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表哥的身份吧。”
“这是自然。”
“表哥有个贵妃叫乔娇,进宫一年多了,整日面涂□□,闭门不出,弄的人不人鬼不鬼。可是最近这贵妃突然转了性子,粉还是涂但是薄了许多,还学会了打扮,每日里弄个妖娆轻l挑的样子往表哥跟前晃。”
“……”
我有吗?
乔盛宁附和的点点头:“是吗,不过既然是阿深的贵妃,略微打扮吸引君王期望宠爱倒是不难理解。”
“要真是这样也就罢了,可是这个贵妃背地里勾搭了平亲王,两个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传说这贵妃在家中做女儿时就把清白给了平亲王,两人还许下誓言同生共死。”
“……这么说,这个贵妃确实不太好。”乔盛宁面露难色,原主和平亲王的暧昧关系自己亲身体会,但是,至于这个清白之说,难不成走的是旱路?
乔盛宁突然觉得自己花疼。
“所以这贵妃跟白姑娘有什么牵连吗?”乔盛宁回想自己在宫中的时,处处撮合刘业和白繁漪。
除了那一次宴饮被逼无奈念唱了首诗算是变相拂了白繁漪的脸,似乎也并没有得罪白繁漪的地方。
“当然有!”白繁漪很是愤恨道:“阿渊你是男孩子,就不知道有些女孩子看起来漂亮干净,实际上心里憋着坏呢,就说这个贵妃吧,我是陛下的表妹,跟陛下也确实是情谊想通,而她既然当了贵妃,也应该明白,表哥的后宫绝对不会只有她一个人,可是她呢,彪悍跋扈,知道我和表哥有情谊,背地里不知道说了我多少坏话。”
我不是我没有……
乔盛宁干咳咳几声,神色尴尬道:“白姑娘和这个贵妃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绝无。”白繁漪屈指一比道:“别的不说,单说一件事,那天我在宫里见春光好,架了一朱红秋千,我还没玩呢,也不知这贵妃使了什么狐l媚伎俩,让表哥当下就把秋千拆了移到她宫里去。”
“移过去就算了,还下令不准宫里头有人再私设秋千,你说她坏不坏?”
自己宫里头的秋千架是这么来的……
要不是自己是当事人,也会听完白繁漪这段话觉得贵妃就是个奸恶且水l性杨花的女子。
“现在我和表哥误会越来越多,嫌隙越来越大,都是这个贵妃在里面搞的鬼,阿渊,你有机会了一定要帮我跟表哥解释几句。”
“阿渊,你不知道我心里多么难受,我跟表哥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甚至差一点就私订终身。若不是朝臣要求,我表哥根本就不会接贵妃进宫的,可是现在倒都成了我的不是,所以阿渊你跟表哥关系好,一定要帮帮我一定不要被那个贵妃给蛊惑了。”白繁漪说到动情处,潸然泪下的抓着被子。
乔盛宁拥着被子不知所措。
他居然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本事。
想起院子里的秋千架……他当时本就嫌弃它,谁知道它竟然是这么来的。
“我听老关说,白姑娘每次回京都是住在宫里的,这次怎么住在宫外了?”乔盛宁问处心底最大的疑惑。
“我是被皇兄送出来的!阿渊你知道吗,就是那个贵妃说要求的!”
“……”
一旦博取了男儿的同情心,有血性的男儿就会尽力保护弱小的一方,充当正义的使者。而先入为主一直是亘古不变的惯常。
白繁漪抬起头泪眼汪汪看着乔盛宁,完全确定自己已经博得了乔盛宁的同情。
可是……有些不对。
他的眼神怎么有些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 乔盛宁:我太难了。
第29章 打脸白姑娘
“阿深,你……你怎么了吗?”预期外的反应让白繁漪隐隐约约觉得不妙,她想不通刚刚自是那一句话说的不好让他露出这样防备的目光凝视自己。
“没怎么。”
白繁漪所说的话一句不真,用力的抹黑贵妃乔娇,而自己身为本人,再大度这时候也高兴不起来。
倒不是因为被抹黑而不高兴,却是因为反思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人,白繁漪的温柔大方善解人意或许就只是表相。
当年为什么她当了刘平五年皇后所出一子后被打入冷宫?
剥开皮囊看血肉,她是不是就是一个善妒工心于计又不容人的女子。
若真是如此,她的确胜任不了皇后之位。
甚至,位于四妃也不称职。
在乔盛宁的心底,身为皇后就应当像他母后一样,帝后之间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就安分的像个菩萨,明白自己的位置,在任何皇帝需要的时候都摆出端庄的样子,配合皇帝的言行,福泽万民。
即便是埋怨吃醋,也不能算计人抹黑人。
他是宫里头养大的,熟悉后宫女子一切肮脏的手腕,同时也清楚的知道,让女子们争斗不过问,是皇帝应该秉持的规矩。
后宫事归于皇后,皇后严明,妃子争宠不过是皇后制衡各方。
皇帝只有一位皇后,她应当是他最坚实的依靠和最温柔的港湾。
刘业将白繁漪送出宫去,大金后宫无主,他亲自这样做,必然是白繁漪做了什么事触碰到了刘业的底线。
他不是轻易能被人糊弄的主。
乔盛宁趴在榻上,腰间的伤口隐隐作痛。
要不怎么说没纳后宫好,想有这些糟心事都难。
“又疼了吗,阿深我是不是吵到你了?”白繁漪见乔盛宁半晌不说话,脸色更见苍白,问道。
“没事。”乔盛宁摇了摇头。
“怎么会没事,我给你带了药,现在给你敷上吧。”白繁漪一边说一边要去掀乔盛宁的被子。
红棱被子被掀了一角,乔盛宁伸手拦住,他眼睛噙着笑。
他也想知道,除了来看自己说几句话贵妃乔娇的坏话,白繁漪还想做什么。
他故意用胳膊压着被子,目剪秋光的看著白繁漪语调轻l挑暧昧道:“白姑娘,阿深才说男女大防,你就来掀我的被子,是不是不太好?”
