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一声,磊落道:“那是我咬的,不是蚊子。”
“哦,你咬的啊。”宋景云一晃神,睁大眼,“啥?你咬的?!!”
郁子溪点头:“是啊,这不咬到一半,你来了嘛。”
宋景云勃然大怒:“操!郁子溪你要不要脸?”
“不要啊。”郁子溪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攥住宋景云的后脖领,直接提着人踏空飞去了蹈仙峰。
宋景云刚想骂第二句,张嘴就喝了一口风,耳朵疼的要死,脑子更是被风兜的晕头转向。等停下来,已经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郁子溪一松手,宋景云就晕到了地上。
郁子溪根本没心思管他,因为百丈之外,那三只闹事儿的火甲正跟洛长歌打的虎虎生威,旁边躺了一圈儿蹈仙峰的弟子,开花儿似得。
苏绵绵提着剑,正在一边策应洛长歌,扭头瞧见郁子溪,惊了一下,但没等她反应过来,郁子溪便以肉眼难辨的惊人速度冲到了洛长歌身边。
“别碰那东西!会被烧死的!”苏绵绵喊。
她话音没落,郁子溪便掐住了其中一只火甲的脖子,指节用力,嘭——的一下,原本凶残的火甲瞬间分崩离析,成了一滩火流。
洛长歌拉着一条金弦,退到一边的飞檐上:“郁师侄,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家师尊呢?”
“马上到。”郁子溪将气凝至右手,冲着洛长歌用金弦捆住的那只火甲,猛地冲了过去,一手破胸,将火甲抓了个透气,尔后右手按着头,一拧,直接拧掉了火甲的脑袋。
苏绵绵揉揉眼,震惊道:“我没看错吧?徒手?”
方才,就因为对招间不小心碰到了火甲,蹈仙峰已经烧伤了一百多号弟子了,郁子溪怎么完全没事儿?
宋景云还晕着,眼前都是小星星:“嗯?啥徒手?”
苏绵绵白了宋景云一眼,一拳把他从半晕捶成了全晕。
那只火甲的头一掉,最后那只便冲郁子溪猛冲了过来,踩的地动山摇。
气势是到了,可还没在郁子溪面前站稳,就被当头一掌,身体一分为二。
火甲并非活物,就算被打成两半,身体穿透,依旧不影响蹦跳。
地上那些燃着异火的碎甲片像碎箭一般,一齐瞄准了郁子溪,但不及离弦,便被郁子溪一把红流火烧了个干净。
鏖战多时的蹈仙峰瞬间归于宁静,地上只剩下一片烧秃噜的草皮儿,和一圈儿目瞪口呆的重伤弟子。
洛长歌跃下飞檐,扭头看着自己那些弟子们,皱眉:“都还好吗?”
一看就不太好的众人气若游丝的一齐点头说没事儿。
洛长歌叹了口气,让那些没受伤的弟子先带着这些受伤的弟子去安置,又派了个人去百蝶峰,跟柳喻之要治火甲的冰草了。 火甲之伤,必须得冰草才能解,当年郁子溪为楚寒取的冰草没用完,柳喻之那边还剩点儿,够肯定是不够的,但有多少先用多少吧。
这边结束,楚寒才姗姗来迟。
“子溪你没事吧?”楚寒一来便问道。
洛长歌揉揉脖子:“他那么厉害,肯定没事啊,倒是我这蹈仙峰,差点儿被那三只火甲给灭了。”
念叨着念叨着,洛长歌就凑到了楚寒身边,小声道:“我峰上好些弟子都被火甲弄伤了,你也知道,只有冰草才能彻底治愈火甲留下的伤,那个,看在咱俩的情分上,能不能让你家小子溪去善恶峰后面的恶灵池走一趟,摘点儿冰草?”
以小变态现今的能力,去恶灵池摘冰草就跟玩儿似得,但怎么跟小变态说呢?毕竟他现在正在气头上,直接提是不是不太好?
