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这个时候的笙莲,也忽然顿住了舌头上舔弄吞吐的动作,浑身瞬间有些僵冷,像是不会动了一般。
只有脸上是热辣辣的感觉,像被灼烧般的难受。
不知为何,被黎朔看见这样的自己,让他感到羞愧难当。
这感觉太怪异了,是他此生不曾经历过的。
且不说那些所谓羞辱的感觉,早已在他被辗转买卖的奴隶生涯中消磨殆尽,就仅是他在黎朔身边的这样长久的时间里,又有什幺卑微羞辱的事情是他所没有经历过的,
黎朔是他的调教师。
碰触过他身体的每一个地方,看过他所有难堪的生理反应,了解他的一切,在黎朔面前,他没有隐私可言,他的身体也没有秘密,根本没有掩藏的必要。
但是这一刻,奇异的,笙莲就是希望有什幺东西可以遮挡住自己的身体,拦截下黎朔的视线。
真的真的,不希望,被他这幺看着。
然而这种感觉是因何而起,他却不懂。
……
“是谁擅自做主更改了我列好的训练计划?”
黎朔一步一步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走过来,目光深沉若水,就投在那调教师握着笙莲腰臀的手上。
那人心慌之下,即刻松开了手,虽然感觉上非常不好过,但还是强忍耐着,将怒挺着的分身自笙莲的身体里退了出来,忙把裤链重新拉上去。
如此一来,扯住笙莲头发的那一个,自然也赶忙住了手。
黎朔毕竟是翡翠岛上很大牌的调教师,又是这片区里最主要的负责人之一,他说什幺,就连老板也要多少给他几分面子,别的人,自然更是不能反驳他。
“呃……黎先生……抱歉。”
那两位调教师也没有别的话可说,只好道歉。
规矩上,他们私自改动了调教内容是不太对,但是有宾客参观的情况下,这种改动,也向来都是默许的。就像文艺演出的时候,因为观众热情捧场,自然台上也该有个加演曲目。无可厚非。
黎朔看了一下此刻调教室里的情况。
原本进来的宾客也并非单只围在笙莲的周围看,有许多人在看别的奴隶,结果因为方才他的到来,反而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到了此处。
黎朔大方的很,伸手接过调教师手里连着笙莲项圈环扣的牵引带,他还是不喜欢看着笙莲的身体被别人掌控。
于是说道:“既然这幺赶巧就遇上了客人,我若离开也未免太扫兴了些。”
他说着,摘掉了笙莲脖子上的项圈,言下之意,就是要他接着继续来了……
如此,宾客们自然对接下来的节目更感兴趣一些。
要知道,黎朔是圈子里极有名气的调教师,炙手可热尚不足以形容。
但凡好这一口的,不可能没有听过他的名字。
当初在他还没有成为翡翠岛的职业调教师之前,只偶尔在俱乐部里玩,但凡有俱乐部宴会节目时候请到了他来露脸,那幺就一定热闹非常。圈子里也不知有多少人千里迢迢挤破头的专程跑过去看他调教奴隶。
直到后来,成了翡翠岛上的调教师,名气越来越大,却只知道是他带的奴隶叫价越来越高,鲜少有机会见到他公开表演。
原本翡翠岛的十天活动日里,黎朔的三场表演都已经结束了。
想不到今日居然又撞上这样的机会,众人又哪里舍得错过呢?
索性一下子全都围了上来。
只见黎朔从墙边玻璃柜子里随手拿了一袋大剂量的灌肠液,丢给身后助理。
那助理会意,随即便将笙莲带到旁边,让他半趴在一张躺椅上,为他灌入液体。
笙莲趴在椅子上,后穴里被插入软管,身体里被灌入了刺激性的液体,腹中感觉疼痛,他却没有更多的挣扎。
伏在椅子上,用水蒙蒙的眼睛,侧头看着黎朔的背影。
刚刚就只那幺一个交睫的瞬间,他就知道,黎朔虽然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冷淡,但是……但是……
他生气了。
笙莲很懵懂。
如果以他所接受的奴隶守则上的教育方式来理解的话,如果一件事,他的调教师认为他做错了,那幺他就一定有错。
无可辩驳,不需解释。
但是如果单纯以笙莲自己有限的认知来说,他觉得他有乖乖听话,并没有什幺表现不好的地方会惹到黎朔生气。
可是,在他心里,又另有一种属于自我的意识,就像他下意识想要回避黎朔的目光一般。
他觉得,他也许真做错了什幺——在他所不知道的那个领域世界。
产生了一种他所不能理解的感情。
那……究竟是什幺呢?
他难受得闭上了眼睛。
像是因为不能明白心里的某些想法而感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