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吃完把碗筷都一股脑丢进了洗碗机。他没从厨房出来,只把门半掩了,开启通风扇,从灶台边摸了打火机过来。他还没换校服外套,外套兜里有烟。
江淮对着窗户,低头给自己点了支烟。
家里供暖,江淮叼着烟,脱了外套,转身要挂到边上的挂钩上。
他转身,正好门推开,他看见薄渐走进来。
厨房就角落亮着盏小灯,昏昏暗暗,薄渐个高,影子整个遮住了江淮。
江淮突然心跳错一拍,狠吸了口烟:“我抽烟呢,你别进来……”
“不去洗澡么?”薄渐问。
江淮一下子被烟呛住了。他从刚刚吃饭的时候就他妈一直在想这件事……想薄渐答应他的“生日礼物”。他咬紧烟蒂,差点结巴:“这不,才七点多吗?”
厨房灯太暗,他看不清薄渐的神情,只听见薄渐轻笑了声,薄渐向他走过来:“我说让你先洗个澡,把要做的事都做完,待会我辅导你写作业……江淮,你想什么呢?”
江淮嘴里的烟险些咬断:“……日。”
薄渐自然而然地抽出他咬住的烟出来,碾灭进水槽,扔进垃圾桶。他放缓水流,洗了洗手:“记得刷牙。”
江淮盯着他,等薄渐洗完手,擦净,他才开口:“那你今晚还回家吗?”
“你想我回家么?”薄渐侧头。
江淮:“想。”
他说的实话。这套房子就三个卧室,一个阿财的,一个江总的,一个他的……搬家到现在,江总是还没回国住过,但床单被子都是江总的,他总不能让男Alpha客人用他妈的东西。
那薄渐不走,不睡沙发,就只能睡他房间。
薄渐静了半晌,轻声说:“可我一个人走夜路害怕。”
江淮:“?”
薄渐指指窗户:“你看天都黑了。”
江淮:“……”
半天,他问:“你觉得我信?”
“你不信,”薄渐问,“所以你要赶我走么?”
薄主席几句话,成功让江淮有了种管他信不信,只要他把人赶走,他就是罔顾人情的畜生的错觉。万一薄主席天妒英才,半夜罹难,他全责。
江淮憋了半分钟,最后挤出一个“操”来:“我家没你睡的地方。”
薄渐:“你卧室不是双人床么?”
江淮:“……”
薄渐拉了拉他的手,小朋友拉勾似的:“下次你可以去我家住回来,我的床也给你睡。”
江淮:“……”
薄渐很轻地吻了下江淮的额头:“乖,去洗澡吧……我等你。”
细微的哗啦啦的水声透出来。
薄渐去拉了窗帘。江淮在浴室。
他去拎了江淮的书包,江淮说他做完的那两张作业卷子都夹在书里,答案还没发,他先给江淮用铅笔批出来。
薄渐拉开江淮的椅子,坐下,却半晌都没动。好久,他稍后仰,靠在椅背上,手伸到校服衣兜里……衣兜里放着个小盒子。
江淮一晚上心不在焉,他也没聚精会神过。
他是第一次给人做这种事。
薄渐抽出支江淮的自动铅,大致扫过江淮做得跟百草园似的卷子,他看不太专注,只凭印象给江淮圈了几处错题。
“笃笃笃——”门敲了。
自动铅掉在书桌上,薄渐稍愣,随机起身去开了门。
阿财在门口站着。
阿财十分讶异居然能在江淮屋里看见保健哥哥,她探头探脑:“江淮?”
“江淮洗澡去了。”薄渐压抑地说。
阿财露出点失落,但还是从裤兜掏出一个粉色小袋子,袋子里装着各种小草莓小苹果小橙子的水果色扎头绳,袋子上贴着一张涂鸦画,丑丑的几个字:江淮生日快乐!
“江淮,”阿财言简意赅,“礼物。”
薄渐唇角稍弯:“好,我帮你给江淮好么?”
阿财点点头,上交了扎头绳。
在她走前,她听见保健哥哥温和地说“今晚早睡,好好休息”和一道锁门声。
薄渐关上门,回了书桌前。
他看了一会儿这袋扎头绳,挑出了那根粉色小草莓的头绳。
说是头绳,不如说是发带,一条淡粉色的窄丝带似的发带,中间嵌着一枚小小的,还没有指甲盖大的红色小草莓。
薄渐忽然想……把它系到江淮身上。
“咔哒”,浴室门锁开了。
江淮趿拉着拖鞋出来了,短袖T短裤:“你去洗澡么?卫生间有备用牙刷和浴巾。”
阿财的礼物已经物归原样了,像没有被拆开过。
薄渐起身:“好啊。”
江淮一眼瞥见自己书桌上那个跟他本人喜好格格不入的粉红色小袋子,还贴着张纸。他走过来:“这是什么东西?”
薄渐瞥他:“江星星送你的礼物。”
江淮:“……哦。”
“卷子错题我帮你圈出来了,”薄渐摘了腕表,现在八点二十,“我去洗澡,你把错题改了。”
“……知道了。”
江淮觑了薄渐一眼,但今天薄主席并没有在外面脱衣服……大概只是不想弄乱自己的浴室,别人的就无所谓了。
薄渐只拉下来了校服外套拉链,低眼道:“我睡得早,九点就要睡觉。”
江淮喉咙焦灼起来,喉结滚了下,他先走远了:“随便,分被睡。”他从衣柜取出一床被子,扔到床上:“这是你的……我借你件衣服换?”