“师尊,你在想什么呢?”郁子溪擦净手上沾的火甲碎屑,揽住楚寒的腰。
楚寒仰脸,刚巧对上郁子溪那幽暗的目光,有些紧张道:“没什么。”
郁子溪笑了笑:“可我都听见了呢。”
“……”楚寒差点忘了,小变态的听力可比常人好太多,“那你愿意吗?”
郁子溪想了想,勾着楚寒的下巴,轻声道:“师尊求我我就去。”
都被按床上这样那样了,楚仙师也不打算顾节操了:“好了好了,我求你。”
郁子溪挑眉:“就口头求啊,不真诚。”
“那你想怎样?”楚寒不解。
郁子溪把手塞进楚寒的腰封里:“把今天被打断的事做完,我就去。”
“……”你这是趁火打劫啊!但有求于人,就算他打劫,自己也得敞开怀甘愿被打啊。楚寒臊着脸,攥拳干咳一声,“知道了。”
郁子溪嘟了嘟嘴:“不仅要做,还要按我说的做,不能拒绝,更不能说不要。”
楚寒捂着脸:“成,你说什么都成。”
洛长歌抱胸靠在一边被烧成秃瓢儿的树上,实在看不下眼:“你们注意一下,就算不是光天化日,现在也是月黑风高,边上还有那么多我蹈仙峰的弟子,影响不好。”
楚寒把郁子溪的手从自己腰封里抽了出来,按住心中杂念,一本正经的岔开了话题,对洛长歌道:“你我所知的人中,能控火甲的只有云岫城城主,若真是他,那突派火甲偷袭蹈仙峰应该是因为商容了。”
商容是最了解城主底子的人,就算他不知道城主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不少跟城主身份有关的线索,为了避免泄漏,尽早斩草除根确为上策。
不过,城主可能没料到,商容在蹈仙峰没住够两个晚上,就出走了,出走前,还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留信告诉了洛长歌。
“跟我想一处了。”洛长歌仰脸看着天上的昏月。
楚寒掰开郁子溪搂在自己腰间的手:“那你有什么打算?”
“切,我能有什么打算,那小哑巴比我厉害太多,又不用我护。”洛长歌叼着一片树叶儿,一呼气,噗——的吐出老远,“今晚的事谢谢你俩,不过我觉得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这儿比较好。”
楚寒不解:“为什么?”
洛长歌指了指他们身后:“呐,你那个小宋徒弟刚醒,见你俩抱这么紧,又晕了,多来这么几次,我怀疑他会直接背过气。”
楚寒一扭头,宋景云还真晕了……
随后赶来的杨凌把宋景云拖走之后,郁子溪也把楚寒拖回去继续干事儿了。
半夜。
“师尊,这边有我们善后,您快去休息吧。”苏绵绵端着水盆,正组织大家灭火,第一次路过那棵树,洛长歌正靠在上面望天,第二次路过,他还靠在上面望天,这已经第五次了,他依旧靠在上面,认真望天。
“哦。”洛长歌失神的应了声,就在苏绵绵走开后,又把她喊住了,“苏绵绵,你白天不是在山脚碰见小哑巴了嘛,他下山之后,往哪边去了?”
苏绵绵想了想,道:“东边。师尊问这个作甚?”
