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还真是可怜啊。”费奥多尔揹着手笑眯眯的说：“即使下定了决心，但没有存在感的人生让你变得胆小无力，就算是做这种事情，你也想要找个隐藏的角落来挡住自己。”
“你永远不会是斯坦因，也永远不可能成为斯坦因。”
松屋智推后两步，他唇色苍白，“不对，你说的不对！我不是斯坦因，我也没想过要成为他！”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
费奥多尔指着他手中攥着的匕首，接着他将手从斗篷中伸出来，手里拿着一块手机，他摁亮萤幕，开始一字一顿的阅读上面的语句。
青年的声音优雅，一字一顿间像是游吟诗人在迎着风低喃。
“英雄杀手为了自己的理想在奋斗，实在是太厉害了，我希望可以一直看到他在战斗。”
“这些腐朽的英雄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他们才是灾难的源头，如果没有英雄，也就没有人会犯罪。”
“英雄杀手又上了新闻，那些人应该明白了吧！”
“真羡慕呢，他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完成自己的理想……”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松屋智指着费奥多尔，瞳孔涣散，他发出尖锐的声音，“我就算是喜欢英雄杀手又怎样？！凭什么那些不如我的家伙会成为英雄，而我却连工作都找不到！甚至连去面试都会被无视！”
“是的，就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又如何！”
松屋智拍着自己的胸膛，“我是在为我自己，为斯坦因正名！”
“我会成为所有人的梦魇！我不可怜！我也不再会被无视！我很快就会成为最好的热点！”
费奥多尔笑了一下，他伸出手来拍了两下，接着声音温和的说：“那可真是恭喜你了。”
下一瞬间，两道影子从费奥多尔背后弹出，爆豪胜己和绿谷出久一左一右将松屋智拦截，刺啦一声，一道很长的缎带将松屋智整个缠住，相泽消太从背后走过来，眼睛里带着精光。
麦克松了口气，他走过来捡起松屋智落在地上的匕首。
“搞定了。”
相泽消太盯着一脸悲愤却不断盯着费奥多尔的松屋智，眼里带着一点疑惑。
“我不可怜！我一点都不可怜！”松屋智呢喃着，“所有人都会知道我，都知道我做了一件大事，都是我做的……”
……
松屋智因为费奥多尔几句话陷入混乱中，相泽消太将他交给警方后便没有做什么，虽然可能有些诱导成分，但松屋智确实承认了自己就是‘斯坦因’复仇案件的策划者。
但比起这个，相泽消太更加在意的是费奥多尔，这个和绫小路清隆一起回来的男人。
麦克是不会说错的，那个人确实喊了他‘讯息贩卖人’，虽然这是一个相当没有特点的名字，却在最近相当出名，传说中的讯息贩卖人精通无数讯息，他甚至可以搞到一些秘密的档案，甚至于尘封事件的真相。
没有人知道他从什么来，也不知道他怎么得到的讯息，但无可否认的是，他确实存在，并且黑白通吃。
绫小路清隆回归不过一两个月，但这么短的时间里他能够造成这等威名……真不愧是绫小路清隆的朋友吗？
相泽消太叹了口气，他看着关于讯息贩卖人的小道讯息，显得有些兴趣缺缺，他无精打采的打了个哈欠，随便滑过那些鼓吹他个性多可怕的人，漫不经心的关掉讯息，相泽消太开启恢复女郎给费奥多尔开的药单。
什么啊，就是一个身体虚弱到全身带着病气的普通人。
“呦，橡皮头你还没回去？”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肩膀，相泽消太打了个哈欠。
“一会儿要去和松屋智见一面，警方和我说他现在的情绪已经趋于稳定，可以谈话了，这次事件了结后，网路上的那些谣言也该消失了。”
布雷森特·麦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哈哈哈，真是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蠢到进了雄英高中，还正好让绫小路给撞到了，你这个特别关注的学生真是有趣，还有他带回来的那个朋友，一样让人惊讶。”
“他进入雄英高中是因为雄英高中是这个社会培养英雄的第一线。”相泽消太合上电脑，“一旦他的手，英雄的舆论会立刻转向，这个计划应该说是万无一失的，而且你竟然还让他逃了。”
“所以要感谢那位未知名的先生。”布雷森特·麦克摸着下巴，“不过我也很好奇，为什么那个人都把匕首对准了，却一直都没有刺下去？”
相泽消太啧了一声，“因为传说中，这位先生是一个个性不明，但是威力相当可怕，稍有不慎就会被反噬的可怕人物。”
直接愣住，布雷森特·麦克看着相泽消太，“我记得那是一个病人吧？”
“啊，所以，谣言不可信。”
相泽消太站起来，“我要走了，警方通知我可以去和他谈话了。”
“哦，早去早回。”
专门关押个性罪犯的牢房都是特质的，不管是AFO还是其他人都按照危险程度分批次关押，松屋智的个性是无存在感，他的个性并不危险，但是很容易造成军警对他的忽视，因为这个原因，他被关在了危险区域。
相泽消太到的时候挡住的墙壁已经被开启，可以看到透明玻璃里坐立不安的松屋智。
“松屋智？”相泽消太看着他，“就是你吧，制造斯坦因复仇的策划者。”
