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开始到现在，那个人一直和他隔着半个空地，丝毫没有走过来的意思，于是他问道，“你好像知道挺多的，怎么不走过来帮我？”
“唉，我过不来。”康斯坦丁耸肩，“我知道你不明白，因为你看不见而且不相信魔法，但是老实说……”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带上了一点赞赏：“这整片区域布满了驱逐咒，只要有人靠近，他就会被迷惑，然后下意识的远离这个地方。”
“咒？”托尼挑起眉说道，“好吧，梅林，你来告诉我，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是怎么走进来的呢？”
托尼可不会相信他的话，他走进来的时候可没有感觉到丝毫的阻碍，而且他也没有任何想要离开的冲动。
【托尼，在这一片土地上，确实有一种未知的能量。】玛利亚在他耳边说道。
托尼表情没变。
康斯坦丁的表情写满了“你是在故意逗我吗？这你都不知道？”，没说话，就是半嘲讽，半调侃的看着托尼。
隔了一会，他意识到托尼好像真的不知道，于是皱了皱眉头：“好吧，好吧，好吧，我们总是理解一个对魔法一窍不通的人啊，而且，很简单，因为你是史塔克，这地方对史塔克开放，而不对康斯坦丁开放。”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的？”托尼说。
“因为，怎么说呢，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里的驱逐咒是我布下的。”他说着连忙举起手，做出拒绝的手势，“是我，但是也不是我。我能认出来这里的魔力是我的，但是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干的。”
托尼看着他看了半天，男人的眼神很真诚，仿佛他说的就是实话一样，但是托尼本能的觉得，他没有说实话，至少有一部分一定是假的。
但是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是吗？他虽然隐瞒了事实，但是托尼并没有感觉到恶意。
他扬起手里的钥匙：“你知道这玩意怎么用？”
“知道一点。”
托尼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做了个挺冲动的选择——相信本能。
“我该怎么让你进来？”他问道。
康斯坦丁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惊讶了，但是随后他笑了：“当一个史塔克允许的时候，我就可以进来了。”
*
黑夜是蝙蝠侠最好的掩护，他习惯了在夜色中前进。
从蝙蝠翼上跳了下去，稳稳的落在最高处的尖塔上方。
顺着侧面滑下，眨眼之间，布鲁斯已经灵巧的钻进房子内。
布鲁斯了解这里，他知道这里的每一个房间，每一条走廊，以及这里的巡逻习惯。
他在这里学习过，刺客联盟。
布鲁斯曾经是这里的一员，刺客联盟的首领雷霄奥古是他的老师，他一度将布鲁斯视为他的继承人。
可惜，观念上的不同造成了他们永远不可能成为一类人。
布鲁斯小心的避开路上所有的警报，安静的走在前往雷霄奥古的书房，这个点那个人通常都会在那里。
当他到的时候，他看见书房的大门并没有关上，显然他的主人正在等某个人的到来。
于是布鲁斯没有半点犹
豫，推开了门。
“你来的有点晚。”里面坐着看书的黑发男人头也没抬的说道，“我以为你会来的更早一点，是什么绊住了你？”
这就是雷霄奥古，一个活了几百年的怪物。
他因拉撒路之池而活着。
“为什么要杀史塔克？”蝙蝠侠没有废话的习惯，他不想和他这个曾经的老师，现在看来是个疯子的男人多说太多，开门见山的说道。
他不想说，却不代表雷霄奥古会顺从他的意思，只见那个看起来只有四十来岁的男人挑了挑眉：“你抓了塔利亚？”
“塔利亚试图谋杀史塔克。”
“是史塔克先挑衅的刺客联盟。”雷霄奥古淡淡的说道，“史塔克……是一个神秘的家族，即使我已经活了几百年，我也得说史塔克非常的神秘，因为他……没有过去。”
他察觉到布鲁斯在他这句话后保持了沉默，于是他接着说：“别告诉，你没有调查过他们的背景，那样我会对你很失望，布鲁斯。”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布鲁斯不可能不接下去，停顿了两秒后，布鲁斯平静的说道：“史塔克集团在三十五年前第一次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当中，他们以富有和超越时代的技术而闻名，自称拥有是一个拥有漫长历史的家族，但是从未有人了解过之前的他们是怎么样的。你说的对，他们没有历史。”
蝙蝠侠是世界第一侦探，在他听到史塔克这个名字不久后，他就着手调查这个家族。
和他仅仅只告诉罗宾的那一点关于史塔克的事情不同，布鲁斯调查到的东西更多，就如同他和雷霄奥古说得那样，他知道，史塔克是一个没有过去的家族。
不是猜测，是肯定。
当一个神秘出现，又神秘消失的家族再次出现一位继承人的时候？
到底是谎言，还是真实，谁也说不清楚。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花时间去接近托尼。
“是的。”雷霄奥古点头，“史塔克，是一个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家族。”
第25章 雷霄奥古
