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也可以,有什么事儿就和师兄说,师兄…能陪着你就好。”江云涯见他不回应,心中忐忑,有点语无伦次。只得一股脑的把话都说完,紧张地等待着少年的宣判。
“说完了?”少年笑得像恶作剧成功后的小孩。心想更沉得住气些果然有惊喜,还能听到平日里寡言少语的师兄说这么一大段,那窘迫的样子让赵绪都有点负罪感了“我何时说了不愿意?”
“那,你是愿意了?”
“是,愿意,我也喜欢你,想和你一起过日子,想让你天天陪我,还想,这样…”赵绪凑过去,咬了咬他的鼻尖,顺着男人高挺的鼻梁吻了下去,然后在男人嘴角处停着,蹭着嘴唇说话“师兄,把手放我腰上。”
江云涯今天心里大起大落,一瞬间从沟里被拉上九重天,简直是欣喜得无所适从。他把手轻轻地放在少年腰间,隔着布料传递着炽热的温度。
“唉,我的傻哥哥,把手伸进衣服里去。”赵绪心笑师兄也太规矩了点,而男人带着厚茧的手一碰到腰间温热光洁的面板,又忍不住轻声嘤咛一声“嗯…”
“师兄,我好不好?”
“好。”江云涯被他弄得口干舌燥
“我那么好,你怎么不亲我?”赵绪眼底眉梢都是春意,故意问道。
这么被一直撩拨着,再忍得住也是圣人了。
江云涯热血上头,把少年拦腰抱起,大步走进卧房放在了榻上。随后复上身去,在他额前,鼻梁,唇边试探性地轻吻。
赵绪红唇微张,伸手环住了男人宽阔的后背,示意他亲上来。
唇齿交缠,江云涯只是本能地寻找少年灵巧的小舌,虽然没什么技巧,却是吻得激烈而忘情。而赵绪善于惹火,却不善于灭火,很快就在这种原始的亲吻中败下阵来,红着脸大口喘熄。
但少年还是不甘心,眯着一双桃花眼勾人“师兄,你摸摸我。”
江云涯呼吸更重了,一双大手顺着少年纤瘦的腰线往上,在他后背上来回抚摸,所到之处带来粗粝温热的触♪感,引得少年一阵轻颤。
赵绪被他这温柔弄得难耐,抓着他的手游离向上,引到胸`前嫩粉色那一点,柔声道“摸这儿,用力点。”
男人眸色晦暗难明,忍得辛苦。他只是试探性地在周围揉捏打转,不确定这点是否真的可以给少年带来愉悦。而身下的少年人似是享受又似折磨,一会呼痛一会儿又让他重些,眸子里都闪着水光。
”不舒服?“江云涯只得停下来,安抚似地将唇靠近那点吻了吻,哑着嗓子问。
”…嗯……不是,你再亲一亲。“赵绪意乱神迷,两靥红透,小声哼哼着。
江云涯看那点红通通的,显然是被折腾的狠了,便温柔的在上面舔吻,弄得那儿又红又硬,还幽幽地泛着水光。
赵绪只觉得酥酥|麻麻地,下`身也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便张开腿,缠住男人的腰,雪白的足跟在他背上难耐的蹭着,腻着声音一直叫“师兄…”
“嗯?”江云涯把唇从赵绪胸`前移开,吻在他的眼睛上。
“师兄,帮我…”少年被情[yù]熬的眼角都红了,牵着他的手碰到了自己那里。
隔着布料,男人亦能感受到少年硬了。江云涯也是涨得难受,索性把两人的衣衫都褪了,把少年搂在怀里,让他跨坐在自己大腿上。带着厚茧的大手把两人的性器拢在一起,来回撸动。
赵绪低头看了一眼,白净的面皮上不禁泛起了淡淡粉色。男人那里粗长紫黑,状如凶器,自己和他一比,简直像是没发育完全。赵绪不好意思再看,喘熄着去含江云涯的耳垂,又舔又啃,不满的哼哼,让他快点。
江云涯给他弄得呼吸沉重,手下的动作更快更重,没过多久就听见少年惊呼一声,怀里的身子也软了下来,滑腻粘稠的液体溅了自己一身。
“师兄……”少年瘫在他身上,像个餍足的猫,只是小声地叫他,羞得不肯看他。恰是低头看到江云涯那里还翘着,忍不住伸手握住,帮他动了几下,算是礼尚往来。
江云涯本就快到了临界点,被那光滑细腻的小手一握,也忍不住泄了。
这情[yù]来的快,平的也快。意乱神迷的时候什么都顾不上,等清醒了又不禁羞得慌。
“师兄,除了我,你有没有别人?”赵绪趴在他身上好一会,白玉般的耳朵都红透了。
“没有。”
“我也没有,等着你。”
江云涯心中一动,把少年扶起来,端着他的脸便又亲了上去。
今夕何夕,见此粲者。
子夕何夕,如此粲者何?
第八章 撞破
不能说不奇妙,无论之前再怎么紧张忐忑,那般之后,就像是有了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许多话不必再说,许多事不必再做,两个人就自然而然地更亲密起来。
赵绪被他亲得七荤八素地,觉得身上黏黏地难受,又在床上哼哼唧唧地喊饿。
江云涯起身去烧了热水,兑在浴桶里让他泡着,自己随便冲了冲就去做饭。
浴桶里水温正好,赵绪舒服得闭着眼睛想“这就和师兄在一起了?”还像是做梦一样。
赵绪泡好澡,揩了身上的水珠,赤着身子去拿衣裳,却发现自己衣裳上痕迹斑斑,显然不能穿了。于是红着脸,去穿了江云涯的衣服。那袍子裤子穿在他身上都宽大的很,赵绪只得撸起袖子,挽上裤脚,毫无形象地在院子里溜达。
院里石榴花开得红艳艳的,煞是好看,赵绪心想,再过几月石榴就熟了,刚咧开了嘴就摘下来最好,到时候给师兄剥石榴吃。唔…到时候应该是师兄给自己剥石榴吃。
赵绪正看着榴花想石榴的时候,蓦地透过重重花瓣,看见了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
“穆千山?”他有些狐疑地问道。
“属下在。”
隐没在黑暗里的人影迅速出现,单膝跪在他身前,恭敬道。
“……不是让你回王府么?”
