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巴拉巴拉地疯狂炫耀,十分拉仇恨了。
参赛的三支队伍三十几个人聚在看场中央,主办方将竞技赛冠军的头衔一一发给众人,天花板上飘下来无数虚拟彩带和彩花,气氛被炒得热得不行。
其他服的玩家哼哼唧唧,虽然不满冠军没有在自己服,但是这几场战斗看得也全都开心得不行,有的人还暗搓搓押了天籁的注,赢得满盆钵,哼唧了一会也立刻加入了狂欢的队伍。
游戏制作组发了全服通告,庆祝第七服获得竞技赛冠军,并且将所有服的看场融合在一起,让所有参赛玩家一同交流心得。
乐居龄原本正在听仙女说相声,听到看场合并的通知,立刻开心地跳起来,一个助跑就要飞出去。
仙女拉他:“哎?哎哎哎?不听我说相声啦?别走啊?你干哈去?”
乐居龄朝他挥手:“我去找白虹!”
仙女:“……”
恨!
虽然每个服只有三十个人参赛,但是这么多服一起人数也很客观,所有人都混在一起,握手的握手,庆祝的庆祝,报仇的报仇,十分热闹。
乐居龄跑了半场才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今白虹。
“白虹!”乐居龄心花怒放地跑了过去。
今白虹不喜欢热闹,特意选了个没人打扰的地方蹲着,听到乐居龄的声音,他微微抬起头,就看到乐居龄像是一颗炸弹似的,咻地飞过来,一下撞到他身上。
今白虹:“……”
今白虹坐着不好接人,立刻站起来,一把接住了人体导弹乐居龄。
乐居龄小脸红扑扑的,抱着今白虹蹭了好几下,才兴奋地说:“白虹白虹,我们拿到冠军啦!听路迢迢说我们每个人都有奖励呢!就是不知道奖励是啥,唔唔好期待啊!”
今白虹抬手把飘到乐居龄嘴角的头发丝拨开,淡淡道:“嗯。”
乐居龄兴奋不止,手脚并用地比划:“竞技赛太好玩啦!下次我还要参加!啊啊啊对啦,这次多亏了白虹帮我一起打龙息,要不然最后我们可能赢不了,哈哈哈白虹你是不是特别后悔和我一起打龙息啊,拿你打的东西打你,哈哈哈我怎么这么坏啊。”
今白虹就淡淡看着他,时不时“嗯”一声,能让乐居龄喋喋不休说上半天。
乐居龄:“咱不生气啊白虹,等明天我请你去吃好吃的!”
今白虹这次开口了:“为什么不是今天?”
乐居龄眼眸弯弯:“我们帮会晚上要去面基聚餐,就在中央广场那里,可能要晚一点回来啦。”
今白虹说:“晚上回来,危险。”
乐居龄没心没肺:“没事啊,我师父会送我回去。”
今白虹淡淡道:“你师父应该没时间送你回去。”
乐居龄回头找了找他师父,发现他师父和钟溪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线了。
他想了想:“那仙女!”
今白虹说:“我和你一起去。”
乐居龄:“啊?”
今白虹:“怎么?”
乐居龄挨着今白虹坐下,和他挤在一条小板凳上,弯着眼睛悄咪咪地说:“你把我们服其他两队打得这么惨,这次要是去聚餐,他们肯定不待见你的。”
今白虹十分淡定:“我不理他们就是。”
乐居龄偷笑:“好好好,那我们一起去,啊对了,我袜子你见了吗,丢了一只早上起来没找到,我现在还穿的两只不一样的颜色呢。”
今白虹:“很可爱。”
乐居龄拿脚踢他的脚尖,笑得肚子疼:“哈哈哈才不可爱,你什么审美啊?”
***
林北辞和钟溪下线了之后,就一直瘫在沙发上偷偷啃薯片。
钟溪在厨房里做菜,有时候出来冰箱拿东西,就看到林北辞手忙脚乱地往沙发缝里藏零食。
钟溪:“……”
钟溪也没制止他,继续去厨房做鱼。
林北辞啃完了一包薯片,拍了拍手上的渣子,溜达进了厨房。
他趴在流理台上看钟溪,哼哼唧唧地说:“哥,我心口又疼了。”
钟溪正在择菜,闻言抬眸古怪地瞥了他一眼:“不是刚才给你揉了吗?”
林北辞拍流理台,振振有词:“你昨天还吃饭了呢,今天为什么还要吃啊?”
钟溪:“……”
这是什么歪理?
林北辞还想赖着钟溪再给他揉揉,放在流理台的光脑突然亮了起来,钟溪手正忙着,头也不抬地说:“念给我听。”
林北辞哦,如同一个木得感情的播报机器:“路迢迢发来的,说‘下午四点半在中央广场七楼的酒吧包厢见,记得带钟林来’。”
钟溪:“就这些?”
林北辞:“哦,还有一句,‘别忘了给钟林揉心口’。”
钟溪:“……”
钟溪揭开锅盖,拿着筷子戳了一小块熟的差不多的鱼肉,递到林北辞嘴边:“啊。”
林北辞张嘴:“啊。”
一口吞了。
林北辞抿了一口,顿时双眼放光,心口也不“疼”了,撑着流理台就要跳进厨房重地,钟溪用手指点着林北辞的额头,将他往后推了推,不让他进来。
林北辞:“还想吃,啊——”
钟溪:“只是让你尝尝咸淡。”
林北辞:“我没尝出来,再尝一口。”
钟溪推他:“边玩儿去。”
林北辞没办法,只好拎着钟溪的光脑出了厨房,继续窝在沙发上吃零食。
但是他还没吃一口,钟溪的声音就从厨房传来:“别吃太多零食,等会吃饭要吃不下了。”
林北辞撇撇嘴,只好把零食扔在桌子上了,拿着光脑继续打游戏。
他打着打着,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从游戏页面退出来,点开了他一直没用过的搜寻功能。
用二指禅打字法键入:心疼。
确定,一个页面弹了出来。
心疼:一种病症,一般指上腹脘部和前胸部的疼痛。
林北辞满头问号,病?