“三十年前你们交手过？你见过史塔克。”布鲁斯问道，“拉撒路之池是怎么回事？”
雷霄奥古眯了眯眼，他合上手里的书，动作优雅而从容的换了个姿势：“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忽然关注这么一个三十年不曾出现的家族？即使是蝙蝠侠，也不可能突然这么关心这么一件旧事吧？”
布鲁斯挺直脊背，用沉默表达了自己不会说的事实。
“你可以把这当做是一种闲谈，布鲁斯。”雷霄奥古说，“即使你拒绝了成为我的继承人，但是我一直都很关注你的事情。”
布鲁斯：“……”
他不知道雷霄奥古在说什么吗？
他当然知道雷霄奥古在说什么。
就是布鲁斯韦恩调♪戏托尼史塔克的那些事……
一阵奇怪的尴尬过后，布鲁斯冷冷的说道：“这和你没有关系，雷霄奥古，你没必要说那些事来岔开话题。”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不愿意和塔利亚在一起。现在我明白了，某种程度上，塔利亚是不如他。”雷霄奥古说道。
“……”
布鲁斯保持了奇怪的沉默，他向来是不会为那些花边新闻而感到烦恼的。
但是从他和托尼说了那些话之后……
布鲁斯觉得自己是被当天的气氛所迷惑了，加上他确实不怎么太喝酒，喝下去的酒让他脑子有点迷糊了，以至于说了那些平时他根本就不会说起的话。
这种奇怪的经历，让他提到托尼时就会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当天半夜，他回到哥谭开始夜巡的时候，迪克还问他发生了什么，表情那么诡异？
他能怎么说？托尼史塔克身上有种奇怪的气场，勾起他内心深处没法和别人说的痛苦，以至于他说了一些平时根本就不会说得话？
他要是这么和夜翼说了，他就是二次疯了。
于是在沉默中，夜翼只看到了一个动作犀利而凶狠的蝙蝠侠，揍得那些胆敢跑出来犯罪的罪犯欲哭无泪。
现在雷霄奥古又提起来了，布鲁斯当然不可能用对待夜翼的方式对待他了？这个男人疯狂而又聪明，狡诈而谨慎。
所以布鲁斯选择不正面答，只是淡淡的回答道：“随你怎么说。”
雷霄奥古并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而是饶有兴趣的用他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盯着布鲁斯。
布鲁斯当然不可能被这样子的目光吓着，如果他会被吓着，那么他早就在无数次夜巡中丢掉了自己的性命。◥思◥兔◥网◥
他只是漠不关心的看着随便什么地方，甚至于没有回给雷霄奥古一个视线。
一会以后，那个男人收回了目光，然后平静的说：“史塔克和我确实有过一次交集，不过有且仅有一次。”
“那就是他来刺客联盟夺取拉撒路之池的时候。”雷霄奥古抓着自己的扶手，目光中有点平静又有点欣赏的说，“我记得很清楚，那个孩子。在他来之前，我从来没有把这个无名之辈看在眼里，就算所有人都夸赞史塔克是个天才那又怎么样？他们是不在刺客联盟的视线范围之内的，但是他来了以后，我得承认，我真不该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他很强，甚至于给我留下了一个礼物……”
雷霄奥古抬起手，露出手臂上一道灼烧的样的痕迹。
“……一个伤疤。”
布鲁斯的瞳孔猛然一缩。
打伤雷霄奥古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布鲁斯也有很多次打伤他的时候。
但是，这是一道三十年前的伤疤，三十年前，意味着雷霄奥古有无数去浸泡拉撒路之池的时间，而一道伤口依旧存在，这意味着……
这是一道拉撒路之池无法修复的伤口！
意味着，雷霄奥古的
不死之身是可以破解的！
这个资讯让布鲁斯觉得开心吗？不，他反而更加警惕的看着雷霄奥古。
因为这个资讯是这个人自己告诉他的。
雷霄奥古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弱点告诉布鲁斯？他是蠢货吗？他怎么可能自爆弱点？
蝙蝠侠比谁都了解他的那些对手，他们中间没有一个是愚蠢的。
所以他更倾向于雷霄奥古能从这条资讯中得到什么好处。
但是他能从中间得到什么好处？这是一条足够要了他命的资讯！
“所以，刺客联盟要杀史塔克？因为史塔克有足够的手段伤害你？”布鲁斯冷冷的说道。
难倒雷霄奥古是希望靠着这条资讯说动自己放任他杀死史塔克？不，这个人没那么蠢。
他不可能不知道布鲁斯在不知道这资讯的时候都不可能让人杀了史塔克，更何况现在布鲁斯知道了这资讯。
没有人会自爆弱点。
除非是为了什么。
布鲁斯知道不是他想不明白，而是这中间有着他所不知道的，雷霄奥古绝对不会告诉他的讯息。
“布鲁斯，你没必要那么警惕的看着我，这只是闲聊。”和布鲁斯的警惕比起来，雷霄奥古倒是显得非常轻松。
他看着布鲁斯的目光柔和，仿佛年长的前辈看着自己欣赏的后辈一样。
布鲁斯觉得后背发凉，寒毛都竖了起来。
这并不是恐惧，而是面对危险时本能的防备。
“刚才的问题我还没回答你。”在发现布鲁斯的目光更加防备后，雷霄奥古只是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刺客联盟为什么要杀死史塔克？有那么一部分原因是你说的，不过更加是因为那个狂妄的人，挑衅了整个刺客联盟。”
“我很欣赏那个孩子，但是不得不说，他太过愚蠢了，就算他手上的盔甲很强悍那又怎么样？”雷霄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