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们一看手鞭子年高就是扮演执事的人,心不由地提起。
年高怒气冲冲地往宝烨背上甩了一鞭,指着地面,让宝烨快点干活。
宝烨不理会背上的疼痛,抖着双手拿起碗恳求年高给他一碗水。
年高看也不看,就把碗扫到地上,凶狠地朝宝烨又甩了几鞭,让他干活,不然就打死他。
下世界的奴隶从出生就看着执事是怎么对待奴隶们,所以年高演起执事时是维妙维肖,立刻激起奴隶们的愤怒的心。
台下的执事们纷纷皱起眉头,在看到年高打宝烨时,他们觉得就应该是这样做,因为他们以前也是这样做的,可是他们心里莫名的感到气愤,有股想要揍死年高的冲动。
宝烨跪下磕头请求,让年高给孩子一口水喝。
年高没有丝毫的心软,一脚踹向宝烨的胸口,满脸不屑朝他吐了一口痰,仿佛在说‘你一个低阶奴隶没资格喝这么多水’。
宝烨爬了起来,继续恳求,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年高冷笑,拎过他手里的孩子狠狠地砸到地上,再在孩子身上甩了两鞭,顿时,孩子没有了声音。
宝烨慌忙推开年高,抱起孩子,焦急摇晃孩子的身体。
孩子却没有任何反应。
宝烨颤着手探向孩子的鼻息,接着,全身一震,两眼放空,瘫坐在地上。
台下的奴隶们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孩子死了。
被推开的年高十分生气,冲上前,狠狠地对宝烨狂甩鞭子,就连他怀里的死去的孩子都不放过。
台下的奴隶们气红了又眼,尤其看到台上的表演让他们想到了自身的处境,真是恨不得冲到台上灭了年高,但又怕执事会报复而不敢表现出来,便站在原地紧紧握起拳头。
宝烨抱着孩子放声大哭。
年高是越打越亢奋,像是宣泄似的,不停甩鞭,脸上露出无比痛快表情。
东陵策看到这里,放下手里的筷子,静静地望着台上。
当年高的一鞭打到了孩子的脸上时,正在大哭的宝烨突然停下哭声,无视年高的鞭子,紧紧地抱住孩子,过了好一会才起头,一脸宠爱地对着孩子的脸亲了又亲,替孩子整理好头发,再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到在地上。
台下的奴隶们看到这里无比心酸,在悲伤的音乐的牵动下,眼水一直在眼底打转。
徒然,宝烨抬起了头,用赤红的眼目和极度愤怒的双眼冷戾地瞪着年高。
年高被他凶狠的神情给吓住了,控制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
宝烨缓缓站起身。
年高为了保持执事的威严,朝宝烨又是一个甩鞭。
宝烨一把抓住鞭子,用力一扯,把年高带到他的面前,然后,抬起拳头疯狂地狠揍年高,像是把多年来的委屈和痛苦都发泄了出来。
“打得好。”有奴隶再也忍不住拉开嗓音大喊叫好:“给我揍死他。”
这话刺激到了奴隶们愤怒的神经,全然忘了周边还有主子和执事在盯着他们,纷纷怒喊‘打死他’,有人还特别的气愤地往台扔碗和筷子,甚至有人想要冲到台上,不过被执事们给拦了下来。
当下,场面气氛一下提到了最高点,碗筷满天飞,变得混乱一片。
其实奴隶们宣泄的不仅仅是他们痛苦,还有这几天恐惧,雷电带给他们无尽的伤害,让他们痛失亲朋好友,现今他们就像找到发泄口,把内心各种不痛快都全给释放出来。
“这些人想要造反了。”陶执事怒道。
东陵策懒洋洋地看他一眼,丝毫不在意奴隶们的情况,然后,很突兀的问了一句:“我们工地很缺水吗?连碗水都给不了奴隶喝?”
他认为宝烨演的戏能够触动奴隶们内心深处,必定是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才会这么愤怒悲痛。
陶执事愣了愣,不敢对主子有隐瞒:“………这完全是执事们心态在作祟,他们把高低阶奴隶一等的优越感……受到的欺侮都发泄在了奴隶们身上。”
东陵策讥笑:“他们自己都是奴隶。”
“主子,我去制止他们。”
东陵策没有反对,望着还在打年高的宝烨,勾了勾唇:“还挺会带动人心的。”
宝烨见场面要失控,赶紧拉着年高跑到台下。
老六走过来,拍着年高肩膀笑着说:“你刚才演得真好,连我都想上台揍你了。”
年高冷哼,看向宝烨身上的伤痕,别扭的问了一句话:“你没事吧?”