赵绪心里简直要崩溃,这块冰山怎么也跟来了,难道一直在墙上蹲着?这房子隔音怎么样,自己应该叫得声音不大吧?
还被他看见了如此穿着,本王的形象简直岌岌可危……
“林管家不放心王爷,让属下回来保护王爷。并送来王爷明日上朝的朝服。”穆千山仍然面无表情,片刻后,又道:“属下不曾听到什么。”
“………”
赵绪心里呵呵,想,你还能再会撒谎一点么?反正他不担心穆千山怎么样,关键是林老头啊!
虽说林管家兢兢业业,尽忠职守,但是!林管家平生最大的理想就是为他家光风霁月,温雅淡泊的王爷立传以供全府上下瞻仰。其传包括王爷生辰相貌,平生轶事,饮食喜好,交往之人……几乎无所不包,就是苦于一直缺少王爷的情感记事……
“算了,你起来吧。”赵绪扶额,反正本性都已经暴露了,也不再端着了。
“是。”
江云涯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便在厨房里喊道“小绪,有客人来了么?”
“来了个蹭饭的!”赵绪也朝屋里喊道。
“……”
“晚饭没吃吧?吃了再蹲墙角。”
赵绪显然对被窥探了隐私一事耿耿于怀。
“谢王爷体恤。”
“……”
赵绪对穆千山是一点法子也没有,反正穆千山高兴了是一张面瘫脸,不高兴了也是一张面瘫脸。
这边江云涯已经把饭做好,叫他俩进屋吃饭。
“穆千山,不许抢我鸡腿。”赵绪盯着穆千山筷子里夹着的肥鸡腿,阴恻恻道。
江云涯哭笑不得,看着穆千山面无表情地盯着那鸡腿几秒,然后又慢慢地放到了赵绪的碗里。他好像记得赵绪不是怎么喜欢吃鸡腿来着……
酒足饭饱,江云涯还在想着怎么给穆千山找个地方睡,赵绪却直接下了逐客令。●思●兔●网●
“吃饱了?回王府吧。”
“王爷,属下须得护得王爷周全。""穆千山又跪下了。
“本王足以自保。”
“……”
“再说还有师兄在这儿呢。”
“……”穆千山不说话,仍不起身。
“这样吧,这个月月钱加二十两。”赵绪终于使出杀手锏。
“是。”
穆千山这次竟利落地答应了,抱拳告退后,轻功一闪就走了。
江云涯错愕,半晌后,道“倒看不出,穆兄弟如此—嗯…果决。”
赵绪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懒懒接道“臭小子,是故意和我讨价还价呢,肯定是我出的价比林管家高了!”
江云涯看着这个臭小子倒是说别人小子,不禁失笑,把他抱着上了床。赵绪又缠着他搂了一会,因着明日要上早朝,就没有再折腾。
翌日,江云涯不需办公,在家里给石榴树剪枝。看见早上出门还高高兴兴的少年一进门就变了脸色,便上前问道“怎么了?”
“妈\的,国家的钱都养了这么一帮废物。”赵绪显然是气极了,愤愤道。
“进屋里,慢慢说。”
江云涯给他倒了杯茶,提防着隔墙有耳。
“今日早朝,我二哥给父皇引荐了一位“仙师”,说能占卜吉凶,达知天意。”赵绪抿了口茶,冷笑道“近年来,突厥进犯我大雍边境,烧杀劫掠,屠戮百姓,占了百里江山,弄得天怒人怨。而这位仙师的“天意”却是割地求和,送金帛美人以安之。真是可笑,难道我大雍将士的血都要白撒了不成?”
“上月初,刚大败突厥,实应一鼓作气,收复河山。朝中大臣意见如何?”江云涯也皱了眉,问道。
“大多数主和,少数主战派也派不出能出战的将领,毕竟,要入秋了。”赵绪揉着眉心,叹气道。
秋时万物肃杀,也是蛮夷侵犯最烈之时。突厥人要把这一个漫长冬天的物资备齐,就只有向地广物博的雍国下手。
而国内朝臣大多不愿揽这个随时会掉脑袋的活儿,不说边疆苦寒,单突厥铁骑之锋,就难与之抗衡。
“最关键的是陛下的意见。”
“父皇不在意这事,下朝便向那位仙师寻求不老之术去了。”赵绪淡淡说道。
两人都沉默不语,心里却明白的很。今国力衰微,民生困苦,内有流民叛乱,外有戎狄入侵。而一国之主却不问国事,终日求仙问道,沉迷炼丹。看似强盛的大雍国已经危机四伏。
朝廷中高官要职,悉数掌控在世家大族手中,有才之士淹没民间,为官之人尸位素餐,民间早已怨声载道,叛乱四起。毕竟,老百姓只要是有口饭吃,谁会去造反呢?
”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江云涯抚弄着少年漆黑柔顺的长发,轻声道。
他能理解赵绪为什么要得到那个位子,少年在民间长大,更知百姓疾苦,然而如今身处朝堂又看见一片乌烟瘴气,难免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