松屋智愣了一下，片刻后他抬起头来看着相泽消太，“我知道你，消除英雄橡皮头，因为可以消除其他人的个性作为辅助英雄活跃在社会，支援率相当高。”
“别说废话。”相泽消太站在他的对面，“是你制造了那些可怕的事件吧。”
“是我没错。”松屋智承认的很轻松，“就像是那个人说的一样，这都是我做的，我承认了，那些人是我杀的，用斯坦因名号的也是我，全部都是我！马上报道！马上结案！快点！”
相泽消太微微皱眉，“你为什么这么急切？”
“为什么？这还用问吗？”松屋智用一种奇妙的眼神看着相泽消太，“当然是为了出名，为了让所有人都记住我。”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鼎鼎大名的消除英雄是不明白一个人被无视是什么感受，也不会理解一个人像是空气一样活着有多么孤独，你们这些自称为英雄的家伙，完全不理解别人！”
“但是，我不可怜，我要让那个人看到，让那个人知道，我不会再被忽视！我甚至可以出现在学生的教材里！”
“虽然是作为反面教材。”松屋智小声呢喃着，声音里没有丝毫觉得不对。
相泽消太叹了口气，“那么全都是你做的，杀死和斯坦因曾经接触过的人，杀死敌联盟的人，并且在网路上造谣，让事件处于极端情况。”
松屋智看着他，眼里带着一点奇特。
“喂，说话。”
“不对。”松屋智开口，“你错了。”
他说：“只有和斯坦因接触过的人是我杀的，潜入雄英是我做的，但敌联盟和这个谣言不是，我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我连职业英雄都不敢去攻击，又哪里有实力去袭击可以和职业英雄对拼的敌联盟。”
说着他裂开了嘴角，“所以，主谋者不只是我，还有另一个人！”
“那是我的同伴吗？一个可以杀死敌联盟的同伴，竟然有这样好的事情，他会来救我吗？还是让我自生自灭？”
相泽消太推后一步，他猛地转身往外跑，并且开始拨打电话，三秒钟后电话被接起来。
“不能开发布会！凶手不只是有松屋智一个！”
“已经晚了。”①思①兔①网①文①档①共①享①与①在①线①阅①读①
对面的声音很沉重，相泽消太愣了一下，他停下奔跑的脚步，“……什么？”
“在释出会上我们接到了同样事件再次发生的讯息，媒体轩然大波，认为英雄是随便抓了个人就想来交差，以及，无数不利于英雄的报道被爆出来。”
对面叹了口气，小声呢喃着。
“就像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松屋智会被抓起来，并针对此布下的陷阱一样。”
第125章 完结
“先生，真的没问题吗？”长刀元看着电脑上的讯息，“现在大家都在批判英雄，都是因为我按照您说的伪造了一个此次事件的受害者交上去，这样真的可以保证我自己的关注率？”
“没问题。”费奥多尔声音轻柔优雅，“这只是网路而已，不需要多久，留言就会平息，一切都会变成原来的样子，而且，只有这样大的事件，才能平息你没有完成这次任务的黑点，因为所有的英雄都做不到。”
长刀元还有些害怕，“可是这样的话，所有英雄都会名声受损吧。”
“只有那些最前面的英雄会名声受损哦，像你这样的新生代是不会有问题的，而且英雄就是应该竞争。”
“他们名声受损下去了，那么上去的，不就是新生代的你了吗？”
“所以没问题。”
长刀元张开嘴，片刻后他点点头，“我明白了，谢谢先生，我会抓住这次机会，到时候一定会给先生足够的报酬！”
结束通话电话，费奥多尔盯着天花板看了三秒钟，接着他才转头看向绫小路清隆。
“清隆，腐烂的根系和愚蠢的人民并不足以让这个世界毁灭，能够真正毁灭它的，是英雄本身内部的腐朽。”
绫小路清隆看了他一眼，“难道不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诱导他，他也不会做出这种和英雄完全背道而驰的行为，完全追逐利益行动，你做什么情报贩子，去做神棍吧，说不定还能更早毁灭世界。”
“别用这个打趣我。”费奥多尔从沙发上坐起来，“所有人都是人，英雄是人，敌方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会被利益吸引。”
费奥多尔凑到了绫小路清隆面前，“清隆，你明白吧，作为一个人是多么的无奈，又恶劣。”
“他很清楚自己这样做会造成什么后果，他一遍遍问我这样可以吗？真的可以吗？但却从来没有说过不做，名利已经将他纠缠住，像是锁链一样将他整个人束缚，他的灵魂散发着腐烂的味道。”
绫小路清隆淡定的接话，“英雄的选拔在某种程度上没有任何意义，根本考虑不到人类的多样性。”
“所以我才说太愚蠢了，就算是我说不定都可以当英雄。”
说着像是被自己的话逗笑了，费奥多尔低笑着，“英雄会被自己内部的腐朽干脆利落的斩断，我只是把这一层东西稍微挑明而已。”
绫小路清隆推开他，“行了吧，和你刚才说的一样，你压根没有说自己没有诱导他，如果不是你在诱导，他说不定根本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别给自己做无意义的遮掩。”
“明白了。”费奥多尔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新闻，“没有意义这件事真是太让人心酸了，当然，我说的不是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