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过点点头道。
“第一是,我需要跟着沐风,你不要对沐风动手脚。”
秦过抿了抿唇,低声道:“我不是小孩子了,不会那么幼稚。”
正因为不是小孩子才可怕。
清醒地搞出炉鼎那出事,要不是因为是有血缘关系的弟弟,秦舟都想直接把他给砍了。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道:“第二是,我需要秦家对我的一切普通禁制解禁,等我出秦家以后,你可以把那些禁制再加上。”
秦过想说些什么,但是看了看秦舟的脸色,便老实闭嘴点了点头。
秦舟于是继续:“第三点,我是客,你是主。我会去哪里会和秦家主说,但是你不要阻止我,也不要跟着。”
他想了想,终究觉得这样太过霸道,便加了句:“你放心,我不会对秦家造成什么伤害。现在我只想搞明白魔族的事情。”
秦过仿佛忍受着极大的委屈般点了点头,又问:“兄长需要我的帮助吗?”
秦舟的眸光闪了闪。
不得不说,话说到了这份上,秦过还能忍得下去,是真的让他有些不忍心了。
正当他想把语气放缓点时,君渐书的声音忽然在他脑海中响起:“师尊。”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意思十分明确了。
秦舟于是坚定道:“不用。”
他又对秦过道:“我和君宫主还有点事情聊,秦家主请自便。”
说完后,便带着君渐书出了药庐。
他们找了个地方,放下隔音禁制。
君渐书叹了口气:“师尊方才不就动摇了吗?这样让我怎么能放下心?”
他开口时还有点担心,却发现随着他的话,秦舟眼中的神色越来越放松。
秦舟感叹道:“这才是正常人的说话方式啊。和秦过说话简直要急死我了。就是那种,明明你知道他要说什么,他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他就是不说,非得等到你急死才说……累是真的累啊。”
君渐书嗯了一声,微讶道:“师尊竟然是这么看秦过的吗?”
“对啊,不然呢?”秦舟奇怪地看着他。
君渐书笑着摇了摇头:“这样我就放心了,希望师尊到了秦家,也能记着这些。”
“放你的心吧,”秦舟笑了,“只要见着秦过,我就不会把这事忘了。”
“那徒儿就暂且先放心了。”君渐书道。
“嗯……”秦舟和秦过谈了一会儿,只觉得浑身难受。此时周边只有君渐书在,他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懒懒地道,“我其实不是很明白秦过在想什么,你说他之前的那个困阵刚被我给拆了,结果他一点都不心疼的样子……他那个困阵造了多久了啊?”
“零零星星有百十年。”君渐书道,“从他给我送炉鼎到现在,大约是这么久的时间了。”
“百十年啊……”至少秦过没在他道侣死前搞这些,不然秦舟都要为那个道侣亏死了。
秦舟随口道:“其实我以前在你手底下当炉鼎的时候,感觉你对那些炉鼎还挺不错的。那时候就是不知道,你身边为什么没有什么人。明明按道理来说,愿意追随你的人应该很多才对……”
那时候君渐书的手也凉的让人心惊,最近倒是好上了不少。秦舟之前问过他这件事,但是君渐书只说是天道的影响,具体也没告诉他。后来君渐书体温一切正常,秦舟也就把这件事淡忘了。
听了秦舟的问题,君渐书笑了一声:“跟着我,做什么呢?”
听起来像是在自怨自艾,其实只是在说实话罢了。
简而言之就是,隐形装逼,最为致命。
秦舟和他相视而笑。
“也是,和你在一起,除了被碾压没有别的好处了。”秦舟表示非常理解自家徒弟这种高处不胜寒的心态。
无论什么险境,君渐书几乎都能一个人化解了。他也没有太大的野心,不然早就飞升去别的世界继续走他的升级流了。
从小说里看,他从前身边有很多朋友的。
现在应该就只剩下傅延和沐风两个了。傅延是个不会转的死脑筋,而沐风则是脾气好,和谁都能聊上几句。
至于秋刃,玄青和玄冥,都不是君渐书自己结识的朋友,而是秦舟自己从前认识的人。
这么一想,君渐书过得还真是清心寡欲。
“师尊在想什么?”君渐书见他走神,便伸手将他耳边的碎发廓起来。
秦舟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发现秦过的影子,才慵懒道:“觉得你骨架看起来有点虚,在想能不能把你的骨头扩一下。”
“倒也可以,引几道天劫就是。”君渐书随意道。
秦舟知道他还在记自己私自去用天劫重塑筋骨的仇,讪讪地笑了笑,没敢接话。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对着君渐书伸出双手:“要走了,抱一个。”
他还坐在石凳上,君渐书起身,腰际便被他搂着箍了起来。
秦舟把头在他腹前蹭一蹭,颇为幼稚道:“会动。”
君渐书于是笑了:“是啊。”
他笑得很轻,声音很好听。
秦舟将耳朵贴在他身上,听他的笑声,感受他笑的律动。
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稍微有些落寞道:“虽然是我打发你去找拾柒,但是你要快点回来。我不想和秦过待太久。”
“好。”君渐书用手捋着他的头发。
秦舟抓住他空闲着的另一只手,继续道:“你要是回来的太晚,说不定我就跟秦过打起来了。我现在可打不过他。”
君渐书带着笑意应了一声。
秦舟总觉得自己被嘲笑了,捶了他的手一把:“我认真的,你别不相信。你要是来晚了,到时候搞不好会爆发蓬莱宫和秦家的大战。”
这么说着,就连秦舟都觉得滑稽。
他也不是秦家的人,也不是蓬莱宫的人,就算这两家要翻脸,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又不是什么迷人的天怒人怨的美人,能让这俩人爱美人不爱家业。
只是当他这样想着的时候,心里却骤然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其实……他可以是?
