是怎么回事!”
首席大臣却说:“还用见识吗?我看君上已经被这狐媚给勾引住了!”
兔皇十分不悦,直接回道:“我选我的后宫,关你屁事!要不要洞房都先给你写报告?”
首席大臣噎住了。
皇后干咳两声,开口说道:“其实,君上对后宫的美人一直没什么兴趣。如果这个狐狸的媚术真的高超,能勾起兔性,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首席大臣想了想,便道:“皇后说得有道理。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但如果狐狸祸国的话,臣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兔皇这才高兴了些,只说:“好,那朕就封狐袖为美人。”
除了狐袖之外,对其他佳丽,兔皇也是兴趣缺缺的。于是剩下的就由皇后和首席大臣做主,又纳了几个,册为等级较低的答应。
选秀结束后,兔皇回到了纷华殿,格外高兴,只说:“太好了,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妖精,我太高兴了。今晚我必须翻他的牌子!”
霜翎在一旁,却劝道:“我看不行。”
“怎么不行?”兔皇愣了愣。
霜翎却说:“您可是发誓要保童子身,做一世童子兔的,您忘了吗?”
兔皇怔了怔,说:“我、我没忘……”
霜翎又问:“那你翻狐美人的牌子要做什么?”
兔皇便答:“打游戏啊。”
霜翎啧了一声,说:“与别人就罢了,这个狐族最会媚术勾引了,被他勾了魂后,你会玩什么游戏,我可说不准了。”
兔皇却摇头,说:“不会的,我的情窍已锁,不会发春,任他有什么逆天的媚术都不顶用。”
霜翎只说:“那可难说得很。谁知道媚术能多逆天呢?”
兔皇却说:“横竖你会在外头伺候,有什么不对劲,你给咱打个退骚药不就行了吗?”
霜翎见兔皇这么执着,也知道劝不动了,便说:“好,那到时候可别怪我对你的美人不客气。”
到了晚上,兔皇便高高兴兴地翻了狐美人的牌子,喜冲冲地坐着霸气侧漏纹龙电动车到了狐美人的寝殿。
霜翎守在殿外,兔皇笑盈盈地进了殿里,却见那美人根本没笑脸,不言不语地坐在熏笼旁调香。
“狐袖。”兔皇在他身边坐下,问道,“你怎么都不笑?”
狐袖答:“我天生不爱笑。”
兔皇又问:“那你爱打游戏吗?”
狐袖答:“不爱。”
兔皇却说:“那一定是你还没碰到你爱的游戏。”
狐袖竟无言以对了,便继续安静调香。
兔皇又问:“这是什么香料?”
狐袖用小小的银勺子挑起一点粉红的香料,说:“这是迷情香。只消吸上一口,就会情动发热。”
兔皇却笑了:“给我闻也无用,我不会发 情的。”
狐袖眨了眨眼狭长上挑的眼,却说:“这不可能。”
“这话说的!东风吹、战鼓擂,你爷爷我怕过谁?”兔皇劈手就夺过了香料,直接吸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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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但见兔子鼻头翕动,将香粉尽数吸入。
这香粉似带胭脂味,略有些胡椒特有的辛辣,吸入鼻腔后有些刺激,惊得兔皇连打了两个喷嚏。
狐袖道:“你一口气吸得也太多了。”
兔皇却摇头,说:“不大口吸,怎么能让美人见识到朕的王者气概?”
狐袖便道:“那你现在有感觉吗?”
“什么感觉?”兔皇摇摇头,“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狐袖似有些讶异:“哦?这就怪了。”
兔皇暗道:这个狐狸不知道我情窍已锁、六根清静罢了!
狐袖似乎不信,便伸出手来,忽往兔皇的裤子探去。
兔皇吃了一惊:“啊啊!”
狐袖似把脉一样碰了碰,才说:“还真是无反应。”说着,狐袖又叹:“竟是不中用了。”
兔皇一听到“不中用”三个字就不高兴,只觉得被小瞧了:“怎么就‘不中用’了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快要崩了呢!”
狐袖却说:“年纪轻轻就到了这样地步,岂不是不中用了?”
也不是没有旁人暗示、明示过兔皇是不是X功能有问题,但偏偏狐袖说的就让兔皇扎心扎肺,五脏六腑都紧张起来了。
兔皇忍不住辩解:“我这个是……是自己锁了情窍才这样的。”
“原来如此。”狐袖点头道,“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兔皇便答:“我诞生的时候,伴着这八颗红珠……”说着,兔皇下意识地抚摸着挂在项上的赤红珠子,“爷爷怕是什么血咒,想知道原委,千辛万苦求神烧香,好容易求得了转生丹鹤的谶言,得了一句‘阳丹亡魂散太虚,阴兔丧精沉残夜’。意思是我丧了阳元的精就会魂散太虚——也就是失了童子身就会死。”
狐袖沉默半晌,缓缓说:“可是……丧精亡魂不一定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张衡的《西京赋》有一句‘丧精亡魂,失归忘趋’,指的是神不守舍。”
“???”兔皇一怔,惊异无比,“……真的假的……?”
狐袖拿出手机,翻查了《西京赋》原文赏析给兔皇看。
兔皇瞪大了他的兔子眼睛,像是看到了狗头大的胡萝卜似的。
狐袖说:“你看。”
兔皇简直怀疑人生,他自封情窍,吃了那么多年的斋,到头来告诉他搞错了??
他暂时还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真是“丧精失魂”了好一阵子,才讷讷道:“不对啊,那这个‘阳丹亡魂’是什么意思啊?还有这个‘阴兔丧精’……”
狐袖便说:“‘阳丹’这个我不清楚,但‘阴兔’和‘玉兔’一样,在古汉语里一般不是兔子的意思,多指月亮。这也合了后面的‘沉残夜’。兔子怎么沉残夜呢?那肯定是月亮沉夜才合理。”
“不……那阴兔搭配丧精也行吗?”
“当然可以。”狐袖答,“李白《大猎赋》有云:‘阳乌沮色于朝日,阴兔丧精于明月’。”
兔皇怔忡半晌,才说:“所以……闹了半天,我是……我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狐袖点头:“恐怕是。”
兔皇发出感叹:“哎呀!看来还是得多读书啊!”
狐袖又问:“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你现在想读书,那也使得。”
“荒废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