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整整一年,一直缠着我不放呢。”
果然,男生缓缓放开了白欣然的手,把目标换成了顾以珩。
他动了动手腕,“我本来想看在白欣然的面子上,让你俩完整的回学校,既然你这么想找死,我就成全你。”
随着话音的落下,男生一拳朝顾以珩的左脸挥过来,顾以珩轻松躲过去,两人就地打了起来。
虽然那个男生看着也不弱,但李常齐相信顾以珩不会输,所以他没怎么把注意力放到那边,而是去拉白欣然,想把她带走。
女孩子的安危最重要。
另外两个男生注意到他的动作,立马过来拦住他。
白欣然一脸的担忧与愧疚,“李常齐你别管我了,他们俩都练过,你肯定要吃亏的。”
李常齐侧身从树上折下来一段较粗的树枝,随手揪了揪上面的叶子,接着对面前两个比他高的男生淡淡说道:“让开。”
两个男生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都看出了嘲讽的意思,不约而同的往前走了两步。
那意思很明显,不让。
李常齐没什么表情,既然这两个人要送死,他也不用客气了。
他手腕一转,树枝在他手里就像一柄长剑一样,凌厉逼人。
顾以珩这边的两人还没分出来胜负,就被旁边一声惨叫给吓得被迫住了手。
他们齐齐看过去,只见不远处李常齐好好的站着,一手拿着树枝,一派从容。而那两个练过的男生却倒地不起,哎呦哎呦的惨叫着。
哦,还有捂着嘴瞪着眼睛,吃惊之意毫不掩饰的白欣然。
顾以珩吹了个口哨,“doublekill”
躺在地上叫的最惨的那个已经说不出话了,叫的没那么惨的磕磕巴巴说他们不行了,快要疼死了。
跟顾以珩打架的男生很不甘心没带走白欣然,但地上倒着的两人情况实在是有些严重。
他们关系看起来不错,所以男生还是选择了要紧的,扶着着地上的二人去了医院。
他临走前还狠狠地瞪了李常齐一眼。
麻烦解决了,顾以珩走过去,先是把李常齐转着看了三百六十度,确认他没什么事,这才松了口气,去问白欣然怎么样。
白欣然不知在想什么,发亮的眼睛溜溜的现在二人之间转,顾以珩问了两遍,她才回过神来,边倒谢边说没事。
三人结伴回了学校,路上白欣然紧跟在两个男生身后,看他们互动。
顾以珩揉一下李常齐的脑袋,“你怎么这么厉害,那两个人看着可不好对付。”
李常齐习惯了,任他揉着,声音淡淡的,“也还好吧。”
顾以珩轻轻撞了下他的肩膀,“这叫还好?我看都没来得及看,你就直接双杀了,怎么这么谦虚。”
李常齐已经习惯了,任他蹭着自己的肩膀,“不是我谦虚,是那两个人本来就不厉害,绣花枕头而已。”
对付那种水平的人,都不需要他发力,随便一招使个巧劲儿就够他们受的。
顾以珩轻捏了下他的耳朵,“是吗?那你是怎么放倒那俩的,我都没看到你动手,太亏了。”
李常齐已经习惯了,任他捏着,“呵,哪天我把你放倒一次,你就能知道了。”
顾以珩长臂一伸,笑着把人搂进怀里,“小同桌你又凶我。”
白欣然不由自主的拿出手机,对着二人搂在一起的背影拍了一张照片,然后低着头仔细地端详着那张照片,嘴角的笑越扩越大,越来越猥琐。
“妈的!这对cp,老娘嗑定了!”
十一点左右,正是住校生返校的高峰期,三人跟着大部队,各自回了宿舍。
与此同时,办公楼里阅卷的老师们炸开了锅。
一位女老师拿着订在一起的一大摞试卷,急急忙忙的拿到了语文教研组组长老师的办公桌上。
“我在最后一个考场判到了一篇满分作文,居然是用古白话写的!”
第29章
众所周知,龙川一中作为省重点高中,阅卷是出了名的严格。
像数学理综这种考试全考客观题的科目,考满分还有那么一点渺茫的希望。但像语文文综这种会考主观题的科目,满分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语文。
就算前面的题目都按着给分点做了个八九不离十,作文也不可能出现满分的情况。
满分作文或许在高考阅卷中可以出现,但在龙川一中自己学校出卷判卷的考试中,那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然而,就在刚才,在文科最后一个考场的试卷中,竟然出现了一篇被三个老师看过都认为应该给满分的作文。
龙川一中的老师秉著作文死都要扣一分的原则,把这份试卷拿给了语文教研组的组长。
组长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女老师,她一听三个老师都认为应该给满分,立马来了兴趣,当即放下手上的工作,戴起眼镜开始看。
作文的体裁是大多数考生都会选择用的议论文,作文中论点论据论证都非常清晰,举出的例子都是贴切且其他学生鲜少能想到的。
但这并不是最高阶的,最高阶的是这篇作文是用古白话写的。
古白话在日常生活中并不少见,例如我国文学上的四大名著就是以古白话书写的。
但在语文考试卷上,用古白话写作文,这就很少见了。
少见并不代表没有,近几年汉服复兴运动很热,越来越多的人关注起了传统文化,也有许多同学尝试用古白话写作文。
但成功的寥寥无几,可以约等于没有。
虽然用古白话写作文是一件很酷的事,但酷的同时也很冒险,因为现代人所学所用的都是白话文,并不能熟练的运用古白话。
一旦用错了,那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但是这篇古白话作文,几个语文老师聚在一起,抠字眼也抠不出错,甚至有一个成语,就连组长也是查了康熙词典才解其意。
“我本来想着要不扣他一份卷面分,但是他的字写的实在太好了,我真不好昧着良心扣。”
说话的是第一个判到这份卷子的老师。
“这是最后一个考场的试卷,会不会是抄的呀?”