薄渐轻“嗯”了声:“好。”
江淮去改错题了……今天不知怎么,似乎正确率略有上高,错题没那么多了。
但半个小时,江淮就纠正过来两道选择题。
平均每隔半分钟看一次表。
薄渐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江淮听见门响,脑子也“嗡”的一声响。
他扭头,薄渐穿着他的T恤和他的短裤,换下来的衣服叠在臂弯。他走过来,把衣物挂到边上:“几点了?”
江淮在家穿的这些T恤本来就大好几个码,所以薄渐穿了也不小。
他面无表情地喝了口冷水:“八点五十。”
“哦,那我们睡吧。”
江淮盯着薄渐,薄渐神情如常,铺开被子,把枕头摆到他的枕头边上,翻身上床,给自己盖好被子。
江淮一直站着不动,薄渐从被顶露出两只眼:“你还不睡么?”
江淮心情复杂起来……合著他想多了?
今晚没有?
江淮失去表情,转身去关灯:“哦。”
薄渐忽然拉住他:“别关灯。”
江淮扭头:“?”
“可以不关灯么?”
江淮:“睡觉不关灯?”
薄渐半起身,睫毛轻动:“我想看着你做。”
江淮猛地绷紧了脊背,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薄渐忽然加重手劲,一把把他带到了床上。他啮咬似的,吮吻过江淮的脖颈,细微的嘴唇碰到肌肤上的声音。
江淮没动,僵硬地躺着,薄渐膝盖顶在他腿间。
一只手捂到了他眼前。
他嗅到他熟悉的,他用的沐浴露的味道和薄渐的资讯素。冬夜朔风似的冷,夹着锋利的草木涩香。
他眼前是黑的,薄渐轻声呢喃:“江淮,晚安。”却又诱哄似的:“好好睡一觉。”
薄渐捂着他的眼睛,含住了他耳垂。江淮耳朵极其敏[gǎn],他控制不住地细细的哆嗦了下:“薄渐……”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叫薄渐的名字:“薄渐……”°思°兔°文°档°共°享°与°线°上°阅°读°
“乖。”薄渐说。
薄渐掀开了他T恤下摆,室内供暖,但江淮依旧起了层鸡皮疙瘩。他手攥得很紧,薄渐碰他,他控制不住地颤唞。
他对薄渐的资讯素敏[gǎn]到了极致,也对薄渐的碰触敏[gǎn]到了极点。
薄渐细长的手指轻轻揉过他挺立起的乳粒,少年的肩背都不算宽阔,只有薄薄一层胸肌,江淮面板白,乳粒却是显得[yín]靡的淡红色。
他小腹肌肉颤唞起来。
薄渐咬着他耳朵笑:“不许撒谎……你是不是早就硬了,等着我给你口?”
薄渐胸腔的震颤悉数传给江淮。
“没有,”薄渐把手挪开了,江淮可能是眼睛一时避光,也可能是不想睁眼,又把手搭在了眼皮上,他快在掌心掐出印子了,“我没有……你,”他喘熄着,低声的,“你摸摸我。”
薄渐却像要把这个问题讨论到最后,他弓起腰,撑在江淮身上,犬齿摩挲过江淮的乳粒,坚硬、尖利的牙齿把那一点可怜兮兮的乳粒咬得微微红肿,他却不碰别的地方,漫不经心地问:“那你的意识是我舔舔你耳朵,你就能硬了么?”
他吮在江淮胸口,引诱似的低语轻问:“那我……以后天天给你舔好不好?”
江淮穿的宽松的短裤,他想合拢腿,薄渐却有些强硬地把腿别在他膝盖中间。
那里已经明显地鼓出一块。
如果没有这条短裤,只有内裤,就可以明显地看见内裤前面已经被洇湿了一点。
薄渐啄吻似的,从他胸口,向下慢慢亲吻,他舔过江淮的小腹。江淮小腹绷得很紧,他一碰,就承受不住了似的发抖起来,浅浅的肌廓线一清二楚。
“不要,没有,”江淮急促喘熄着,要伸手下去,“我没有……”
薄渐把江淮的手都按住了:“不许碰,”他稍稍抬眼,浅色的眸子泛着种近似冷金的色泽,他带着笑,“你碰了……我怎么给你口?”
他把江淮宽松的短裤裤筒推到大腿根,连内里深灰色的内裤边都露了出来。
他低下头,在江淮腿根吮了一口。
江淮大脑一瞬间就空白了,他愣愣地看着薄渐。
薄渐埋首在他腿间,轻轻把江淮的大腿都推了上去:“把腿弯起来……乖。”
江淮最外面的短裤被脱了下来。
他穿着条灰色的平角裤,隔着薄薄的布料,明显看得到搏起的一根的形状,马眼渗出的粘液打透了前面的那一点。
他看见薄渐也硬了。
第一次看见薄渐硬是在跟薄渐视讯的时候,薄渐要脱衣服去洗澡的时候。
江淮至今都还记得那天,薄渐半搏起着,在白色内裤上鼓出很大的一团。薄渐阴[jīng]很大……江淮多多少少也接触过一些Alpha和Omega的性片。
薄渐给江淮腰底下垫了个枕头,让江淮把腰抬高了。
他抬起江淮的腿,从江淮膝弯内侧,慢慢亲吻,亲吻向腿根。江淮快忍不住呻[yín],他喘熄着,扒住了薄渐的手:“你别、别这么弄,我……”
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薄渐亲吻在他小腹上。
Omega都体毛稀疏。
他舔吻向下:“洗了么?”
江淮眼皮发烫,他喉咙干得要冒烟:“洗了。”
“哦。”薄渐拉下他的内裤,“那我检查一下干不干净。”
江淮颤唞了下,一声不吭。
很干净。
江淮认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