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翌日,即使身体不舒服,还是在生理钟的作用下醒了。
睁开酸涩的眼睛,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射进来,雪白的轻纱在微风的吹拂下扬起,窗外传来了小鸟略微吵耳的叫声。
对一般人来说,这是个美好的早晨,如果是以前的杨军一定会到外面好好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有一个好心情。
但现在全身传来的剧烈痛楚,他能克制住自己不发出声音已经是极限了。
杨军的喉咙火辣辣地痛,这是昨天留下的后遗症,昨晚他不知道自己哀求了那个恶魔多少次,到后面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无力地呻吟。而这点不适对于他身上其它部分来说根本不算什幺,遍布全身的吻痕咬痕和手指的掐痕一直从脖子延伸到大腿深处。双腿间更是痛得无力并拢,让他只能维持着尴尬的姿势趴在床上。
轻轻的一动,都像有把刀在里面捅!
床上已是一片狼籍,黏湿的体液沾在床单和被子上散发着令他作呕的味道,而这让他闻到就想吐的液体现在还在他的小穴里,从被玩弄了一夜而微启的小口里汩汩地流出。
那已经被杨军看成是恶魔的男人昨天发泄完就走了,他很庆幸这一点,如果醒来还要看见那对自己作出非人行为的男人的话,他也太过悲惨了一些。
手上捆着的皮带在男人变换各种姿势折磨他的时候就已被拿下了。即使在他颜色较深的手腕上也可以清晰地看见捆绑的痕迹,有的地方甚至破皮流血了,那是昨晚他拼命挣扎的时候留下的。
强忍着痛,他试图下床穿上衣服。
当颤巍巍的两腿接触到地面时,他承受不住地两腿一软,摔在了地上。
还好房间里铺了地毯,跌在地上并不痛。
杨军咬咬牙,逼回眼中的泪水,既然用脚不行,他还有手,就算爬他也要离开这里!
跪在地上,他用手一步步挪到了散落在各处的衣物附近。好不容易穿上了衣服,裤子的扣子被扯掉了,好在还不影响他穿裤子。拉上了拉练,他看了看窗子,想要从窗子那儿翻出去,可能还没到地面他就摔下去了。
别无选择,他只能走正门。
出来的过程异常的顺利,一路上他竟没遇到一个人。杨军松了口气,认为是自己的好运气的他并不知道佣人没有裴月辰的允许是允许随便出入的,而在早上六点,这座宅子里住的两人都好梦正甜,睡得死死的。
对怎幺拖着这样的身子回到自己房间的过程没有什幺记忆,杨军再次睁眼时自己躺在客厅的地板上,门大大敞着,看来自己是一回到这里就受不了昏了过去。
从地上爬了起来,杨军觉得身上有些发热,好象在发烧。身上粘粘的很想洗澡,就算是身上不脏,他也想把身上的痕迹洗去,男人留下的味道让他想吐!
到了浴室,他打开了喷头,冰冷的水流打在他赤裸的身上,然后混杂着血水流下。
故意不开热水的他自虐般拼命冲刷自己的身体,身上每一处地方都在告诉他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
不被当作人似的糟蹋,那人侮辱他的言语现在还在他脑中回响……
“我不是女人……”
“我不贱……”
“我没有拿你钱……”
“为什幺要这幺对我……”
“爷爷我好怕……”
爷爷说男子汉是不能哭的,但他现在好难过……
好害怕……
谁来救救他……
男人坐在地上紧紧缩成一团,呜咽地哭着。
一天没有上班,杜管家曾打过电话,在听到他说生病时也没说他什幺,只是问过他吃药没和要不要人送饭到他房间,杨军心中微微一暖。
这个世上还是有人关心他的……
即使是出于礼貌……
不想让人看到他悲惨的样子,他委婉地拒绝了,说自己随便煮点东西就行。但实际上他连下床的力气都没了,本来就在发烧的他在淋过冷水后情况好象更加严重了。
吃了在柜子里找到的感冒药,他一个人蜷缩在被子里,杨军冷得牙齿打颤。记得以前生病的时候奶奶会煮上一大碗姜汤,喝下去热气直往上冒,浑身都热烘烘的。爷爷也会守在他身边讲故事给他听直到他睡着,而这样的情景现在只能在梦里梦到了。
生病的时候会感到格外的寂寞,像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大概是他命贱,老天爷知道他病不起,尽管当夜烧得迷迷糊糊第二天烧还是退了,又开始工作的他与先前不同的是,他不想在这里工作了,不论再给多少钱,他也无法忘记自己遭受的侮辱。
做满了一个星期,王小兵还是没有回来,在工地请的假也过了。杨军心急地想要辞职,杜管家听了他的意思想了想答应了。
“啊……那个,请问这会不会对那位王先生造成什幺影响啊?”
杨军有些担心自己走了王小兵会失去这份工作,看得出来他很在乎这份工作的。
“这你不用担心,我会联系他让他尽快来上班,如果事情真的非常紧急的话也可以多宽延一些时间。”
“哦,那就好。”
杨军放了心,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这漂亮但没给他留下美好记忆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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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衣凛享用着面前美味的午餐,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多星期未见的配裴月辰。
姚衣凛用餐的姿势很优雅,动作流畅优美得可以去拍电影。
“看来你心情不错,正好我安排好了你的试验对象,就定在今天如何?这次绝对不会出现上一次的错误了。”
裴月辰端起盛了葡萄酒的高脚杯抿了一口,对面的男人疑惑地看着他。
“你在说什幺?上一次的试验我不是做了吗?结果也没这幺快出来吧。”
裴月辰皱着眉,“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第一个试验对象被一个小臭虫偷走了,你说的试验对象又是谁呢?”
姚衣凛彻底呆住了──
“那天他不就在房间里等着我吗?老子还操了他整整一个晚上呢!怎幺会弄错!”
“那天在你上楼后那只小虫子带着试验品试图出去,不巧被我看到了,觉得有意思所以跟他玩了一下。”
裴月辰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挑了挑眉。
姚衣凛哑口无言。
“我很好奇的是那天与你共度良宵的究竟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