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要是跟这小屁孩胡来过,被人知道……
好仁担心,提醒她:“其实他还未成……”
话音未落,一边的侍应“噢”地一下,好仁被宋宛婷泼了满身的红酒,愕在那了。
宋宛婷二话没说就悻悻走了。
他狼狈得很,经理又跑了来,帮他擦拭。
这事让阿捷乐了很久。
深夜,回到小别墅,阿捷对好仁:“小媳妇你怎么能这么直呢?”
清新的年轻脸蛋笑得是一脸的帅气,他很“真诚”地说:“你是不是怕我看上她了?我是你的人,我一直都是你的呀。”
好仁没好气瞪他一眼,往楼上走。
满身的红酒味,他需要重新洗个澡。
回到房间里合上门他刚把上衣扒了,一转身,被阿捷吓一大跳。
一看那房门,已经开了。
好仁不满,对阿捷:“你是鬼吗?出入一点声音都没有!”
阿捷笑嘻嘻地打量他,末了,对他:“我饿了。”
这是又要煮宵夜的意思吗?
好仁更没好气了。
“知道了,知道了。”
他把阿捷往外送。
“我饿了!我饿了!”
“知道了!知道了!”
好仁把他送到房门口,把人往外一推,关门下锁。
等洗完澡下楼,好仁发现人不见了。
喊了几声,发现没人,好仁觉得奇怪,往厨房走了去。
冰箱里没什么吃的了。
好仁下了两大碗阳春面。
正想着怎么才能把小阿捷挖出来呢。
背后忽然凑出来的脑袋又吓他一跳。
好仁是彻底恼了。
刚要骂人呢,阿捷顶着一张清新的无辜脸,睁大着一双月牙弯弯眼,一脸捡到宝:“好香啊~”
“小媳妇就是棒!”他在好仁脸颊上大大啵了一个,然后捧着自己的大面碗走了开去。
刚在饭桌前坐下,他那碗面就被好仁没收了。
他微微一怔,十分不解,问:“怎么了?”
“你老实跟我说,你是怎么从宋宛婷手上借到这个地方的?”
阿捷眉头一蹙,继而舒展,笑问:“你还在吃醋吗?”
好仁直接把他的面端走了。
眼看他心爱的食物要没了,他赶紧:“我保证我没出卖过身体!”
好仁信他。
因为就凭他这张脸,好仁敢说,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从姐姐们身上骗到任何东西。
所以好仁转回了身来。
但是却没有把他的面还回来。
“我不懂,为什么你要这么在意呢?我只是借住一下,又不是要霸占她的房子!”
阿捷不满,但好仁还是盯着他,阿捷无奈,只能妥协,坦白:“我骗她说我姐姐为了抢夺家产把我踢了出门……”
好仁惊怔。
“这是假的吧?”
“这当然是假的!”
他姐姐这么疼他,怎么可能。
阿捷没好气瞪了他,又说:“然后就是这么小无家可归,只能谎报年龄做牛郎,卖酒、递烟、陪笑,想要个有瓦遮头的地方诸如此类blablabla的……”
阿捷这谎撒得好仁都无语了。
富豪圈才多大?
这话传出去不把阿恩的名声搞臭了?
不过这也显出了阿捷的聪明。
这样的话,以后阿恩要找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以前或许还有人愿意帮忙留意打听。
现在大家都觉得阿恩要急着找到弟弟是居心叵测,估计都不愿管这事了。
好仁对他这骗子本性是恨铁不成钢。
但是也没说什么,把阳春面放回到他面前。
欲收回的手被他抓住了。
好仁抬眸,阿捷是一脸的不高兴,盯着他:“你问这些在意的不是我,是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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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都爱他
“因为我爱她。”
好仁抽回的手又再一次被阿捷抓住。
阿捷一脸的懵, 以为自己听错还是怎么的,起身追问:“……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好仁能理解他的惊诧。
毕竟他不知道原委。
“不是……你明明……”阿捷觉得好仁忽然这么说简直是莫名其妙。
两人之前的生活根本谈不上有交集好吧?
末了, 他肯定:“你是故意这样说……想耍我?”
好仁不想向他解释, 催促:“快点吃面。”
好仁挣开他的手, 走开去。
他见好仁这样,更加笃定好仁刚才是在胡说八道。
他就说嘛。
好仁喜欢的明明是男人。
微笑重回他的脸上。
他指指好仁, 调侃般抱怨:“坏人!”
好仁没理他。
而是捧着自己的那碗阳春面上楼去了。
翌日。
太阳光透过未完全拉拢起来的窗帘照射在了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何馨蓉依稀醒来, 感觉整个人都很难受,不禁嘤咛出声。
她忘了自己在哪了。
眉头困惑紧蹙,眼睛不安转动, 打量周围, 空白的脑袋渐渐有了零碎记忆,她蹒跚坐起来, 看看窗外透射进来的刺眼阳光,慢慢地,才回想了起来。
她第一反应是摸上了自己的衣服。
末了,扫视四周。
这是她的房间。
床上也只有她一个人。
身上还是昨晚特地挑选的这套漂亮裙子。
脸上的憔悴浓妆还在。
她的心底里泛起的并不仅仅是失望。
失败了……
她的手无措抓摸自己的脸。
胸膛愤愤起伏着。
眼睛里除了委屈,竟还有怨恨。
她很差么?