美色手温柔乡,白繁漪见乔盛宁没有流露出预期中的同情,又生一招,便是涂药让乔盛宁对自己心生好感,真心实意的为自己说话做事。
见他这么问,白繁漪心中略慌怕他猜到所想,手指一停,皱着眉头理直气壮的看着乔盛宁,愠声道:“阿渊,我见你疼的厉害,好心帮你涂药,你把我想到哪里去了?”
“我白繁漪是那样的姑娘吗?”
“我没想什么啊?”乔盛宁回的更加理直气壮,他皱着眉像是对她突然变脸有些不解,道:“我不过是问了一句话没想到会惹的姑娘不高兴。”
“……算了,我原谅你了。”白繁漪假意瞪了乔盛宁一眼,做出娇俏的样子,心里告诫自己此时此刻一定要温柔大度不可置气,伸手又要去揭乔盛宁的被子。
乔盛宁放了一寸,眼看就要掀开,乔盛宁又一个胳膊放下死死的压住了,道:“白姑娘,我差点忘了,刚刚阿深才跟我涂了药,要是再涂也不知会不会生出异样,还是先等这药用完了,再用白姑娘的吧。”
乔盛宁话说到这份上,白繁漪再怎样也没了坚持的理由。
她将药瓶往桌边一放,没好气道:“那我不管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嗯。”
“我先回去了。”白繁漪起身欲走,步履极慢,她等着乔盛宁挽留自己,跟自己再说几句好话。
她挪着步子已经走到门边。
“白姑娘。”
白繁漪步子一停,脸上带笑。
她就说自己又是哭又是送药的,乔盛宁心里不会一点触动都没有。
白繁漪板着脸转回身去。
乔盛宁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本▲作▲品▲由▲思▲兔▲在▲线▲阅▲读▲网▲友▲整▲理▲上▲传▲
“又怎么了?”
“有一句话我方才想了很久,一直在犹豫到底跟不跟你说。”
“阿渊,我们俩谁跟谁,你想同我说什么尽管说就是了。”
“好。”乔盛宁侧卧在榻上,腰间的伤口的他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可是他依旧偏生要做出潇洒的样子看著白繁漪,缓缓道:“我本名叫乔骁,是乔家第五个儿子。”
“……”白繁漪的踉跄一下,差点被门槛绊倒。
乔家第五个儿子,这不就是贵妃乔娇哥哥吗?!
自己这是当着人家哥哥的面说她坏话?
敢情这个乔盛宁刚才一直把自己当猴耍?!
见白繁漪晃晃悠悠的背影,乔盛宁忍不住开怀大笑。
比起白繁漪,真是有点思念宫里的那些小可爱。
刘业背手从乔守道的屋子里走出来,方才问了乔守道许多关于乔骁的话,言语相合,跟乔盛宁说的无假。
乔家第五个儿子。
朝中大臣一门究竟几个儿子,他身为皇帝,自然不是家家清楚。
以前说乔家一门五子,只得了一个女儿,原以为这五子是包含了这个女儿共称五子,谁知道,是真的原本就有五个儿子,不过是最小的儿子体弱多病为世人不晓罢了。
乔家也真是奇了,儿子们一顶一的利害,这个体弱多病的也是有造化,病治好了不说,还练就了一身本事。
如今也算是知根知底,用起来便可放心。
“大爷。”乔守道跟在后面,陛下沉着脸一声不吭的走进来问乔骁的时候,他还有些胆寒,怕乔娇说话不知分寸漏了底。
结果还好,他只说了他病好之前的事,至于病好之后,男扮女装送到后宫为妃的事他没说也没露马脚。
“这么想来,平儿在府上住了两栽余,想必他也知道你这个弟弟了?”刘业问道。
“是,平亲王和幼弟略见过几面。”乔守道心中苦闷不敢言,刘平和乔骁可不就是在那个时候勾搭上的,成日里形影不离,成双成对,若不是乔骁儿时多病养在偏院,仆从甚少也不爱出门,这件事早就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见过几面?
怕是该见的不该见的都见了个底朝天。
“盛宁这孩子不错,没想到平儿比我先认识了他。”刘业道:“平儿这孩子也是,明明知道盛宁不错,也不引荐给我,白白的耽搁了。”
乔守道只得赔笑。
“你也是,明知道乔盛宁是谁也不说,看着我一步一步的试探他。这下好了,老关没小半年起不来床,乔骁自己也受了伤,何必呢?”
“大爷,我这不是也不知道他小子心里是怎么想的,而且,当时我才说不知道乔盛宁是谁,下一秒当着众人的面说他是我弟弟,也拂了您的面。”
“拂了我的面,你寻了无人的地方私下告知我一声不行?”
“是是是,大爷说的对。”乔守道嘴上应和,心里是真觉得奇怪,刘业冷漠寡言,亲近侍宠如他和老关,话也是不敢同他多说。
像今日这样为了乔骁的事情问东问西,言语活泼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
“我跟他说让他去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