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事?”
丞相闻言猛然抬头,眼中皆是不可置信。
司风宿的声音这时却又传来,他道:“当初我们说好的,难道不是朕帮你们他就归朕?如今事成,他便是朕的人,既然是朕的东西,那是死是活就应当朕说了算,难道不是?”
司风宿语气冰冷,他语速缓慢,并不急促,却听得殿中众人都是一阵背脊发寒。
那丞相更是如此,他此刻如至冰窖,手脚皆一片冰冷,动弹不得。
“从今天起,他就是朕的东西了,朕不喜欢别人碰朕的东西。”司风宿视线环视一圈,“记住了吗?”
“……臣记住了。”丞相咬牙,心中有不服,可却不敢不从。
司风宿冷冷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殿中其他官员,“你们呢,懂了吗?”
“臣等记住了,吾王。”
“若让朕知道谁企图在暗中对他动什么心思……”司风宿话未尽,殿中众人却都听懂。
见众人不语,司风宿这才甩袖离开。
寝宫之中。
有些站立不稳的南门修一手扶着桌子,一手紧拽手中被摔裂的花瓶,在他面前站着的是一群托着新衣服的宫女太监。
“给朕滚!”南门修手中的花瓶对着那群人,逼得他们后退而去,“谁敢过来朕就杀了谁。”
南门修试着运功,可回应他的却是一阵经脉撕裂的痛,他体内内力全无,如今已只是个半点功夫都无的废人。
可即使如此,南门修也断然不会让这群人扒了他身上的衣服,更不会顺从地躺到身后的龙床之上给人侍寝任人□□。
思及至此,南门修只觉胸中一阵血气上涌,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一旁一个宫女见状连忙上前,试图制服南门修,可却不敌南门修的反应速度,才一靠近便被南门修手中的花瓶划伤。
“你这是做什么?”被伤了手腕,那宫女有几分怒了,“你真当你还是一国之王?还‘朕’,你现在不过是败犬一条,别那么不识好歹自讨苦吃。”
话音落下,那宫女看向一旁其他几人,“手里的东西放下,就算硬撕也给我把衣服撕了!”
其余几人闻言,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纷纷向着南门修而去。
见着那些靠近的人,南门修眼中有杀意闪过,他手中花瓶舞动。
只可惜他早已经体力不支,身上又带伤,对方还人多,不过片刻就抓住了他的手把他制住。
“滚开!”南门修拼命挣扎,那几个宫女的手却伸向了他身上的衣服。
不过片刻,南门修身上的衣服就已散开,这也让本就狼狈不堪的他越发狼狈起来。
见到这一幕,挣扎无果的南门修心中绝望,生出几分咬舌自尽的冲动,他宁死也不愿受辱,可心中的不甘却让他双眼猩红咬紧牙关。
见南门修如此,刚刚被他伤了手腕的那宫女忍不住嘲讽地笑道:“还真当自己是烈女?”
南门修猩红的双眼看向她,嘴角还带着血的他,眼神颇为瘆人。
那宫女被看得一怕,不禁后退一步。
反应过来后,那宫女只觉丢脸,正准备再说点什么找回面子,身后的房门却被人推开,一个大宫女走进门来。
大宫女进门,见到这屋中一地的碎裂瓷片,还有众人围聚在一起粗鲁地拉扯着南门修衣服的一幕,立刻便明白过来发生了些什么。
她看了一眼手上带伤的那宫女,道:“皇上已经下朝,正向着这边而来。”
闻言,手上带伤的宫女急了起来,连忙张罗着让众人快些撕掉南门修身上的衣物,好把人洗干净。
南门修自然不会配合,他挣扎着扭动着,把身边脱他衣服的人推倒在地。
手上带伤的宫女正着急,见南门修还是不配合,脱口便骂道:“给脸不要脸。”
大宫女闻言眉头瞬间紧皱,她训斥道:“少说话多做事,不然什么时候从宫里消失了都不知道。”
在这宫里当差的,没有一个不是小心翼翼生怕出半点差漏的,因为他们的帝王司风宿素来是让人琢磨不透阴晴难定的性子。
南门修如今虽然已是阶下囚,可看司风宿的意思,却根本不准备杀了……
手上带伤的宫女见南门修不配合反而害她还被骂,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只是在大宫女面前她不敢如何,只得咬着牙去对付南门修。
她动作粗鲁,有几分撒气的意思,看得一旁大宫女眉头越发紧皱。
“行了,你们出去吧!”大宫女开口。
屋内宫女太监闻言,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是。”
那手上带伤的宫女有些不甘,又愤愤地看了南门修一眼,这才出门去。
众人出去,屋子中只剩下南门修与那大宫女。
几乎已经快站不稳的南门修整理着身上的衣服,那大宫女并没有靠近的意思,只是站在远处。
“如今的情势,您应该也清楚。”大宫女道。
南门修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戒备地看向她,“你想说什么?”
“翼国谨王,请您不要为难我们,我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大宫女道。
南门修面露不喜,眼中更多几分厌恶,“你们契国的人都是如此令人恶心的模样?”
嘴上说着让他不要为难她们,可下一刻却反过来羞辱他,甚至连他的名号都叫错。
他名修,哪来的谨王?
