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周到了。”
容君羡却道:“你对我殷勤、周到又有什么用?那是每个公关经理都做得到的事。但是男朋友该做的事,你做到了吗?”
“我可不知道有哪一件我没做到了。”白惟明一脸虚心,“还请容老板指教。”
容君羡听著白惟明这玩笑的语气,更不高兴了:“情侣之间就应该坦诚!你是不是有事情瞒住我?”
白惟明转念一想,却道:“你说的是什么事情?”
容君羡气恼得双眉倒竖:“你还在这儿装模作样!不肯正经回答!”
白惟明见容君羡动了真气,便柔声劝道:“好,好……我大约知道了。”
之前,容君羡问了白惟明一句“你只有一家公司吗”,白惟明便隐约知道容君羡对此怀疑了。
于是,白惟明叹了口气,只说:“我要忽然说自己是身价百亿的大总裁,只怕你会大笑三声,取笑我在装逼。”
容君羡却道:“我怎么会——”这话没说完,容君羡却又语气虚弱起来:“好像也是哦。”
如果白惟明忽然说自己是什么大富翁,容君羡还真的会觉得很难相信的。
“事实上,我也没有瞒过你,只是你没问,我便没有特别说明而已。”白惟明缓缓道,“你细想,是不是这样?我连公司都带你去了,公司的人你也见过了。就是莫丽安上回来别墅谈工作,我也是让她当着你的面说的。”
这几句话说得,跟一盆水似的,把容君羡汹汹的气焰都给泼熄了。
容君羡势头跟霜打过的叶子一样蔫了,却呶呶嘴,又说:“那……那也不能不告诉我啊!”
“我正想着等你自己慢慢发现,再缓缓告诉你的。”白惟明沉稳地回答。
容君羡一愣,竟是无言以对。
说着,白惟明又笑道:“你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你说过好多话啊……”容君羡一时也想不到。
“给你一个提示。”白惟明道, “和我的钱有关的。”
“和钱有关啊?”容君羡摸着下巴想了想,眨巴着眼说,“我知道了!这世界99%的问题都可以用钱解决?”
“不是这个……”白惟明叹了口气,无奈一笑,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档案袋,只说,“这是我的财产明细。”
“啊?”容君羡一怔,看着那厚厚一沓档案袋,心里盘算着,这得有多少页A4纸啊?每张A4纸上面得记录了多少财产啊?
白惟明又说:“我曾讲过,只有我的财产只给财务、税务还有老婆看。”
容君羡的脸色微微一变:“你……你……”
白惟明问:“你想看吗?”
看著白惟明手中晃动的密封的档案袋,说不想看,那就假了。
容君羡点头:“想看。”
白惟明笑道:“你是税务吗?”
“不是。”容君羡摇头。
白惟明又问:“你是财务?”
“也不是。”容君羡继续摇头。
白惟明将厚厚一叠档案饭放到容君羡手上,说:“那你得是什么,才能看我的财产呢?”
“老婆?”容君羡答。
第76章
说完“老婆”两个字,容君羡先脸红耳热起来:“什么……你……你这是求婚的意思吗?”
“要这么说的话,”白惟明手指勾在资料夹的边缘,随意的拨弄,“也该是你向我求婚啊。”
“我为什么要……”容君羡总觉得哪里不对,“我看你才是该展现诚意的那一方吧!”
“我的诚意是很足够的。”白惟明将手放到容君羡的一只手上,又将资料夹放到容君羡的另一只手上,“你看我,房子都买好了,早早准备着财产明细。证明我一早就计划好了我们的以后。而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考虑我们的将来的?”
“什么时候……”容君羡噎住了。
别说是什么时候考虑将来了,容君羡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嘛!
容君羡满脸发热的,竟然被绕进去了,还觉得有所愧疚:“我没有考虑过……”
白惟明装出惋惜的样子,微微一叹:“我就知道,你对我不过是玩玩儿而已……”
“不是!”容君羡赶紧摇头,“不是这样的!我对你是认真的!”
白惟明便说:“那你为什么不肯跟我求婚?”
容君羡愣了愣,攒着手里的档案袋,有些紧张:“可……可求婚的事情怎么可以这么仓促呢?”
白惟明便说:“结婚都是靠冲动的。”
容君羡噎住了。
这边容君羡总觉得哪里不对,伸出手来攒住档案袋。
那边于知务却派助理来催了,说容君羡得去机场来了。
容君羡站在原地,似乎想走、又不想走的,助理都有些急了:“容老板,飞机不等人!”
白惟明看容君羡的表情,知道容君羡还是有所疑虑。他也不想逼迫容君羡,便拍了拍容君羡的肩膀,笑着说:“也是与你玩笑的,你不必急着考虑这些。先去把工作做好吧。”
助理那边也拉着容君羡走了。
容君羡手里还拿着档案袋呢,回头又问白惟明:“那你这个档案……”
白惟明笑道:“你拿去吧。但记得别弄丢了。被其他人看了也不好。”
容君羡便被助理推着走下楼,他手里拎着沉甸甸的档案袋,心里也怕弄丢呢。毕竟,一笔笔记著白惟明的财产啊!