他又令开一个页面,键入上腹脘部和前胸部疼。
页面弹出来。
绝症,没救了。
林北辞:“……”
林北辞哇的一声,连鞋子都不穿就跑进了厨房:“哥?哥我得绝症了!”
钟溪:“……”
他拿着光脑给钟溪看,钟溪手上都是水不好拿,只好说:“你说给我听。”
林北辞正要说,鼻子突然嗅到锅里香味扑鼻的鱼肉,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刚才吓得他毛都竖起来的绝症也不怎么在意了。
他盯着锅里的鱼肉,有些心不在焉地说:“就是绝症,好像叫‘不吃鱼就会死’的病名。”
钟溪:“……”
钟溪筷子一指门,面无表情:“出去。”
林北辞只好出去了。
林北辞又窝回沙发里,边哼边再去看看绝症,这次再看,就发现心疼除了病症之外,还有其他解释。
心疼:喜欢的物或人受到损坏,心中感到痛苦难过。
林北辞愣了一下。
喜欢的物……或人……
过了一会,钟溪喊林北辞来吃饭。
林北辞魂不守舍地坐在桌子前,拿着筷子吃了鱼肉,突然抬头认真地看钟溪,说:“哥,我好喜欢你。”
钟溪头也不抬,很敷衍地应:“嗯,喜欢,知道了,快吃饭。”
林北辞满腔真情像是突遇冷空气,直接就被冻成冰坨坨了。
他在桌子底下踢了踢钟溪的小腿,钟溪抬头看他,他才嘀咕着说:“我很认真的。”
钟溪愣了一下,正要问他,光脑一阵震动。
“稍等。”
钟溪接通了光脑通话,“路迢迢?”~思~兔~网~文~档~共~享~与~在~线~阅~读~
路迢迢的声音从听筒中隐隐约约传来:“你们下午能早点到吗?今天我想……叽叽咕咕嘀嘀咕咕……”
钟溪蹙眉:“什么?说人话。”
他一边接电话,一边漫不经心地将一块鱼肉挑了刺放到林北辞碗里。
路迢迢说:“我是想说……我想……人家想……啊我害羞了啦!”
钟溪:“……”
钟溪面无表情:“你再不说人话我就挂了。”
路迢迢这才恢复正常:“我主要是想,今天向梵路告白。”
钟溪戳着鱼肉喂到林北辞嘴里的动作一顿,有些不可置信地说:“你们不是都在一起了吗?你竟然还没告白?”
路迢迢:“嗷!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在一起了我怎么不知道??”
钟溪:“上次你们不是周末去约会?在《灯塔》里还去塞壬湾约会,你们还……”
还么么哒了。
钟溪越想越气。
我都没有和林……过。
路迢迢叫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你你你在说什么呢?我和梵路,我们!我就是约她出去喝奶茶!就喝个奶茶而已!我可啥都没干啊?梵路的手我都没牵!塞壬湾……塞壬湾更是误会!”
钟溪冷冷说:“你们都亲上了还说是误会??”
路迢迢:“……”
路迢迢这次惨叫得又像是被褪了毛的公鸡,差点就打鸣了。
路迢迢:“我……我和梵路是清白的!你们肯定看错了!!”
钟溪也有些不保准,上次和林北辞在塞壬湾也只是远远瞥了一眼,钟溪就不让林北辞看了,那时天色又黑,路迢迢这么一说,指不定这两人真的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发展。
不过也对,就路迢迢这种约会就真的约人家纯喝饮料的钢铁直男,哪里会那么浪漫地在塞壬湾月下相吻。
这么一想,钟溪气顺了。
两人说话的时候,钟溪拿着筷子的手一直都没动,筷子尖被林北辞叼在嘴里,嗦着上面的汤汁,此时看到钟溪终于回过神了,他咬了咬筷子,含糊地说:“亲什么?”
钟溪扫了他一眼,无意中看到林北辞的舌尖在木质的筷子上轻轻一扫,卷走了一滴汤汁。
钟溪:“……”
钟溪差点把筷子扔了,慌忙把筷子从林北辞嘴里抽回来,眼睛都不敢看。
他站起来,有些狼狈地往外走:“你先吃吧,我和路迢迢有事情要说。”
说完就跑了。
林北辞懒洋洋撑着下巴,有些疑惑为什么要事说要跑出去接电话,在这里不能说吗?
钟溪接完电话回来,林北辞已经将整桌子菜一扫而空,此时正坐在钟溪的位置上吃他碗里的米饭。
钟溪:“……”
林北辞看到他回来,很灿烂地笑了一下:“你说完啦?快来吃啊。”
钟溪看了看碟子里只剩下林北辞不喜欢的姜蒜,面无表情地心想,吃?吃什么?
林北辞说完,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将没吃完的半碗米饭递给钟溪,很大方地说:“你吃。”
钟溪:“……”
吃个球!
片刻后,钟溪收拾好碗筷,带着林北辞出了门。
林北辞带着围巾跟在钟溪后面,他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