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傅清寒神色不善。
沈渔对他们家没好印象:“全家都是搅屎棍。算了,不提他们,吃宵夜。”
傅清寒并不挑食,和沈渔一起坐在沙发上吃他以前从未碰过的大排档烤串。
沈渔如实复述了顾深的话:“他是胡说八道吧?”
傅清寒仍竹签的动作微微一顿,迟疑的说:“傅氏最近的确出了点小问题。”
沈渔诧异:“什么?”
“老爷子在任期间,财务做了假账。”傅清寒头疼的望了眼窗边满是档案的书桌。
沈渔震惊:“傅氏这么大一公司还做假账啊……”
“都是底下人糊弄。”
“那应该也抓不了你吧?和你没关系啊,又不是在你手底下出的这事。”沈渔道。
“多少会受点影响。我接手傅氏也好几年了,说不知情也没人信。”傅清寒这几天忙的焦头烂额,全是为了给他们善后。
沈渔担忧无比:“我真的不想带着飞崽去探监……”
傅清寒轻笑:“哪有那么严重?傅氏这么多年的根基你以为只是说说的吗?我告诉你,只是不想让你蒙在鼓里。”
沈渔这才放了心:“那就好。”
傅清寒帮他将手上的空竹签丢掉,忽然看到沈渔棕色的裤脚有两团血迹,不由得蹙眉:“受伤了?”
沈渔刚刚因为担心傅清寒,都忘了这事。现在提起,他把裤脚拉起来,发现上面两块破皮的地方,又一次疼了起来:“不小心摔的。”
傅清寒一边检查下他的伤口,一边询问受伤情况。同时他让酒店送药物上楼,温柔的帮沈渔处理好伤口,嘱咐道:“没结痂前不要碰水。”
沈渔苦着脸:“不行,我得洗澡,不然就要臭掉了。”
“我帮你擦擦。”傅清寒啄了下他的脸颊,起身去盥洗室放水。
沈渔脑补了下那画面,觉得有些劲爆。让傅清寒给他擦身子,指不定他往哪擦呢。
他忙冲傅清寒大喊:“我自己来就好。”
傅清寒跃跃欲试:“你歇着,我来。”
沈渔这下确定他没安好心了。
但他能怎样?
他只能受着……
第二天,傅清寒顾忌沈渔的伤口在关节上,走动都会碰到,想要给他请假,被沈渔阻止了:“一点点小伤而已,不要紧的。”
两人一起吃了早饭,傅清寒照旧送沈渔去片场。
沈渔亲了下他的脸颊,下车去上班。
傅清寒正要发动车子,忽然瞥见不远处停着的另一辆车,眉头微皱。
他如果没记错,那似乎是顾深的车。
傅清寒观察了会儿,见沈渔消失在门口后,那辆车也准备离开,他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昨晚害的他媳妇受伤,现在说走就走?
时间还早,影视城附近除了各个剧组开工的工作人员,没有旁人。
顾深的车停在路边,周围没有一个人。另一边则是围墙,围墙后是无人的小树林。
傅清寒微调方向盘,看准了方向,一脚油门踩下,就往顾深的车上撞去。
巨大的冲击力令顾深的车差点从地上飞起,直接撞入一旁的围墙内。
碎砖与泥灰落下,将车顶砸处好几个凹坑,车窗呈雪花型粉碎,又在最后几块大砖头的掉落下“哗”一声,碎成数不清的小玻璃片。
顾深躲闪不开,第一时间护住头部,但手肘还是被掉落的碎砖石砸得生疼。
他咬牙忍住,等到砖块与玻璃都落完,立刻解开安全带,想要从副驾驶座出去,却没想到撞他那辆车的车头还卡在副驾驶那边,愣是没有挪开的意思。
顾深恼怒,从玻璃同样碎光的副驾驶车窗外冲对方喊道:“你先把车挪开,让我出去!”
傅清寒微微一笑,从驾驶室里下来。
看到是的他一瞬间,顾深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他原本还以为是哪个宿醉的酒鬼或谁驾驶不慎才撞上他,可看见傅清寒,尽管对方一个字都没说,可顾深却觉得傅清寒是想杀他。
“你想干什么?”他压着内心的不安,故作镇定。
“抱歉,一不小心把刹车当油门了。”傅清寒嘴角微扬,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反而是杀意更深。
顾深生怕他一怒之下回到车里再撞他,没了车窗保护,围墙上的转头能砸死他。
他忙从还没被撞变形的车后座出去:“我看你是想我死吧?”
“你想多了。”傅清寒语气平淡,好似是顾深在小题大做。
顾深扫了眼自己车内堆满的碎玻璃和碎砖:“不是想我死,会撞我?连个刹车都不踩?”
“不是说了我把油门当刹车,踩错了吗?”傅清寒一副顾深在无理取闹的表情,略一思考,很无奈的道,“那医药费算我的吧。”那语气仿佛他亏大了一样。
顾深恼怒:“我不缺你这点钱!”
傅清寒坚持,语气却满是嘲讽:“这不行,顾总好不容易从看守所出来,又即将成为杜家的夫婿,多少人巴结你都来不及。这单眼力劲我还有。”
顾深震惊:“你怎么知道?”
傅清寒微微一笑:“祝你和杜景波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明明是祝福的话,可顾深却觉得是世上最恶毒的诅咒,哑声问:“辰辰知道吗?”