待容君羡被助理塞进了汽车后座,容君羡思来想去,还是给白惟明打了个电话:“不然我还是把档案袋换给你吧!这东西我拿着也不方便。”
白惟明那边沉默了几秒,脸上有容君羡看不见的失落。
过了几秒,白惟明的清澈和煦的声音又从电波传来:“没问题的。你可以看。但看了就是我的老婆了呗。”
容君羡听到白惟明的声音说出“我的老婆”四个字时候,脸上就热起来,半晌粗声粗气地说:“那还不一定呢!”说完,容君羡把电话挂了。
容君羡的心脏怦怦狂跳,原是为了这一场忽然起来的“被求婚”而心思缠绵。
可等汽车开到机场的时候,容君羡又渐渐品出些不妥来:我怎么仍觉得白惟明对我有所隐瞒?为什么我还是觉得他这人那么的不老实呢?
这些“不妥”,仅仅是一种奇异的直觉,而非逻辑的推断。
容君羡用脑子思考了一阵,只想著白惟明的说辞没什么问题,但容君羡用心去感受,却还是觉得白惟明满嘴鬼话连篇。
思来想去,容君羡只说:“我可不敢信赖我自己的脑子。”
容君羡回到了梅花山庄的贵宾房,将那档案袋慎重地放入了客房的保险柜。他不想旁人来开启这份档案,但他自己也不想开启它——起码暂时是不想的。
陈礼秉和容君羡请假了几天,剧组的进度拖慢了不少,因此现在进度要赶上。容君羡刚到梅花山庄就接到了新剧本,立即要开始准备排戏。
翌日,也不管演员什么状态,戏就要拍了。
容君羡一宿没有睡好,看起来有些憔悴,但上了妆之后,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曾凡”。
按照宫斗剧的思路,曾凡每次斗赢一个对手,都得在对手临死前跑去和他说说话。对手要说出一堆悲惨的心事,然后悔恨交加地死去。
这次曾凡遇到的对手是那个钟爱合 欢的美男。女皇帝曾经为了他种植了一院子的合 欢花,但有了新宠后,又改种了梅花。这也是剧组又取景合 欢苑、又取景梅花山庄的原因。
曾凡坐在了合 欢美人面前,说:“你输就输在喜欢合 欢花。”
“什么?”对方愣住了。
“合 欢花虽然美丽无比,但到底是无情的花。”曾凡悠悠说道,“夜合枝头别有春,坐含风露入清晨。任他明月能相照,敛尽芳心不向人。”
“敛尽芳心不向人……”
“帝皇的心就是夜 。她是多情,但也是个心思重的。这样的人,付出的情意看起来很美,但终究还是任他明月能相照,也是敛尽芳心不向人。你想做她的明月,但她可不想让你见她的心。”
容君羡悠悠说完了这一句台词,眼眶忽然发红。◎思◎兔◎文◎档◎共◎享◎与◎线◎上◎阅◎读◎
他隐隐带着泪光的眼睛含情看着对手,把对手演员顺利带哭了。
待导演喊了卡之后,容君羡还有些愣神。
见他愣着了,剧组另一个导演笑着说:“容老板真是努力!不是自己的重头戏也那么入戏呢!”
容君羡这才回过神来,笑笑说:“没什么。”
拍完一天的戏,容君羡回到了酒店,脑里还是想着那句台词“你想做他的明月,但他不想让你看见他的心”。
容君羡蹲在了保险箱面前,保险箱里头稳妥地放着那份档案。
而容君羡不觉想到,白惟明的心是不是也稳妥地缩在了类似保险箱的东西里头。
叮铃铃——
容君羡的手机响了。
容君羡拿起来一看,萤幕上是白惟明的名字。
容君羡抬头看了看时钟:是了,如果是分隔两地,每天晚上这个时候,若非有其他要事,白惟明都会跟自己通话。
原本容君羡还觉得白惟明挺黏自己的,现在想来老觉得没什么滋味。
“喂?”容君羡问,语气里有些迟疑,仿佛是怕白惟明会问求婚的事情。
但白惟明作为公关,光听容君羡一个“喂”字,就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白惟明并没有提起关于求婚的事,连带着那份被束之高阁的档案,白惟明也没有提一个字。白惟明的话语犹如窗外的风,尽在吹不到容君羡的角落打转。
他很温和地问容君羡今天工作怎么样、路途上有没有辛苦——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但也能体现几分蜜意和柔情。
容君羡却有些厌烦了白惟明这样精致的世故。
他宁愿白惟明鲁莽地提起“你打算和我结婚吗”、“愿意吗?”、“不愿意?那是为什么”……
他想见见一个莽撞的白惟明。
可大约白惟明并没有这样的一面。
又或许白惟明的这一面不想让他看见。
“嗯。”容君羡的回答变得越来越简短。
白惟明听得出容君羡语气中的不耐,便温柔问道:“你是不是累了?”
容君羡到底是个藏不住事儿的,直接问道:“我不叫累,你才累吧?”
白惟明愣了愣,说:“为什么这么说?”
容君羡自然而然地想起白惟明那形迹可疑的“父母,”便说:“你到底还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白惟明道:“为什么这样说?”
容君羡正要说出来,却想起了之前的经验:他问白惟明“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白惟明问“是什么事情”,他一股脑地说出来了,然后白惟明不慌不忙地说出一个没有太大破绽的解释。
容君羡可不想这样的剧情重演。
他冷哼一声,说:“你自己心里有数!”
白惟明答:“我有什么数?我对你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
容君羡愣了愣,又说:“我不清楚!我总觉得我们不清楚!”
白惟明答:“那一定是有误会。你要说给我听,我才能解释。不然,这样糊里糊涂的,