差到……就连送上门威廉都不愿瞧上一眼么?
心底深处的自卑心魔又再泛滥, 眼眶热了。
一只手抓上了自己的头发,另一只手紧紧地揪着被面, 力度之大,令指关节都有些泛青发白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此刻的她对自己可谓厌恶到了极点。
豆大的泪滴落到被面上。
她内心的焦虑不断吞噬她的理智。
感觉她周围的世界正被黑暗一点点腐蚀,她抱头大叫着把身边矮柜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地下。
这样不寻常的声响把房外听到动静的仆人惊动了。
有人上前拍门。
在一直不见开的情况下,通知了老管家。
老管家来到后也是拍门拍了很久, 实在没办法,只能拿钥匙开门,闯进去。
他没想到,进去的第一眼,内里的睡房一片狼藉。
何馨蓉整个人呆呆地坐在床边地下,手掌上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毯上。
这样的场景让跟进来看到的仆人们都愣了。
“自杀?!”
威廉后来知道也懵了。
他难以置信,说:“不至于吧?”
只是因为昨晚勾引他不成就自残?
这也太扯了吧。
“按照她自己的说法是睡蒙了,起来不小心扫翻了东西,想收拾破碎了的座灯又不小心割到了手,被吓懵了没注意到我们有在敲门。”
这样的解释是任凭谁都觉得牵强的。
可总不能让人下不来台是不是?
老管家当时就装作相信了。_思_兔_网_
吩咐了人,叫了医生,为她包扎。
威廉觉得烦,瞥向一旁吧台前喝得正high的六爷。
“你自己的侄女你是不是应该管管?”
“怎么管?”
现在是他的“治疗”时间。
所以他才能大剌剌地在威廉这里喝酒。
“安慰吗?”他回头:“难道让我一个傻子去跟她谈人生哲理吗?”
何馨蓉有情绪病,这个他一直都知道。
罪魁祸首是蒋老爷子。
时不时就会发作。
何馨蓉一出生就是一个很悲惨的存在。
被嫌弃是女娃。
被一心想要挤进豪门的三姨太齐翠云买下。
进门还没来得及享受千金生活就被戳穿了是冒牌货。
蒋老爷子不准她跟蒋家姓。
齐翠云花钱买来的,恨她帮不上忙,骂她亏本货。
她一直战战兢兢地活着,后来出落得亭亭玉立,蒋老爷子发现了她的用处,也更是令她掉入了地狱深处。
“她这样……有些原因的。”
六爷突然这么说,含糊吞吐,令威廉眉头一挑。
“你想说什么?”
谈不上同不同情,六爷也是事后从别人那知道的,对蒋老爷子的做法并不认同,说:“老头子曾经用她来招待过几个人。”
都是有较大利益捆绑的。
而且都是些上年纪的人了。
六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说:“反正你不要计较,也叫你的人不要大惊小怪,接下来这半个多月拆了什么摔了什么我赔就是了。”
威廉才不稀罕他那点小钱,随即就是给了他个白眼。
但是威廉马上又是眉头一蹙,他瞥回到六爷脸上,因为他忽然想起在这件事之前何馨蓉也曾勾引过他。
六爷一看他这眼神,马上点头表示没错。
就是好铭泡妞请人吃饭忘记带钱包的那次。
他还记得好仁很无情地对他说在那间高阶餐厅刷脸不成的话要把他留下来刷碗。
好一段王子变凯子的“悲痛”经历。
六爷抹了把脸,眨巴眨巴眼睛,“心有余悸”地默默安慰一下自己,对威廉:“你居然还记得,她没成功我以为是她功力太菜了你没意识到?”
“确实是太菜了。”
可能是因为何馨蓉以前招呼的都是些色老头子。
一拍即合。
其实还有……就是……
“关键是当时好仁盯着我看的那个眼神真是……”
威廉说到这,居然笑了开来,还摇摇头。
他很记得好仁那时候的眼神。
有鄙夷,有责怪,还有嫌弃。
就好像在说:你居然揹着我这样?!
威廉当时立刻就有种被爱人抓包误会的奇妙感,有点慌张,又因为对方的在意而兴奋,感觉难以形容。
看他说起好仁旧事眉飞色舞,脸上一脸真心笑意,六爷心情很复杂。
六爷陪着淡笑。
威廉见他这样,忽然笑容就没了。
他对六爷强调:“他是我的。”
威廉的笑很有感染力。
但是他一旦不笑了,身上会有股杀气。
晃动着手里的酒杯,六爷抬眸与他对视。
男人与男人的交锋。
末了,六爷不置可否,嗤笑举杯,啜了一口,隐隐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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