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人看轻了去。
“大丈夫做事,妇道人家插什么嘴!走开!”
说完就要去推赵夫人,只是赵夫人再娇小也是个练家子的,带头的书生不仅没推动,还被赵夫人一个过肩摔摔到了地上。
那带头书生还想反抗,赵夫人拎着锤子一锤子砸在了他的脑袋边儿上,地板都被砸裂了个大洞,石片飞起来划过带头书生的脸颊,破了道口子,流出了几缕血丝。
带头书生顿时瘫坐在地上,不敢再动。
赵夫人冷冷的笑了起来“天下读书人出于京城,京城读书人出于破云,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你们诸位也是破云的学生吧?”
在场的诸位看着赵夫人的样子皆默不作声,赵夫人扫视他们一圈,身上的气势忽然就强了起来,她一点都不像在深闺养起来的大家闺秀,而是身上有飒飒英气。
“大玄人才,要文科治国武能安邦,你们这文不成武不就一个个只有闹事拿手,都是废物!百无一用是书生,说的就是你们!如今出事,你们全部都是凶手,哪个都难辞其咎!看问题不知根本,道听途说即敢当真,简直是大玄之耻辱!”
赵夫人这话说的太过刺痛于他们,一个个的都低下了头,连那个带头书生都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之前嚣张的气焰全无。
于是乎赵夫人更生气了,大手一挥道:“都滚出去!赵记茶楼关门,最近都不营业了!”
她说完话便起身把人都撵了出去,包括在赵记茶楼吃茶的。
这会儿可没人敢小瞧了赵夫人,一个个都听话的走了出去,跑的最快的就是那群来闹事的书生。
等最后一个人走完,赵夫人啪的一下关上了门,关门前还补了一句:“明天开始,老餮堂也不营业了!”
等赵益清跟赵老爷闻讯而来的时候,人已经走空了,赵夫人独自坐在大厅中间,赵记茶楼的掌柜离她远远的不敢上前。
看到赵益清跟赵老爷来了,掌柜仿佛看到了救星,赵老爷示意让他走了,然后跟赵益清爷俩儿一块儿走过去坐到了赵夫人跟前。
赵夫人一看见他俩,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有德呜呜呜呜呜……我让赵记茶楼关门了呜呜呜呜,我还一冲动让老餮堂也关了,怎么办呜呜呜呜呜呜……”
赵老爷顿时心疼的不行,赶忙安慰道:“没事没事,关门就关门,都听夫人的!别哭了啊,吓着了没有,有没有受伤啊?”
一时间,赵益清觉得自己不该存在。
好在没一会儿,赵夫人就发现了站在一旁的赵益清。
“不染呐,吃饭了没?”
上来就是关切的问候,赵益清知道她已经没什么事儿了,于是笑笑道:“当然吃了,娘吃了没有啊?”
“吃了吃了,”赵夫人也收住了眼泪,报以了笑容,问道:“不染呐,你最近也没怎么回赵府,娘也不知道你现在跟将军怎么样了?”
赵益清知道赵夫人是担心他跟穆棣之前的事情究竟怎么样了,之前看他忙没好意思打扰他。
于是赵益清回答道:“我跟长濯挺好的,没什么事儿,就是他挺忙的,每天见首不见尾的。”
“将军他也不该这么忙啊?”赵夫人有些疑惑“如今大玄无战事,也不需要他去练兵,城内禁卫军统领也另有其人,按道理说将军现在……也算个没实权的,他每天在外面做些什么?”
这赵益清可不知道了,穆棣没跟他说过,他也懒得问,但总不能让赵夫人担心,他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可能是……”
这话刚说了一半,忽然就听见有人破门而入,赵益清扭头望去,发现来人正是穆棣。
他气喘吁吁,发丝有些凌乱,一看就是匆忙赶来。
“娘你没事吧?”
穆棣走到赵益清跟前,跟赵夫人说着话。
赵夫人有些惊奇,没想到穆棣会专门赶过来,于是道:“谢将军惦记,没什么事的。”
穆棣眉头一皱“叫我长濯就好。”
赵夫人却摇摇头“毕竟将军与我们不染成亲为假,如今四下无人,只有我们知情者,礼数当然要做全。”
赵夫人在第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赵益清就心下一凉,总觉得穆棣要有什么骚操作。
他还没想完,穆棣就牵起了他的手,举在了赵夫人面前。
“我与不染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赵夫人本来还挂着笑的脸突然就僵了,赵老爷见势不妙飞快的躲在了一旁,而赵夫人则是在反应过来后举起了之前的书生落下的锤子。
“穆!长!濯!”赵夫人怒吼一声就追着穆棣跑了起来,穆棣这回学聪明了,一下躲在了赵益清的身后。
可谁知这次赵夫人是真气着了,追着赵益清一起揍,吓得穆棣没办法只能抱着赵益清在茶楼内四处奔逃,好不狼狈。
一时间鸡飞狗跳,场面热闹极了。
而赵老爷则是端着杯茶笑呵呵的看着他们。
就在这时,又一个人突然推门闯入。
“赵公子,不好了!流光被官兵抓走了!”
第90章
跑来的人是秦风楼的琴琴,她一脸慌张与无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是憋着不下来。
见此,赵益清赶忙停下来,问道:“怎么了?”
