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反应是,这里还好没有粉丝探班。
那是一艘没开起来的道具帆船,但我却突然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不过那次跟着剧组来去匆忙,没能体验到罢了。
“坐个帆船而已,这么高兴?”季靖闲对我刘姥姥进大观园的行为有些不以为然
我点点头,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我第一次坐帆船嘛,不过最重要的还是……”
还是和谁一起站在这艘船上。
“还是什么?”他问。
“没什么。”
最终,我没说出口,不然会显得好像我在和谁争风攀比一样,虽然这只是我自己在心里别扭,即便我说了,季靖闲也不会和我一样想出这么多弯弯绕绕。
我和季靖闲乘的这艘帆船和别的都不一样,船帆上用涂鸦的形式画着巨大的“JT”的标志,而且也不像别的大帆船那样载一堆人,等了半天,上面也只有我和他两个游客。
我问季靖闲:“为什么我们这个跟别人的不一样?”
他说:“因为这是我的私人帆船。”
“……”我表情讪讪地点头,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有钱真好”。
季靖闲朝开船的人打了个手势,示意可以开了。
帆船开起来了,在海浪上破浪航行,我不顾颠簸,兴奋地展开双臂,摆出泰坦尼克号的经典动作随着海浪上下起伏。
突然,远处一个锋利的尖刃极速劈开海面,随后是整个跃起的庞大身躯。
“快看,那是鲸鱼啊!”
我惊喜地大喊,话音未落,身后传来一阵热度,下一秒,我的脸上被架了一副墨镜。
“戴上,保护眼睛。”
季靖闲的气息喷在我敏[gǎn]的耳后和颈边,留下海风都吹不掉的热度,我心跳猛然漏了一拍,然后是持续快节奏的律动,我甚至紧张得连脖子都不敢扭动。
季靖闲对我发怒的时候,我会害怕,对我温柔的时候,我依旧会忐忑,唯一能让我从容不迫的只有他的冷淡。
那长久的漠然,才是让我灵魂附体的良药。
“靖闲,你现在对我这么好,我怕我会忘记自己的身份。”我控制不住喃喃道。
一阵强劲的海风掠过船头,盖住了我的声音,季靖闲并没有听到。
没听到也挺好的,这只是一句带着自我调侃的假设,但我怕他会觉得我有二心。
没办法,我就是如此患得患失,尤其是在季靖闲面前,像我这种瞻前顾后的人,恐怕天生就没有享乐的命吧。
在帆船上浪了一圈回来,我的头发也成了鸡窝,衬衫大敞躺在遮阳伞下的样子别提多不修边幅,倒是季靖闲,上船之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不愧是众人眼中的霸道总裁贵公子。
“靖闲,你们有钱人,是不是只要是能买到的交通工具都会至少买一个收藏起来?什么私人飞机、直升机、邮轮之类的。”我一边啃饮料吸管,一边侧着身问季靖闲。
“我没有这种癖好。”
季靖闲望着金黄的海面,不知在看些什么,我跟着看过去,除了与天相接的粼粼波光,什么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买了帆船?”
“随手买的。”
我纯粹是好奇,可季靖闲眼中却有一闪而逝地遮掩,恰好挡住了一抹我没来得及抓住的情绪。
这时候,宋导刘姐他们那拨“登山队”回来了,得知我和季靖闲在海滩上,纷纷围了过来。
我问他们怎么这么快,他们说太累了,爬了一小半只好原路返回,还有人埋怨那几个提议登山的人,说早知道就跟我和季靖闲一起坐帆船了。
******
白天海边玩乐,夜晚床上笙歌。
这就是我和季靖闲这两天的真实写照,季靖闲在别人面前总是一副高冷沉稳的禁欲模样,一到晚上就全变了,几乎一上床就发倩,以前的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沉迷悻爱过。
海边风大,他每次都开着窗做,让海风掀起那白色轻纱般的窗帘,再随着夜色一起弥漫在我们的身体周围。这样变态的暴露感让我每每都在羞耻心中挣扎沉沦,但他却乐此不疲。
这直接导致我整天都累,每晚事后睡的也沉。
这天早上,我如往常一样睁开眼,入眼的不是天花板或枕头,居然是一片赤摞健壮的胸膛。
我足足适应了三秒才猛然惊觉,我居然和季靖闲是相拥而眠的,而且我还是以一种小鸟依人的姿态缩在他怀里。
虽说我早就和季靖闲睡一张床了,但基本上是各睡各的,像这样一睁眼就窝在他怀里的情况,还是头一回。
我紧张得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出,从六点憋了足足一个小时才等来了他的生物钟。
对于抱着我的动作,季靖闲并没有什么异样,他揽着我的手从我的肩头划过胳膊,最后停在了小臂的那道疤上。
他摩挲了两下:“消不掉了么?”
季靖闲的声音有一种慵懒的沙哑,如同一根羽毛擦过我的心间,痒痒的。
“嗯,医生说难。”
我本身是不留疤的体质,小时候习武磕磕碰碰受过无数伤,比这重的比比皆是,从没有一个像这个这样可能会永远留下疤来。或许是老天看在这个疤有价值的份上决定不收回去,毕竟我想不出我曾经受过的哪一道伤会比这道为保护季靖闲而受的伤有意义。
这恰好随了我的意,没有哪个男人不想在心上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强壮。
我看着手臂上凹凸不平的痕迹,膨胀的满足感让我不免在季靖闲面前骄傲了起来:“这可是我身为男人的勋章,我才不舍得让它消失呢。”
季靖闲冷哼一声:“这是你做事不过大脑的教训!”