他翼国虽然算不得什么大国,但世代皆与契国比邻,契国之人灭他翼国,却连他们帝王的姓名都弄错,何等讽刺。
南门修的嘲讽让大宫女有些惊讶,不过如今的情况她也知道多说多错,所以她并不准备继续下去。
大宫女向着门口走去,到门边后,她回身道:“王正向着这边而来,您准备一下吧!”
话说完,她便出门去,顺手把门关上。
看着房门重新合上,南门修脱力的跌坐回凳子上,刚刚那一番折腾,让他肩膀上的伤越发火辣辣的痛了起来,痛得他几乎快喘不过气。
南门修坐在凳子上缓了一会,待到身上的疼痛不再那么磨人,他咬紧牙关朝着四周看去。
这里是司风宿的寝宫,与他的寝宫有些类似,却又不同。
对司风宿的寝宫南门修毫无兴趣,他并未细看,只大概看了一圈,发现没有逃跑的可能后,便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紧闭的门上。
他一定会想到办法逃离这里,也总有一天会杀了司风宿,替翼国的士兵百姓还有他母妃和皇兄报仇!
在那之前,他绝对不会死,也绝不会放弃!
南门修咬牙,凭借着心中的那一股恨意,他起身在屋子当中搜寻起来,企图找到可以防身的武器。
在屋里走了半圈,南门修的脚步突然停下,一双眼睛原本就猩红的他,表情有些扭曲地看向床前不远处的架子,那架子上放着一柄剑。
那剑是他送给司风宿的。
看着那被司风宿小心的保管着,甚至放在床边的剑,南门修只觉得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崩断,他几乎是疯了似的冲过去把架子推倒,让那剑落在地上。
早知道如此,他当初就应该由着司风宿去死,而不是烂好人替他说话让他有机会活到今天!
南门修气急,胸腔中是一阵撕裂的痛。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太监的宣声,司风宿已经到了门外。
南门修捡起地上的剑,他把剑拔了出来,然后紧盯着被推开的房门。
司风宿进门来,他身上还是之前在朝堂上的那一身白色龙袍,受伤染血的手臂已经被包扎起来。
“修……”司风宿见到站在屋中的南门修,笑着走了过来。
“给朕闭嘴,谁允许你叫朕的名字了?”①思①兔①文①档①共①享①与①线①上①阅①读①
“那朕应该叫你什么?”司风宿为难,片刻后他想到什么,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宝贝如何?”
“去死。”南门修握着手中的剑,向着司风宿刺去。
司风宿轻松避开,顺势搂住了南门修的腰把人拥在怀中,他开了口,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轻颤,“何必如此迫不及待?”
第004章 就那么喜欢
“你给朕放开!”南门修手中长剑一转,砍向那与他近在咫尺的人。
只是他如今负伤在身,体内内力又全无,出手速度早已不如之前。
司风宿轻松便抓住他的手腕,他手上一用力,直接便把剑抢了过去,扔到了一旁。
做完这些,司风宿把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了一些,让南门修不得不与他身体贴着身体面对着面,“朕要是不放又如何?”
南门修岂会如此轻易就罢休,手中的剑没了,他便直接用手向着司风宿袭去,“那你就去死吧!”
他早已经被心中的仇恨吞噬了理智,哪怕是与面前的人两败俱伤,他也毫不畏惧。
南门修招招都冲着司风宿致命点而去,让原本搂着他不松手的司风宿都不得不退后一些,因他放开手,两人间的距离也拉开。
原本被司风宿搂在怀中的南门修身体突然没了支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变跌倒下去。
好在他反应速度够快,快速站稳了身体。
司风宿并未察觉,他此刻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与掌心处的余温上,南门修身上的气息让他呼吸都变得滚.烫起来,体内的血液更是不受控制的开始沸.腾。
司风宿抬起自己刚刚搂住南门修腰身的手,放在鼻子前轻轻嗅了嗅,他总觉得自己掌心处都是南门修身上的味道,那味道让他为之疯狂。
司风宿痴迷的嗅着自己的掌心,却看得对面的南门修一阵恶心,“你这疯子!”
南门修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恨不能立即跳进水中,把刚刚被司风宿碰到过的地方用力洗刷干净。
被骂,司风宿并不以为然,他放下了自己的手,上前一步,向着南门修靠近。
南门修连忙退后两步,站到了桌子旁,光是和司风宿同处一室都让他觉得恶心。
司风宿见状,他缓缓向前迈步,一点一点逼近南门修,“你是个聪明人,现在的情势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也应该知道怎样做才是正确的。”
南门修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是,只是个阶下囚,一身武功也已不见,甚至连个武器都拿不稳,更别提复仇或者逃离这重兵把守的深宫大院。
南门修自然明白这些,正是因为明白,所以他才更加狠,恨面前这个疯子,也恨自己不能杀了他!
司风宿向前逼近,南门修后退躲避。
不过片刻时间,南门修便没了退路,他背抵在了龙床旁的柱子上。
南门修无路可退,司风宿也停下了脚步。
司风宿站在了南门修面前,他缓缓抬起自己有些没有血色的手,冰凉的手指抚摸在南门修的脸上。
“你说你现在还能怎样?”司风宿话语轻缓。
他抚摸着南门修脸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