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后,江行舟最终还是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想去哪?”
原沅蓦地从他肩膀上抬起了头,兴奋道:“当然是去我们当初一吻定情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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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场里的演出还没结束,原沅却等不及和其他同学告别了,他在后台的浴室里匆匆卸了头套,冲了澡,就和江行舟直奔one wine。
他刚才那句话不是瞎说的,自从决定改邪归正以后,他就真的没再来过这儿,一来是拍摄任务和学业都太忙,实在没时间,二来是怕江行舟不高兴。
隔了几个月再来,这里居然还趁着年末翻修了一下,处处是花里胡哨的装饰品和小彩灯,节日的气氛颇为浓郁。
酒吧里的小舞台上这会儿正唱着一首情歌,两人坐在吧台边沿,点了两杯度数很低的鸡尾酒。
太久没来,原沅居然生出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怎么总觉得这个位置特别熟悉?”
江行舟瞥他一眼,清了清嗓子:“能不熟悉么。”
原沅抬眸看向他,昏暗的光线为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打下一片侧影,让原沅倏地想起了什么。
这不就是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江行舟坐的那个位置么?
“好……”后面紧跟着的那个“巧”字还没出口,原沅又意识到了什么——
刚进门的时候,江行舟径直就带他来了这个位置,哪儿来的什么好巧。
“好会啊你,”原沅忍不住笑出了声,“还真是一吻定情的地方啊,一厘米都没差。”
江行舟没说话,只是轻轻跟他碰了一下杯,微微仰头抿了一口酒。
喉结的上下滚动在酒吧的灯光下格外抢眼,下颌到脖颈的线条利落又精致,完美得像座雕塑。
江行舟敛着眼看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的光线太暗,原沅总觉得他的眼神不像往常那样淡定,而是多了点儿不同寻常的迷离。
原沅一时间看得有些口干舌燥,赶紧也啜了一口酒,这才想起了什么:“你那天晚上说很久前就喜欢我了,我没记错吧?”
江行舟被他这个突兀的问题问得一怔,大概是一时间有些羞于启齿,没有立马回答他。
原沅全当他是默认了,不依不饶地问:“所以很久前是多久前?”
江行舟看了他一眼,莞尔而笑:“你很在意这个?”
“当然在意了,想当初我成天苦哈哈的,一直以为自己是单相思来着,”原沅好奇地追问,“你当初不会也是在这儿对我一见钟情了吧?不然你就算是喝多了,也不至于上来就咬我的嘴啊。”
江行舟不置可否,反问他:“那你呢?”
“我嘛,我最开始肯定是喜欢你的脸没错,但也就是一丁点儿喜欢而已。”原沅倒是承认得大大方方,“直到见识了你迷人的灵魂,才真正爱得死去活来,死心塌地。”
“一张嘴就死来死去的。”江行舟蹙眉。
“你讲点儿道理啊,我可从来没跟谁说过一辈子的话。”顿了顿,原沅露出一脸湛然的笑意,“但是江行舟,我跟你是好多辈子。”
没等江行舟回应他,原沅就倏地一探身,亲在了对方的嘴唇上。
他的脸色看起来清清冷冷的,没想到嘴唇烫得要命,原沅分明是主动的那一个,这会儿却被烫得一哆嗦。但身为男人的好胜心促使他知难而进,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江行舟的嘴唇。
这个动作太出其不意了,江行舟完全没防备,先是下意识地一怔,但紧接着也没有任何躲闪,只是沉声提醒他:“公共场合,不要太放肆。”
其实酒吧里亲亲热热、搂搂抱抱的人很多,更何况他俩这个位置不算高调,一般人没事儿不会盯着他们看,但原沅还是感觉到江行舟那张本就发烫的脸,温度又上升了几分。
这种反应无疑是对原沅的鼓励,毕竟他最享受的就是调♪戏高岭之花的筷感,自然愈发得寸进尺:“江行舟,你这个人好双标啊。你当初在这儿咬我的时候,怎么就那么放肆呢?”
江行舟忍无可忍地侧过头,蓦地擒住了他极其不安分的舌尖,很轻地咬了一下,仿佛某种带着情趣的惩罚。
被他碾着舌尖肆意蹂躏,原沅瞬间就落了下风,但他依旧不甘示弱,伸手勾住江行舟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十分欲求不满地加深了这个吻:“我一点儿都不介意你更放肆一点儿。”
第78章 有害垃圾
江行舟比他高一些,原沅只能仰起头,猛地复住他的嘴唇。
他这次是出其不备,满以为能成功,没想到江行舟即便是喝了酒,反应还是那么快,还没等原沅把舌头伸出去,就强势地封住他的口腔,让他再没有作妖的余地。
原沅自然是不肯服输,拼命地想夺回主权,然而根本无济于事。江行舟的手揽住他的腰,往自己怀里一扣,原沅整个人就失去了重心。
房间里一片漆黑,连灯都没开,对方灼热的唇齿间带着一阵扑面而来的酒气,毫不留情地撬开他的齿关,席卷他的口腔,与他激烈缠斗在一起。
虽然原沅不是第一次见识江行舟的厉害,但这会儿还是被他给亲懵了,一上来就这么直奔主题,可绝对不是江行舟平时的做派。
他在接吻这方面向来不是江行舟的对手,没一会儿就被亲得喘熄连连,对方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原沅终于得了空推开他,气喘吁吁道:“醉鬼,上头了你?”
江行舟的手依然紧紧地箍在他的腰上:“你不是不介意我放肆一点吗?”