他边说边掀开了被子,正当我以为他要起床的时候,他突然长腿一跨,从我身后把我压在大床上,扯下我的裤子作势要进入,我却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
“胸口疼……”我回头,一脸无辜道。
可能是我从来没在海边玩过的缘故,又可能是因为有季靖闲同游,我前两天嗨过头了,得意忘形的后果就是胸肌到腹肌被晒出了红红的一条竖着的印子,一摩攃就疼得钻心。
最后,我们还是继续了,季靖闲动作出奇的隐忍,完美地避开了我胸口脱皮的地方。
事后,我对着镜子整理衬衣领的时候,坐在旁边沙发上的季靖闲突然一把拉过我,把我拉到了他的双腿间。
我心一惊,还以为刚扣好的衬衣又要被他解开,但他并没有,而是把我衣领上敞开的几颗扣子给我扣上了。
“扣好,不然又晒伤了。”
我低头,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我锁骨处翻弄,心思微动。
在他为我扣上最后一颗的时候,微动变成了冲动,我着魔一般,低头吻了一下他的指尖。
他一顿,手收了回去,皱眉道:“自己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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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你爱人被烫伤了,你都不管吗?
我和季靖闲又是最晚出酒店的,大家看到我们之后纷纷挤眉弄眼,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我们此行绝大多数人都是海滩常客,只有我,初来乍到,这也想玩,那也想碰,还喜欢和外国人说话,尽管我大学连英语六级都没过。所很多时候,我都和大家意见相左。
但季靖闲每次都会陪我去我想去地方,陪我做想做的事,甚至还为我做翻译,我粗略地算了一下,他应该会超过四国的语言。
那些想和季靖闲套近乎的人也只好跟着我们一起,时不时在一旁恭维我们夫夫感情好,起初我还在观察季靖闲的脸色和表情,发现是正常的之后,才欣然接受了他人的赞美,甚至开口和他们打趣。
虽然我自己心里清楚真相,但我还是忍不住,总是假装不经意间秀恩爱,哪怕是我故意放大了一切来自季靖闲的恩惠。
还好季靖闲并没有明确反感我这样。
晚上,季靖闲说他有事情要和人谈,我没多问,毕竟这几天他没少处理公司的事情。
下午大家一起去参观了当地的咖啡园,喝到一款我觊觎已久但缺乏购买途径的现磨咖啡,几杯品下肚,导致我这会儿神清气爽,根本闲不住。
趁着季靖闲还没回来,我换了身运动衣,去海滩上跑步。
在腥咸的海风中,我沿着海岸线慢跑,跑到三公里的时候,突然收到了宋岭发来的简讯:晚上九点半,阿波罗餐厅,我有事情想和时先生谈一谈。
我用毛巾擦了擦汗,问他有什么事,他却没再回复我了。不过我想到可能是工作方面的事,便还是去了宋岭说的地方,但由于我已经跑出了三公里外,所以到的时候已经九点半过了。
拐了个弯,我看到了站在雕花铁桌旁的宋岭,而他旁边的人,居然是季靖闲。
季靖闲的脸色有些隐隐的铁青,我硬生生地收住脚步,就近躲在了一棵景观树后面,我预感宋岭肯定看到我了,但他并没有叫我。
阿波罗餐厅其实是个露天的泳池烤肉区,仅为少数VIP客户专供,到了晚上十点一般没人,我来的时候还在纳闷宋岭约我到这来做什么,但现在,我更想知道为什么季靖闲会在这里。
“那我说一个季总肯定不知道的吧,我和小玦其实不是在这里认识的,小玦也不是在这里才下定决心跟你说分手的。”宋岭停下来,观察了一下季靖闲的神色,继续道,“在更早之前新叶的一个记者招待会上,他就告诉我他要和你分手,只是一直举棋不定。”
我不知道他们之前说了什么,但这是我听到的第一番话,资讯量巨大,里面有唐玦的名字,并且,还有唐玦和季靖闲闹分手的往事,以及宋岭和唐玦不为人知的接触,这些都是我吃十对熊心豹子胆都不敢提的东西。
而最重要的一点,这片美丽的海域竟是唐玦和季靖闲分手的地方。我心下一沉,无端冒了一阵虚汗。
“如果你想追忆过往,可以去找那些无所事事的人说,我的时间很宝贵。”季靖闲阴沉沉地看着宋岭,倒是没有立刻发作。
宋岭笑吟吟道:“是吗?那我们聊点别的吧,就聊聊当下,聊聊季总现在的爱人,我们毕竟也有半年没见了不是吗?说起来,曾经的我们也是那么好的朋友。”
“宋,岭!”季靖闲声音陡然抬高一个八度,唇齿间恨不得把这两个字撕碎一般。
相处了这么几天,我或多或少对宋岭的为人处事有一定了解,撬墙角那件缺德事姑且不论,在我看来,宋岭并非这种读不懂空气的人,明明季靖闲已经表现出愤怒了,我不信宋岭没有感受到。
所以很显然,宋岭是故意的。
他不顾季靖闲的警告,闲谈般继续道:“我听小玦说,他喜欢帆船,季总就在这里购置了一艘,每年都陪他过来玩几次,就是上午季总带爱人乘的那艘吧,真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