原来,如今百姓不满,流言四散,早已到了赵益清想不到的地步。
自小昭死后质疑的声音蜂拥而至,没有人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去活活打死一个只是有疑惑的少年。
直到一个言论的出现。
那个言论说大玄本来安定,如今突然变为多事之秋,且收六州的言论一瞬间尘嚣至上,怕不是这次的事情才是有奸细作祟,扰乱京城民心。
而此时,秦风楼的互动戏剧已经将要落下帷幕,演到了小姐国破家亡,却被囚在一方天地中惶惶不安。
现在互动戏剧只剩下结局未演。
收六州的言论最鼎盛的时期恰巧是秦风楼演到缟潮的时期,那部剧影射的东西太多,很难不让人把这两件事情联络在一起。
于是在群情激愤下,流光被当做搅乱京城一池春水的罪魁祸首,被捉了去。
可奇怪的是,明明六州之事最开始是因为凝脂堂,可出事之后却未听说过任何关于凝脂堂的事情,甚至六州系列妆品依旧卖的供不应求。
这简直太奇怪了,赵益清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只是一旁的琴琴已经言语哽咽,他也来不及想的太深入,急急的往外走着道:“我们去官府!”
去官府穆棣自然也是跟着,只是令赵益清没想到的是官府的态度极其强硬,哪怕是穆棣来了也没有办法,无论如何流光都要被收押。
最后赵益清没有办法,只能提出想要去牢里看看流光的请求。
可负责接待他们的官员却一脸为难的看向了穆棣。
“将军,这毕竟是皇上的命令,我们也不能违背,您看……”
“我们就进去看个人还不许吗!”赵益清满心都是愤怒,他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这样做。
可在一旁的穆棣闻言后却扯着赵益清离开了官府。
“你干什么!”走到官府门口,赵益清挣脱开了穆棣的手,狠狠的瞪着他。
而穆棣则是皱起了眉头,道:“你冷静一些。”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赵益清气的发懵,大声道:“如今流光出事,责任全部在我!若不是我要排戏,她又怎么会有牢狱之灾!在牢里生活能好了吗!若是她真的出了事那该怎么办?!”
看到赵益清焦急的样子,穆棣也跟着有些急,道:“此事来的蹊跷,仍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什么狗屁从长计议!我看你是一遇见什么跟你那容宁弟弟相关的事情你就什么都不想管了!”
赵益清这话说的无情,穆棣的语气也跟着不好起来“你胡说什么!”※思※兔※网※
“我胡没胡说你心里不清楚吗!”
眼见着两人要在大街之上吵起来,还红着眼眶的琴琴打圆场道:“赵公子,将军说的没错,确实需要从长计议,现在先莫要争执了,我先回秦风楼把最近的演出事情整理妥当,我们再……从长计议!”
赵益清闻言没有说话,只是脸色不太好看,而穆棣则是冷着脸站在一旁,也同样不发一言。
他们二人将琴琴送回了秦风楼,便坐上了回将军府的马车。
其实赵益清心里都明白穆棣说的并没有错,只是事情一涉及到皇帝赵益清就冷静不下来,他心里总有个过不去的坎儿。
可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儿女之情且要向后放去,赵益清并不是真正的十八岁,他很明白这一点。
于是他叹了口气,道:“对不起。”
“对不起。”
可谁知穆棣与他同时开了口。
赵益清顿时一愣,
被穆棣抢了先。
“我刚刚不该……语气不好,明知你心急如焚,明知你不爱听那些话,是我不好,对不起。”
赵益清抿了抿唇,道:“不,是我的问题,你说的没错,此事确实该从长计议。”
说完,赵益清闭上了眼睛,把事情从头捋了一遍。
可穆棣却以为他依然在生气,有些不安的握住了赵益清的手,小心翼翼道:“我之前说从长计议并非是因为容……皇帝,而是此事着实蹊跷,像是有人故意为之一样,且环环相扣,我怕是有人针对于你才说要从长计议,而不是……”
赵益清正想到关键处,穆棣这一打断让他的思绪都乱了,于是赵益清睁开眼睛没好气的道:“啰嗦!”
穆棣登时闭上了嘴,目露委屈,看的赵益清不由得好笑起来,抬手摸了摸穆棣的头。
“我没生气,只是在想事情,等一会儿跟你说。”
说完,赵益清再度闭上了眼睛,思索起来。
事情是从二七美妆节他宣传六州系列妆品开始的,但在美妆节之前,六州系列妆品已经发布了,可是那时却没有一点儿说是全民一起嚷嚷着要收六州的苗头。
但在美妆节之后,仿佛一切都变了,舆论哄的一下就铺天盖地的袭来,挡也挡不住,接着就发生了小昭那件事。
而后流光正正好好撞在了枪口上,就被捉了起来。
然而作为事情开始的根本——凝脂堂,却好端端的一点儿事情都没有,甚至连流言都没有,简直匪夷所思。
这一切,就像是有人排演好的一样,轰轰烈烈的以京城为舞台,上演了一场巨大的闹剧。
那么,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做出这么大的一出戏呢?
赵益清心里细细的开始数起他所知道的人来。
他这一数,就数到了将军府。
还没下马车就看见黄怀鉴在门口焦急的来回踱步,一见到赵益清他们的马车到了,黄怀鉴扑过来道:“不好了!季茂成让关进牢里去了!”
可这时赵益清却没有了慌张,因为他已经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