……这人也太小心眼儿了,居然还记了一路,把公共场合的仇都放到私人空间来报了。
原沅有自知之明,见自己在嘴上拼不过他,就开始在手上耍流氓,伸出胳膊将他环住,手搭在他的脖颈上。
江行舟的身上滚烫,被他冰凉的手一摸,下意识地僵了一下,趁着这个空档,原沅的手轻巧地在他的后颈处游走,一路下移,一寸又一寸地抚摸对方的脊柱。
江行舟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原沅透过衣料摸他的后背,明明看起来是瘦瘦高高的一个人,真正上手摸起来却有料得很,肌肉坚硬又紧实。原沅一路往下摸,在试图把手挤进对方裤缝的时候,终于被江行舟擒住了。
对方的声音比刚才还要低沉,染上了情[yù]的温度:“你干什么?”
原沅的手游移在他的腰际:“江行舟,你是柳下惠吗?”
江行舟的呼吸蓦地乱了,下一秒,再次低头吻住他。两人难得地目标一致,没用几秒钟就滚到了床上。
江行舟身上自带的那股若有若无的味道混上了不重的酒精味儿,没来由地让原沅想起武侠小说里大雪酿成的女儿红,光是想想都要醉了。
原沅把江行舟压在身下,俯身去亲他的脸。
他亲得很有技巧,不是一味地黏着,而是忽轻忽重,若即若离。
湿热的气息喷在面颊上,绵软的唇瓣蜻蜓点水地一路滑到唇角,江行舟侧头擒住了他那四处煽风点火的嘴唇,声音里带着几分醉意:“原沅,没人教过你不要这样亲人吗?”
原沅问:“谁教我?我可从来没有这样亲过别人。”
江行舟轻轻地吮咬他的唇瓣:“没有这样亲过漂亮姐姐?”
“漂亮姐姐”这种词,原沅可以挂在嘴边,但江行舟平日里是绝对说不出口的。这会儿对方在酒精的刺激下,居然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让原沅一时间哭笑不得,忿忿地咬了回去:“漂亮姐姐是什么?我只认识漂亮哥哥。”
说着,他伸出手,一粒粒地去解江行舟衬衫的纽扣,他很享受这个过程,实在是一种十足的色气。一想到这个外表总是高冷又禁欲的男人,此刻正在酒精的催化下,被他撩拨得破戒,原沅就感到一阵难以言说的兴奋。·思·兔·在·线·阅·读·
江行舟没有反抗,只是任他缓慢地解着,手从他的腰际一点点地往下滑。原沅今天的裤子穿得很松,见状便十分配合地自己把裤子褪了。
他可不是江行舟这么小气的人,连屁股都摸不得。
江行舟的手很烫,也许是酒精剥去了他那层绅士的外壳,他轻轻地揉了揉原沅的[tún]瓣,过分却又克制,然后低声用叠字唤他:“沅沅。”
之所以能听出叫的是叠字,是因为第二声喊的是轻声。在原沅的印象里,南方人大多不怎么读轻声,勉强读了,听起来也难免怪怪的。但江行舟的普通话很标准,标准到几乎不会泄露出南方口音,因此这会儿喊着叠字,不仅不奇怪,还好听得要命,直酥到了人的骨子里。
原沅想起来上回上课的时候他叫的那一声,又忍不住想笑:“所以你是怎么知道我小名儿的?”
“你小名真的是这个?”江行舟说,“但我没叫你小名,我叫的是另一个‘yuán yuan’。”
原沅没明白:“哪一个‘yuán yuan’?”
江行舟用手指在他的屁股上画了个圈,很轻地唤他:“圆圆。”
原沅本来是个脸皮很厚的人,却因为这个动作,莫名其妙地感到一丝羞耻,叫嚷道:“你好猥琐啊。”
江行舟于是不说话了,只是把手虚虚地搭在他的臀部。
原沅终于脱掉了他身上的白衬衫,迫不及待地去摸江行舟的小腹。他到现在还记得bbs的迷妹吹他有八块腹肌,原沅对此一直将信将疑。
他这会儿伸手细细地摸着,但四下里一片黑暗,他看不见形状,一时间怎么也摸不清楚,就听江行舟忍不住笑了:“数出来了没?”
“还真有八块儿啊……”原沅的语气悻悻的,他自己都才只有六块儿呢。
说着,他的手又一路往下移,蓦地碰在了那个鼓鼓囊囊的部位。
他能感觉到江行舟很明显地浑身一僵,这样的反应让他更兴奋了,他不等江行舟动作,就飞快地拉开了江行舟的裤链。
没想到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 两人的位置彻底倒了个个儿。
下`身紧贴在一起,两个硬邦邦的东西直直地杵在对方的腿间。江行舟一只手搂在他的腰际,另一只手从他的T恤下摆伸了进去。
原沅没想到江行舟也会主动摸自己,大概是欲望已经彻底被酒精点燃的缘故,他的手烫得要命,让原沅止不住地一阵战栗。
原沅刚才摸他的时候,手上的动作轻柔得很,可江行舟一点儿都不知道礼尚往来,这会儿直奔他的胸口。
下一秒,江行舟的手蓦地捻住了原沅的[rǔ]尖。
说不清是因为生理还是心理的原因,原沅瞬间像是触电了一样,飞快地按住了江行舟的手:“你往哪儿摸呢?”
江行舟却不理他,自顾自地在那里捏了捏,弄得原沅又是浑身颤唞,伸手要去擒他的手指,就听江行舟忽然开了口:“话剧里有那个戏,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哪个戏?”原沅被他问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