“我就随便问问。”洛长歌摆摆手:“你去忙吧。”
第52章 徒儿,轻一点
苏绵绵刚转身,洛长歌就掸掸袖, 朝卧房相反的方向去了。
“师尊, 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苏绵绵不解。
“我晚上吃撑了,出去溜溜食。”洛长歌冲背后招招手, “别管我, 做完善后便早些休息吧。”
聊胜于无的月光打在蹈仙峰的下山小道上,照进了绿竹峰的绿竹小筑里。
“师尊, 你真软。”
“摸就摸,请闭嘴!”楚寒用手背挡着眼, 嘴角抽了两下之后, 终于忍不住道,“你能不能轻点儿,疼啊。”
“师尊,你能先松开我的手吗?我这个姿势,很难控制轻重啊。”郁子溪躬身半跪, 裸着上身, 右手捏着楚寒的腰, 左手跟楚寒五指相扣, 被死死攥着。
“我疼啊。”楚寒眼角都湿了,没说谎,真疼,跟被撕了一样, 火辣辣的。
一见楚寒眼角那汪汪的泪, 郁子溪当时就慌了, 一慌,他自己也哭了,眼泪说来就来,叭叭往下掉,可怜死了:“师尊,我我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
楚寒一愣,连忙忍着疼哄道:“没事没事,那个……其实也不是很疼,你别……你慢一点儿,我就没事。”↓本↓作↓品↓由↓思↓兔↓在↓线↓阅↓读↓网↓友↓整↓理↓上↓传↓
哪知他这么一说,郁子溪哭的更厉害了,一边哭,一边亲,蹭的楚寒脸上、胸口、小腹全是眼泪花儿。
楚寒几近绝望道:“郁子溪,你别哭了!”
郁子溪看着浑身草莓印儿的楚寒,啜泣道:“师尊,我能进去吗?”
楚寒捂脸:“你不是已经进去了吗?”
郁子溪委屈的眨眨眼,又眨出两滴泪:“还有一半在外面呢。”
“…………”你特么那么大,全进去我不得透气儿啊!!!
楚寒推他:“别闹,日后慢慢来,不急。”
郁子溪趴在楚寒胸口,一边蹭,一边继续哭:“师尊,你说过要听我的。”
“可就算听也要量力而行,为师我今天状态不是很好,咱们改日吧。”楚寒哀求道。
郁子溪皱眉,轻轻刮着楚寒的鼻梁,半眯着眼:“蹈仙峰弟子身上的伤不知道能不能改日再治呢。”
楚寒这种修为,被火甲挠了一下都差点儿受不住,更别说蹈仙峰那群还没熟的小弟子了。
楚仙师伸手搂住郁子溪的脖子:“那你……轻点儿。”
“师尊放心。”郁子溪摸着楚寒的脸,“我很轻。”
半个时辰后,楚仙师深刻意识到,什么叫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两个时辰后,楚仙师深刻意识到,什么叫禽兽。
四个时辰后,楚仙师深刻意识到,什么叫禽兽不如……
楚寒是第二天夜里才醒的。
回想起昨晚那些马赛克都遮不住的事儿,楚寒感觉自己简直要废了,腰酸背痛,四肢零散,头脑空白,就差断气升天。
这崽子是泰迪吗?!得亏自己是修仙的,身子骨耐扛,挨得住,这要换个普通人,怕是都看不见今晚的大圆月亮。
他睁开眼,半晌才缓过劲。
微微一翻身,吧唧——又躺了回去,这都多久了,屁股还特么在漏气,这岂止是身体被掏空,简直是被榨干啊……
“郁子——啊——”楚寒一张嘴,嗓子就跟吞了火炭似得,不仅疼的要死,发出的声还又哑又干,莫名色|情。
“师尊,你终于醒了。”浴桶准备好了,热水准备好了,就连花瓣也准备好了。郁子溪闩上门,红光满面的冲到床边,睁大眼,“师尊呀,水已经备好了,来沐浴吧。”
楚寒捂着腰,艰难道:“我……疼,动不了。”
郁子溪把耳朵贴在楚寒唇边,才勉强听懂他在说什么。
郁子溪一脸心疼:“师尊对不起,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嗨哟!您不敢,您什么不敢啊?楚寒一记绵绵拳砸在郁子溪胸口,皱眉威严道:“憋住别哭!先把我抱去沐浴。”
屁股难受死了。
郁子溪啜泣了声,将楚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