“我觉得不像,网上的那些满分作文放到咱们这儿来判,也就是五十五分的水平,这篇作文可比网上的满分作文水平要高得多。”
“我赞同,我刚从网上搜了一下,没搜到。而且我也觉得网上放的满分作文,远没有这篇作文含金量高。”
“可这毕竟是文科最后一个考场的卷子,还是十一考场考号都靠后的卷子。这个学生能把作文写成这样,文综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上次考试怎么会考到年级倒数去?”
“也不能排除人家上次缺考的情况呀。”
几个语文老师围在一张桌子跟前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俨然已经把重点放到了这位学生是不是作弊上,甚至分成了同意作弊派和反对作弊派。
语文组组长把那篇作文反复看了几遍之后,又去翻前面的试题。
就在几位语文老师吵得不可开交,就差把房顶给顶翻的时候,组长老师发话了。
“这孩子肯定不是作弊的,你们过来看他的文言文阅读和诗歌鉴赏。”
组长发了话,几位老师互瞪着眼睛渐渐噤了声,都凑过去看试卷前面的题目。
这一看,同意作弊派的老师倒戈了,能把这两题答的比标准答案还标准,作文是自己写的没跑了。
尤其是诗歌鉴赏,就好像那首诗是这位学生自己写的一样,有几个切入点答案都没写出来,但却贴切的让人找不出毛病。※本※作※品※由※思※兔※网※提※供※线※上※阅※读※
组长一下子对这个学生来了兴趣,一拍桌子起身,兴奋的说:“十一考场文综试卷呢?我要看这个孩子的历史答的怎么样!”
“文综在隔壁办公室。”一位老师说:“明天就要录入成绩了,现在应该也判到十一考场了,他考号是多少,我去看一下。”
离试卷最近的老师数了一下,抬头道:“倒数第六份,应该是44号。”
组长一挥手,十分豪迈的说:“哎呀哪那么麻烦,你直接把十一考场那一摞卷子都拿过来嘛,咱们都看看,你过去就说是我说的,他们肯定给。”
老师被组长的霸气给逗乐了,捂着嘴跑到隔壁办公室。
到了隔壁才发现,那头也炸开了锅。
一群老师围着一张桌子,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摆在桌子上的试卷,中间坐的是历史教研组组长。
来拿试卷的老师:“……”
这个场景怎么似曾相识,好像他们办公室刚才发生的一样。
老师上前两步,刚想说要一下十一考场的试卷,就听见另一个办公桌传来了不满的声音,“你们历史组的看完了没,我们还等着看呢。”
说话的是政治教研组的组长。
“哎呀等会儿,还有最后一道大题,你们想看试卷先看一考场的不行吗?。”
政治组长撇撇嘴,嘟囔了一句,“一考场的有什么好看的,又没有答满分的。”
这浓浓的烟火味把语文老师给劝退了,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在文综阅卷办公室里显得格格不入。
一位走过来接水的地理老师看到他,问他有什么事。
语文老师简单的说了一下隔壁判出满分作文的情况,他们组长想看这位同学的历史答的怎么样。
本来刚才还闹哄哄的办公室,在他话音落下之时,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刚才讨论的热火朝天的老师都来把目光投过来。
目光太过于炽热,语文老师惊的退了半步,“咋,咋了呀,都看我。干嘛?”
他寻思他声音也没有多大啊。
历史组组长拨开围在周围的一干老师,大步向他走来,“你说的那个作文满分的,是十一考场的?”
语文老师点头。
组长眼睛亮了一分,靠的更近了一步,“考号是44?”
语文老师又点了点头。
恰在此时,语文组组长从隔壁走了过来,有些不满的说:“小李,让你拿个试卷怎么这么半天?是不是隔壁的不给…”
她话说一半,就和历史组组长对上了,还没等她说话,历史组组长就先激动的问:“听说你们判出来了个满分作文?还是古白话写的?”
语文组组长点头,“对啊,我对那个学生挺好奇的,想看一下他的历史答的怎么样,把你们十一考场的卷子借我们看看呗。”
“巧了。”历史组组长笑道:“我们这边判出来个文综两百七,历史政治题答了满分的,听说你们那边判出来了个作文满分的,正想问你们借卷子观摩观摩呢。”
政治组组长也插。进来说话:“诶!那敢情好,咱们把卷子放在一起看!”
三个组长一拍即合,把文综试卷和语文试卷摊在一张桌子上看了起来。
本来应该十二点之前判完的卷子,几位老师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