刚才在台上,他是真的打在用力抽打了宝烨,当时挺不忍心的,要不是宝烨要他来真的,而且主子在一旁盯着,他还真下不了手,虽说早就想抽打宝烨一顿,但是也就是想小小的宣泄对这个人不满,没真想要动手狠抽。
宝烨摇摇头,看到东陵策望着他这边,便走了过去。
东陵策上下打量他,戏谑道:“不错,我只是让你表演一个哑剧,你到好,演个戏剧都能让奴隶们反抗起执事们了。”
宝烨装傻嘿嘿一笑,内心特别满意自己引起的骚动,也想让奴隶知道对抗执事们并没有他们想象这么糟糕。
“从你演的戏来看,你心里应该也早就想反主子了。”
宝烨依然傻笑,不说话。
东陵策见到他一直傻笑不跟自己说话,中气就不打一处来,但想到是自己命令他今天一天不能说话的,只好今天先饶他一回。
执事们费了一点时间才压制住奴隶们。
奴隶们冷静下来后有些后怕,十分担心执事们会把他们处死,却又压住内心的痛快和兴奋。
经过今天大闹一场,在他们内心深处,已悄悄地埋下一颗小小的种子。
自从东陵策警告神明,天空不再雷鸣闪电,就好似神明结束了游戏,让大地恢复一片安宁。
宝烨心里挺意外的,没有想到自己一番捉弄会换来奴隶们的平安。
不过,这一份平静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次日中午,空中吹起了阵阵轻风,在太阳底下工作的奴隶们身体一片凉爽,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笑意,可随着时间挪移,风越来越大,吹得大家都睁开不眼睛。
坐在视窗发呆的年高,看到大楼门口外的大树的树枝被吹得左右摆晃,回过神喃喃说:“好大的风啊。”
风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有些诡异,年高不由想起前几天宝烨说的话,猛地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和老六聊天的宝烨:“风灾要来了。”
正文 第043章 乌鸦嘴
章节字数:1043 更新时间:18-03-27 10:45
老六和宝烨停下说话看向年高。
正在给孩子缝衣服的王巧一时没反应过:“封斋?什么封斋?”
年高一脸恐慌:“神明的游戏还没有结束,雷击后又开始刮大风了。”
王巧一怔,手里的衣服滑落到地上。
老六和宝烨快步走到窗前,外面,烈日当空,沙尘却满天飞,眼前是一片黄色,挡住了天空的太阳,也让他们看不到远处景色,只能听到大树被吹得沙沙作响。
“风灾……”老六想到前几天宝烨说的话,迅速转头看向宝烨,吃惊道:“宝爷,是风灾。”
也就是说宝爷前几天说的都是真的。
宝烨微蹙眉心。
年高好奇道:“丑奴,你是怎么知道神明的游戏是雷灾和风灾,还清楚它们发生的顺序?”
宝烨勾唇:“我不是说了吗?我无所不知。”
年高嗤的一声,表示不相信他说的话,一定是他最近跟主子走得近,主子把事情告诉他的。
王巧喃喃说道:“要真像丑奴说的,风灾之后就是水灾和瘟疫了。”
老六和年高听到瘟疫两字,脸色特别难看。↓本↓作↓品↓由↓思↓兔↓在↓线↓阅↓读↓网↓友↓整↓理↓上↓传↓
遇到雷灾、风灾和水灾,他们还能避一避或是找自救的办法,但要遇到瘟疫,就真的死定了,因为他们不知道何时会被传染,又是被谁传染或是在哪里传染,传染之后,他们没有药可以医治,最后只能等死。
宝烨说:“你们回去之后,就跟家里人说说这件事情,让他们做好预防准备。”
老六他们点点头,不管是不是真的,做好准备也不是坏事。
到了放工时间,大家一边用手挡眼睛部位,一边迈着艰难的脚步来到大门口,可是来接他们的大货车却迟迟不到。
他们顶着风沙在大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大货车才缓缓开来。
奴隶们赶紧上车。
大货车行驶特别慢,司机看不到前面的路,而且,大风吹得车头好像要飘起来似的。
回到奴隶搭棚后,情况非常不乐观,搭棚是铁皮搭建的,根本不牢固,强风一吹,搭棚晃了晃,并发出震动的响声,给人一种风力再强上一级,搭棚就会连根拔起的感觉。
大家提心吊胆的躲进搭棚内,耳里全是铁皮晃动的,头顶上的棚顶似乎随时都会大风掀开。
江余害怕说道:“神明游戏还没有结束。”
其他人都沉默不说话。
宝烨安慰他:“别担心,搭棚的铁皮不厚,就算砸下来也压不死人。”
他们的是三层铁床架,就算砸下来还有床铺给他们顶着,晚上睡觉也不用担心,最上层床铺的四周都有围栏护身,约有4分米高,搭棚掉下来后,还有围栏撑着,压不到床上的人。
江余没好气瞪他一眼:“乌鸦嘴。”
宝烨:“……”
上次骂他不安慰人,这次他安慰了,又说他乌鸦嘴,难道他不说,搭棚就不会砸下来了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当天晚上,风越来越强,把所有搭棚铁披都掀翻了,就连柱子都被拔了起来,虽然没有砸伤人,但是风力太大,被子被吹走不说,就连所有床铺都被吹移了位置。
正文 第044章 东东东东嘟嘟嘟……
章节字数:1153 更新时间:18-03-28 00:23
奴隶们担心人和床会被风吹走,就把所有床都绑到一起,还把自己的手绑在床架上,所有床铺挤在一起,被强风吹得撞来撞去,一晚上都哐哐啷啷的响声。
大家好不容易熬过到天亮,风级再次加强,刮得大家眼睛都睁不开了,人走起路都是飘的,执事们依旧赶奴隶们上大货车去工地工作。
大货车先是送江余他们到工厂,再到送宝烨到工地。
江余他们一大帮人下车之后,失去重量的大货车被吹得左右摇晃,等到了宝烨工作的地方,突然一阵大风把大货车给掀翻了。
在大货车倒地的瞬间,宝烨灵敏地跳出车外,趁着朱执事他们不注意,使用瞬移来到大楼卫生部。
老六和年高正在打扫卫生。
由于昨天吹风时没有关窗,导致整栋楼都布满了灰尘,现在清理起来,足够他们忙上好几天的。
宝烨先打扫好东陵策的办公室,再去帮老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