秦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哪里产生的,只是他觉得这想法不是空穴来风。
和君渐书分开以后,他还是在想着这件事。
其实他应该早就有察觉的了。
从他刚穿越过来,和姬家的那个女修产生冲突用了灵力以后,就有一种奇怪的焦躁感萦绕他在身上。
后来这种焦躁感出现的时候……
林家的那个庶子林乔羽和他说,见他总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在他弹琴的时候,啾啾峰上的蕴灵草全部开了花。
再往后,他被迫更换身份,醒来前也有和前几天君渐书对他动手脚时的那种奇怪感觉。
只是和君渐书在一起久了,就没有这种感觉了。
不对,在那之前,君渐书为他更换灵骨的时候,也有这种趋势。
君渐书应该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找到了压制艳骨的方法。
说实话,从艳骨至今为止产生的效果来看,虽然是个被动效果,但是好像不是毫无可取之处啊。
秦舟忽然有了个危险的想法。
第64章 探秦
不过终究还只是个想法, 只能等在秦家找到了艳骨的相关资料以后,他才能看看自己究竟是不是异想天开。
秦舟这样想着, 正好沐风准备好了,出来叫他一起走。↘本↘作↘品↘由↘思↘兔↘网↘提↘供↘线↘上↘阅↘读↘
他便名正言顺地蹭上了沐风的百草车, 完全没有搭理秦过后面有些可怜巴巴的眼神。
在他和沐风上了百草车后,秦过回过头去, 和在后面送秦舟的君渐书对视。
秦舟给出的理由是, 君渐书还需要去别处调查。但秦过知道,这只是为了稳住他罢了。
不过无所谓。秦过挑衅地看着君渐书,勾了勾唇角。
君渐书无声地冷笑了一下, 身形转瞬消失。
秦过的表情也恢复成了平常的模样, 坐着旁的坐骑, 和百草车一起御空而行。
秦家距离魔界边缘算不上近, 但是在百草车的脚程下, 这个距离算不上什么。
更何况,还有一个很壕的秦家家主, 舍得给浩浩荡荡的百草车排场用传送符。在落霞谷外接应秦过的人都惊叹了, 没想到家主这次这么财大气粗。
果然还是为了两个长老的伤势, 家主也很在意他们的吧……秦家人在心中这样想。
而看见秦过使用传送符时, 秦舟心里除了感叹了一下财大气粗意外, 还有种淡淡的无语。
也不至于这么急着带他回去吧?他看见君渐书, 这反应比君渐书见了他还要激烈。
不过传送符烧完以后, 他们就到了秦家的内部。
是秦舟穿越以后还没有来过的地方。
不过, 这个地方并没有给秦舟陌生感。
君渐书之前开玩笑地担心秦舟会在秦家迷路, 但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多余了。
之前在这里居住过了太久,秦舟就算没有记忆,信步一走也能走到自己的目的地。
他蹭着和沐风一起坐了百草车,即使是在车里,他也大致能想象出现在到了哪里,是往哪里去了。
百草车最终停在了长老的居所前,因为沐风秉承着一个医修的责任感,说要先去看一下两个伤者的情况,看看应该怎么医治他们。
秦舟本想跟他一起去的,但为了节约时间,他还是先去看了看自己和沐风的居所。
他的居所其实就在他从前住的地方。而沐风也住在他殿里,只是在另一间小偏殿。
因为秦舟要求了秦过和仆从都不能跟着他,于是当他在自己殿里转了一圈,再出来时,周围已经空无一人。
方才经过的秦家主体,可以称得上是香烟缭绕,钟鸣鼎食。
但是他这边的几间殿宇,虽然还能看得出古朴奢华的气氛,却已经荒凉很久了。
但他进来的时候,发现殿宇在不久前被人清洁过。其实秦过还是一直准备着,让他回来的。
秦舟随意伸了个懒腰,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一直以来被君渐书保护的太好,他几乎都要忘了,自己现在给那个魔种的所作所为背了锅,名声臭的一塌糊涂。什么为人暴躁不可理喻,什么勾结魔修心怀不轨,这些黑锅他都得揹着。
他的殿宇,也是在魔种用他的身体叛出秦家而被荒废了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应该说,也没有人来过。
但是之前在群英会上,刚刚有一个“秦舟”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了。
所以他现在贸然出去,旁人会不会以为他是鬼?
死了的人回到自己的住处,这个说辞怎么想怎么可行。
而且为了让他在秦家行动方便些,君渐书给他下了两道障眼法,一道让人看不出他的样貌,另一道让人看不透他的实力。他现在的实力,连秦过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