“你们的事和我家宝贝儿有关系吗?”傅清寒反问。
顾深脸色苍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清寒积蓄往他伤口上撒盐,很遗憾的说:“现在杜景波废了一条腿,你们有很多姿势都不能做了吧?”
顾深咬牙:“你闭嘴。”
“听说有些人突然残疾后,心理落差太大,人会变得偏激。也不知道你以后吃不吃得了这份苦。”傅清寒关切的问。
“和你没关系。”顾深剜了眼他。
“我也不想知道你们的事。但你要是继续在沈渔身边晃悠,别怪我不客气。顺便转告杜景波一句,他要再敢动我的人,我让他三条腿一样废。”
顾深后槽牙咬碎都没能反驳出一个字。
狠还是傅清寒狠,不仅要杜景波残废,还要他当一辈子太监。
傅清寒今天开的是辆改装过的越野车,效能好不说,关键是特别耐撞。
顾深的车前半截已经严重变形,差一点点连人都卡在里面出不来,傅清寒这车只是车头稍微有几个拳头大的地方凹陷下去,正常行驶完全没问题。
“要赔偿,自己带着发票来傅氏,我随时恭候。”傅清寒说完也不顾顾深是什么脸色,自己上车调头离开。
顾深狠狠踹了脚自己的车,打电话联络拖车。
他那晚就不该带沈渔去应酬,不然也不会招来傅清寒这个恶棍!
顾深越想越后悔,正盘算着报复傅清寒,手机突然响起。望着萤幕上杜景波的名字,顾深迟疑着将手指从拒接移到接听。
他尽可能的将语气调整好:“喂?”
“你在哪儿呢?不是说好一起吃早餐吗?”杜景波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恼意。
顾深这才想起有这回事,他望了眼人来人往的影视城,对杜景波说:“我在工地上视察,马上回去。”
这几年顾深利用星辰的资金和资源,秘密建立了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公司。虽然规模和名气远比上星辰,但收益还不错。如今星辰大权落在沈渔手中,顾深创立的公司仍旧在他自己手里。
杜景波是知道这事的,闻言微微蹙眉:“这么早就去工地?”
“下午太热,容易中暑,工人们都是趁着上午还算凉快的时候就开工。我马上就回来。”顾深担心被看破,没多说。
杜景波也不知道信还是没信,语气平静:“那你快点回来,我有事要跟你说。沈渔就算继承份额没问题,他也无法实际拥有星辰。”
第69章 你老板还是你老板
不管顾深怎么追问,杜景波就是不愿在电话里说,他只能赶回去。
与此同时,正在上妆的沈渔狠狠打了个喷嚏。
温云华取笑:“看来昨晚跟傅总胡闹的很厉害嘛?”
沈渔白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膝盖:“我可是伤者,傅清寒哪有那么丧心病狂。”◆本◆作◆品◆由◆思◆兔◆在◆线◆阅◆读◆网◆友◆整◆理◆上◆传◆
“严重吗?”温云华忙问。
“没事,还能跑能跳。”沈渔坚持轻伤不下火线,照常开工。
《盛古王朝》反响热烈,成为了现象级作品,现在各方也都很关注他们俩合作的新剧。
《仙骨》的节奏很快,如今已经进展到一半,正是剧情缟潮的时候。
不少媒体和粉丝都来片场探班,希望能打探到点新讯息。
沈渔拍完一场戏正坐在旁边休息,贝开怀招呼他一起去见记者。
沈渔站了一天,腿很酸,懒洋洋的躺在折叠椅上不想动:“我能不去吗?你和云哥去就行了吧?”
“那不成,万一他们没看见你,传你和剧组其他人不和怎么办?”贝开怀很老成的提点他。
沈渔捧着保温杯嘟囔:“这不很正常嘛?你见过几个员工关系和老板好的?”
贝开怀一时竟无言以对。
温云华同情的看了眼他,对沈渔道:“你还是和我们一起去吧,有你的粉丝过来。”
沈渔很爱护他的小天使们,闻言放下保温杯,哒哒哒跟着他们走了。
接待地点被设定在片场外的一个休息室里,沈渔刚出现在走廊里,等待的粉丝们便尖叫不断。
“渔渔看我!”
“渔渔!妈妈爱你!”
“爸爸也爱你!”
……
沈渔无语的瞧着喊出这话的几个女孩子,年纪好像还没他大。
好在大家激动归激动,并没有推搡,都很有素质的等沈渔他们过去。
在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的记者们站在最前面,纷纷将带着自家标签的麦克风争先恐后的递过去。
眨眼间,沈渔等人手中已经握了好几个麦克风。
他和温云华都还穿着戏服、带着发套,今天的衣服不同于之前已经发不过的剧照,引起了众人的好奇心。
粉丝与摄像们不停拍照,记者们则不断提问:“渔渔和云哥一共有几套剧服呀?”
沈渔和温云华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道:“等《仙骨》播放,大家就知道了。”
“渔渔现在穿的是黑色,是不是和网友猜测的那样,徒弟已经叛出师门堕入魔道了?”
沈渔狡黠一笑:“是呀,还把师父也带过去了呢。”
记者震惊:“师父不是正道魁首吗?”
“魁首也叛变?”
沈渔笑而不语。
记者又纷纷追问温云华:“云华是不是?”
“现在拍到这一幕了吗?”
“云华还穿著白色衣服,应该是还在正道吧?”
……
面对粉丝和记者们的体温,温云华可不敢像沈渔那样轻易泄露讯息,只能保持招牌微笑,神秘兮兮道:“关于《仙骨》的剧情,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